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静谧。
白娓娓眯着睁开一只眼,见她扭捏的神情,顿时来了兴趣:“聊,聊,我们现在好好聊,聊你们家祁三少。”
姜初七:“你们家……”
白娓娓拖长声音:“我们家??”
“行行行,我们家,我们家,行了吧。”姜初七叹了口气:“本来当初我觉得嫁他挺好,有个儿子,讨人喜爱,他的身体情况也不用应付床上那些事,可偏偏现在他……”
“他?他怎么样?”白娓娓的瞌睡虫全部被赶走了:“是不是想跟你嗯嗯爱爱?嗯?
姜初七摇头:“不是。”
“害!”白娓娓白高兴一场:“那你愁什么?”
姜初七:“他昨天晚上居然想让我搬去主卧!”
“那不就是……”白娓娓从床上坐起来,眼睛都亮了:“突飞猛进,实质性的进展?”
姜初七摇头:“不是。”
“拜托,没有你这么吊人胃口的。”白娓娓挪动到她跟前:“你们俩都要搬一个房间里住了,还不算?”
她是除了两个当事人以外,唯一一个知道他们两个分房睡的。
姜初七摆摆手:“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那样是哪样啊?你倒是说清楚啊?”白娓娓的兴质完全被吊起来了,晃着她:“说啊,你倒是说啊,最后呢?你像小媳妇似的搬过去了?”
姜初七摇头:“没有。”
白娓娓:“那就是他搬过来了?”
姜初七继续摇头:“没有。”
白娓娓:“合着你们小两口耍我玩儿呢?一大早的连觉都不让我睡,让我搁在这儿猜呢?”
姜初七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坐在床上蔫巴着:“我觉得现在压根看不懂他,也猜不透他。”
“祁三少是何许人也,又岂会是让人随随便便就看穿的,当初我就提醒过不要太过急功近利。”
姜初七托腮:“害的我昨晚都没睡好。”
一直到现在,心里都觉得不踏实。
“当初大白中毒的事你还记得吗?”
姜初七点头:“能不记得吗?医治好大白费了好大的劲。”
“我也是后来才听说,当初救大白的那些狗啊,都是祁时宴找到的。”
姜初七想到当时听那些人说的话,心里就已经隐隐的猜想到了:“我知道。”
“你知道祁时宴光是找那些狗花了多少钱吗?”
姜初七:“猜到了一些。”
白娓娓比划了个‘七’:“我听到的消息,那天晚上,出现在宠物医院的那些狗,外加一系列的吃用,祁时宴少说了花了要将近百万,一只狗啊,就算品种是萨摩耶,买一只来上万也是极品了,可为了救你的那只狗,他花了将近百万啊。”
姜初七抿唇,猜到花了要有几十万,没想到,上百万了。
大白的狗生也不枉走了一遭。
“他……他确实是……”
“他对你,不错的。”白娓娓打断她的话。
姜初七辩解:“他不是对大白吗?”
白娓娓:“大白是谁的狗?”
姜初七:“我的。”
白娓娓翻了个白眼:“那不就得了。”
“也不全是因为我啊,当初决定把大白带到江山美域去养,也是因为大宝喜欢啊,他后来才允许的。”
白娓娓:“朽木不可雕也。”
姜初七:“……”
“这年头,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白娓娓看破不说破:“我倒是觉得祁三少可怜了,娶回家的老婆只能看,不能吃,好不容易有了想法,老婆还打了退堂鼓,我可提醒你啊,男人偶尔饿饿还行,要真饿过让他在外面吃到了,到最后,家里的可就得不偿失了啊。”
姜初七:“……”
“七七,我还是那句话,人都要往前走,一辈子太长,独自一人太过孤单,你当初为什么非得要一意孤行的嫁给祁时宴,究竟对他有没有一点儿喜欢,好好问问自己,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