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初七神色不自然的把脸偏向一边:“没有。”
“没有什么?”祁时宴修长的手指攫起她的下巴:“没有跟我闹别扭?还是没有怀疑我?”
从M国回来后,姜初七跟他之间的交流都少了,虽然行李都搬去了卧室,但每天晚上她都是能躲则躲。
心里对他是有怨气,对他的靠近,都是能躲则躲。
他的手指微微用力,洁白的下巴就泛起了一层淡淡的粉红色。
带着温度的指腹在她的下巴上轻轻的摩娑了两下,皮肤真嫩,轻轻的碰了一下,就红了。
姜初七拉住他的手:“你还没有回答我刚刚的问题。”
“去M国找人的时候,得知是大哥把人带走,我人找过去,才从他的口中知道了三十年前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情。”
祁时宴回握住她的手:“当时他们两个的事儿老爷子不同意,分手,再后来,彼此都有了新生活,这么多年,好像都没有过联系。”
三十年前……
姜初七恍惚间记得,记事起,姜承君和阮秀莞的争吵中,似乎都带着别人,后来看到姜承君带着白周绣和姜婉婉出现在姜家时,她以为他们两个的婚姻中出现问题的人是姜承君。
可那个时候的生气的姜承君似每句话似乎都是在对阮秀莞的指责。
仔细回想,从小到大,她的印象里都没有祁劲怀这个人的存在。
祁时宴若有似无的捏了捏她的手:“他去医院找人的事儿也惊动了老爷子,现在又执意要离婚,惹恼了老爷子。”
姜初七垂眸:“他执意要离婚,是因为我妈妈吗?”
“他的想法,别人谁也猜不透,这么多年,他对祁家的事情向来都是清心寡欲,都不上心,似乎也没有想要对祁家财产继承,也没有争权夺势的想法。”
祁时宴也看不透他这位大哥:“或许,如果当时在M国,不是他遇到的你妈妈,也不会有离婚的想法。”
三十年过去了,祁劲怀和杨俊印结婚,还生下了祁梓霖,夫妻感情可能算不上多好,但也一直都维持着表面的平和。
不知道他找没找过阮秀莞,又或者找过,用尽他所有的办法隐瞒着祁家所有人。
祁时宴没有跟她说,当时他的双腿出事后,他调查过祁家所有的人,大房二房那边的事他摸的都很清楚,他的人也只查到祁劲怀心里有个深爱的女人,但一直都没有查到人是谁。
祁劲怀把阮秀莞这个人不管是在祁家,还是在心里,都藏的很深。
“我从来都没有从我妈妈的嘴里听到过他的名字。”姜初七的印象里,阮秀莞一向都是一个洁身自爱,自力自强的女人:“她跟我爸爸离婚后,独自带着我在小镇上生活,照顾我的生活起居,我想要的东西,她都会尽所能的给我买。”
别人有的她也会有,从不让她羡慕别的小朋友。
“从M国开始,你就跟我闹别扭,以为我早就知道,瞒着你?”祁时宴问道。
姜初七垂着脑袋:“没有。”
“怎么没有?忘了在M国那天,喝醉了酒?”祁时宴旧事重提。
姜初七揣着明白装糊涂:“没有,你记错了。”
祁时宴:“……”
姜初七重申:“我酒量很好,一般喝不醉。”
祁时宴:“所以,那天你是在跟我装醉?”
姜初七:“……”
“那你那天晚上是借酒劲说的真话?还是装醉了跟我说的话?”祁时宴紧追问着,不放。
姜初七:“忘了。”
“你在怕什么?”
怕?
姜初七一时也说不清楚自己内心的想法:“他现在执意要离婚,老宅那边……”
“大哥做为祁家的长子,我们兄弟几个中的老大,一向都是循规蹈矩,可是这次说什么也不听,老爷子被他气的不轻,刚刚老宅那边打来电话,说住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