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在M国，时归突然间离世，姜初七浑浑噩噩间学会了抽烟，一抽就是这么多年，习惯后都有了烟瘾。
烟盒上面写着【抽烟有害健康】，白娓娓也不止一次跟她提过戒烟的问题，可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有戒掉。
白娓娓从办公室的第二个抽屉里拿出一盒还未拆封的女士香烟，扔给她：“看样子，三少教育有方，都能让你身上不离烟的人没拿烟，效果不错。”
“少胡扯。”姜初七把烟拆开，抽也一根叼在嘴上，手比划着：“光给烟，不给打火机怎么抽？”
“我还真是……”白娓娓无奈的起身，又去给她找打火机。
点燃香烟，姜初七抽了一口，头向后靠在沙发上，吐了白色的烟雾：“你最近挺忙啊，都没有跟我联系。”
“哪儿是我忙，我不是怕你在忙阿姨的事嘛。”白娓娓见她又抽出一根，出声提醒道：“再说了，我听说祁三少都每天下班准时回家，日日思家，不出门了都，你现在还好意思说我忙？”
姜初七弹了弹烟灰：“忙，忙，你是大老板怎么能不忙，不忙了怎么赚钱？不赚钱以后还怎么养活我。”
“你现在还用我养活？”白娓娓轻笑：“不管是以你现在的身价，还是以后的身价，我都养不起喽。”
姜初七笑出声：“怎么？反悔了？不打算以后给我养老了？”
想当初，她们两个约定好：等以后老了，她们两个就相依为命，相互依靠。
现在这就反悔了？！
“你这不是今非昔比了，我怕倒以后，养老的这个问题我就得要靠你了。”白娓娓见她还打算继续拿烟，起身，从她的手里把烟盒给夺了过来：“行了啊你，进来都抽两根了，怎么就还打算抽啊？”
姜初七清了清嗓子：“小气，连根烟都舍不得让抽，以后的养老还真指望不上你了。”
“拜托，适可而止吧你。”白娓娓把烟盒收起来：“三少管的你这么严，要是出去让他发现你在我这儿偷摸着抽烟了，估计以后都不让你来我这儿了。”
姜初七耸肩：“我怕他？你舍不得就说舍不得呗，找那么多理由干什么？”
“我舍不得？”白娓娓也会抽烟，抽屉里放着的女士香烟也都是为了应酬。
来她酒馆的人各形各色的，喝酒抽烟这些的她都会。
“行了你，少跟我这儿贫。”白娓娓不吃她激将的这一套：“你今天是跟你家那位一起过来的吧。”
“什么你家我家的。”姜初七撇嘴。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这红光满面的，要说你们俩之间没点那啥，我还真不相信。”白娓娓在这酒馆里不说别的，见的人最多。
以前的姜初七每次见到不管穿着打扮，眼睛里是暗淡无光的。
而今天的她穿着一件深灰色的长款V领一字扣大衣，脸上未施粉黛，但看上去粉粉的，最重要的一点是——眼睛。
她的眼睛亮了，有光。
在白娓娓看来，这样的姜初七挺好。
不对，应该说是真的好。
从时归离开以后，白娓娓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她像今天这样容光焕发的时候了。
“七七，其实见到你现在这样，我真觉得挺好。”白娓娓觉得挺欣慰：“就像我以前说的，人嘛，总得是要向前看的，故步自封只会让我们都活在以前的世界里，三少那人虽然看着……”
说话的声音顿住，抿唇想了一会儿，也没有想到一个合适的词汇：“虽然身体不便，但人挺好的，你看这么多年在北城，都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新闻，而且，我听叶英杰说，他跟那个姓顾的，其实跟我们看到的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