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彦在琴房找到了贾国屏,一说起班主任工作交接的事情,贾国屏就拉着周彦诉起苦来了。
“我真没想到留校之后,事情竟然这么多,我这还没有毕业呢,就要开始跟李冰洋进行工作交接了。现在88级有什么事情,李冰洋都不愿意干,全来找我。”
周彦笑道,“这就是我来找你的原因,你得帮我办手续,把我转到你们班去。”
“怎么弄啊?”贾国屏苦着脸问。
“你是班主任,你问我?”
贾国屏愤愤道,“屁的班主任,李冰洋这家伙,干事情比谁都懒,撂挑子比谁都快。”
周彦笑道,“人家马上就要去阿麦瑞卡,心思可能都已经飞的没影了,怎么可能好好帮你。不过我这事你要放心上啊,我留一级就行了,别让我留两级。”
贾国屏拍了拍胸脯,说道,“这个你放心吧,一会儿我去教导处问问,要走什么手续,我来给你办。其实你在三年级也没什么好学的了,以后我上课的时候,你可以把帮我带一带学生嘛。”
周彦撇撇嘴,“就你还说人家李冰洋撂挑子快,你这都还没有走马上任呢,就开始给我分担任务了。贾老师,你现在身份不同过往了,要肩负起责任啊。从今以后,我就是你们班级的一朵小,你要好好呵护我。”
贾国屏一把搂住周彦的肩膀,“不开玩笑,我真的需要你帮忙。现在我自己忙得焦头烂额,好多琐事我真顾不上来。”
听贾国屏这么说,周彦也点了点头,“行吧,你要有什么事情,是能让我帮你的,就跟我说。”
“好兄弟。”贾国屏终于露出笑容,“今天就有一件,这不是刚开学嘛,班里面要统计贫困生申请的信息,我们87的我自己统计,88的你帮我呗。”
周彦这才想起来,贾国屏还是87作曲的班长,他这等于一边做着87班长的事情,还要兼顾着88作曲班主任的工作。
“行吧,88的我帮你统计。”
“够义气,其实也不用你自己去统计,帮我通知一下88级的班长沈怀刚,你认识他么?”
周彦点头,“认识,是不是梳个中分,喜欢抹发蜡的那个?”
“就是他,住我们楼上403,你找到他,吩咐他统计信息,然后让他把统计好的信息给你,你再拿给我就行。”
如果是后世,这种事情贾国屏直接给沈怀刚打个电话吩咐下就行,但是现在就得找到沈怀刚,当面跟他交代。
“好,知道了。”
领了任务,走出琴房之后,周彦忍不住摇了摇头,他怎么感觉自己这留级有点不太一样呢?
……
之后的一段日子里面,周彦要么是自己去自习室或者琴房钻研专业,要么就是帮贾国屏分担一些工作。
因为周彦在系里面比较出名,88级的师弟师妹们本来就认识他,所以他去帮贾国屏交代工作的时候,这些师弟师妹们也都认。
他们也不知道周彦的具体情况,还以为周彦单纯是帮贾国屏的忙,见面还是“周彦师兄”这样喊着,有些学生甚至喊他周彦老师。
还有些人,听说过周彦要留级的事情,但是看周彦这一副助理老师的派头,怎么看都不像是留级,所以又怀疑起消息的真实性。
周彦不管别人喊他什么,都是点头应下来。
大概过了一个多礼拜,当天下午,周彦在教室里面给88级的师弟师妹们讲《交响配器法》。
央音作曲系三年级还没有开设配器课程,不过大部分学生都会提前学习配器相关的内容,所以周彦说的他们也能听得懂。
周彦今天本来是过来给学生们传达贾国屏的“旨意”,告诉他们班级下个礼拜要踏青,让他们自己提前准备一些踏青所用的东西,正好赶上前头一节和声课结束。
有几个跟周彦混的比较熟的男同学,央求周彦跟他们说一说四年级的课。
虽然周彦自己都没上过四年级,但他还是非常自信地给这些师弟师妹们讲起了配器的内容。
之所以如此自信,因为这些东西他不仅自己学过,并且得到过施万春的亲自传授。
“运弓是一门精深的学问,你们有不少人主攻的是拉弦乐器,对这方面肯定比较了解……”
他正说着,门口来了个人喊道,“周彦师兄,外面有人找。”
喊他的是钢琴系的一个师弟,周彦问,“谁找我?”
那师弟摇摇头,“没见过,一个大姐,在楼下等你。”
“好,我马上就去。”周彦点点头,又对88作曲的师弟师妹们说,“今天就讲这么多,下次有机会再说。”
“啊,周彦师哥,能不能多讲一会儿啊,你讲的比李老师有意思多了,很容易能听得进去。”班里面最小的男生许可朗哀怨地说道。
周彦皱了皱眉毛,正色道,“你小子别瞎说,你们李老师是有自己的教学方法,还有,配器的内容,我就是给你们随口讲讲,听着玩就行了。平时不要光想着这些,专心把和声、曲式还有音乐史这些基础先打牢。”
“行了,我走了。”
周彦摆摆手,直接走出了教室。
等到周彦走后,88作曲的学生们叽叽喳喳地讨论起来。
“周彦师兄讲课真好,他讲的我都能听得懂。”
“下次还让周彦师兄给我们讲一讲配器。”
“周彦师兄让我们别想配器,先抓和声跟曲式。”
“嘁,周彦师兄自己都没读过大四,却对配器这么熟悉,这说明他也是提前学的。”
“他能学,你也能学?咱们贾老师还三年就毕业了呢。”
“对啊,周彦师兄本来就是天才。”
……
这边周彦下了楼,见到楼下坛边上站着的王军正。
“王姐?”周彦诧异地走过去,“你怎么来了,你们不是去珠市拍戏了么?”
王军正笑着说道,“是去了,待了几天,但是在那里言语不通,生活习惯完全不一样,我在那里是一点感觉都没有,无奈之下,只能回燕京了。”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