办法?
祁时宴想到给她打电话时,她借机装腔,又驴头不对马嘴的说的那番话,好看的剑眉微微的向上挑起:“你的办法就是给自己找个靠山?”
被他当场拆穿,姜初七一点儿都不意外。
这么多年他在祁家过的小心翼翼,势必会对身边出现的人有所怀疑,更何况,他的怀疑也没错。
她却实有利用他的打算。
但靠山……
“三少,可能您不信,被我所谓的爸爸丢到M国,不闻不问,得不到我妈妈一丁点消息的时候,我想过要找个靠山,熬不住的时候我也想过要找个靠山,可是,你怎么找都会发现,有的山长满荆棘,有的山全是野兽,而有的山则会突然间的被踏平,所以,你应该是自己的那座山。
姜初七长长吐出一口气:“老话不也说吗?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靠谁都不如靠自己。”
祁时宴把玩着酒杯边沿的手微微一顿,抬眼,深邃的黑眸若有所思的看着她:“所以呢?”
姜初七:“对不起!”
祁时宴:“……”
她的这声道歉来的干脆,倒是令他一时有些意料之外,却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在他的印象中,这个女人一向都是会来事,能屈能伸的。
只要对她有利,或者也可以说只要他不生气,别说是一个道歉,估计十个自己也能做的出来。
“婚礼的事情我会找个机会跟我爸爸那边说清楚的。”姜初七会去找姜承君,但不是现在:“到时候,就没有人会再提及。”
再说了,她压根也没有想过要办婚礼。
婚礼是庄严且神圣的。
应该是两个相爱的人,一起共同携手,起进婚姻的殿堂。
而她和祁时宴……最多也只能算是熟悉一点的陌生人。
姜初七从餐厅又重新倒了杯酒给他:“三少,以后我会注意不在客厅抽烟的,慢慢我就会戒掉的。”
嗯……
这话,祁时宴也不是第一次听到了。
可是这烟一次也没见她少抽过。
祁时宴:“你以后别叫姜初七了。”
姜初七:“??”
叫什么?
干吗突然间好好的给她改名字?
“以后你就改名叫姜。放羊的小孩儿。”祁时宴把杯里的酒喝完,空酒杯放进她的手里,转身,坐在轮椅上回卧室了。
姜初七神情不自然的摸摸鼻尖,转身,走进厨房,把两个酒杯都清醒干净,放在晾置架上。
回到客厅,她先是烟灰缸里的烟蒂倒进垃圾筒里,随后,关上窗户,回卧室去了。
这一夜,姜初七睡的并不安稳。
脑海里一直都在闪现出祁时宴说的“放羊的小孩儿”这几个字。
翻来覆去,彻夜难眠。
导致第二天一大早起来,洗漱时发现,自己变成了熊猫眼。
姜初七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无奈的呼气:“没法子了。”
简单的洗漱过后,她化了个淡妆。
但是在双眼上却用了很深的遮瑕。
没办法,要不然,掩盖不住自己的黑眼圈。
走到餐厅,祁时宴和祁大宝已经纷纷落座。
祁时宴拿着今天最新财经杂志,面前还放着杯热黑咖啡,而祁大宝有模有样的翻动着手里的杂志,虽认不得几个字,但模样得要像。
见到姜初七,他放下手中的杂志,终于不用继续再装,而是乐呵呵的晃着两条小短腿,招手:“七七,吃早餐了。”
姜初七坐在他的旁边,问道:“你想吃什么?”
“嗯……”
还没等他说话,姜初七就打断他的话:“不可以不吃鸡蛋,水煮蛋最好,还有……牛奶也不可以不喝。”
祁大宝耷拉着嘴角:“七七……”
“不吃鸡蛋,蛋白质跟上不,不喝牛奶也是,以后个子都长不高的,你看看你爸爸,长的多高,你看他……一点儿都不挑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