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平对张潼芝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张潼芝坐在床边说道:“谁让你干预了?我让你干预了?我就是让你把事情告诉国丰,我就不信这事国丰知道。”
这事孙昭慧肯定不敢告诉周国丰,必然是她悄悄背着所有人做的。
周平不想去,张潼芝就说:“你是不是觉得这事她做的挺合适的?”
周平不语。
合不合适的也不关他事,他才懒得管这闲事。
张潼芝冷笑一声:“行,你不去,我自个儿去找他说。”
她就想让孙昭慧平日里少在背后搞些有的没的,就想让周国丰好好说说她,她男人不同意,把她的火也拱起来了。
周平把她拉住,“你歇着吧,我去找他去。”让她去,谁知道她会说出什么难听话。
十来分钟后周平回来了。
“说了?”
“嗯”
“哼!”
…
孙昭慧正坐在桌前抹脸,见周国丰回来就坐在沙发上抽烟,皱眉说:“你就不能出去抽?”
周国丰靠在木质沙发上:“你把你哥介绍给王素梅了?”
孙昭慧慌乱之下把手下的雪膏瓶子不小心挥落到了地上。
“我想知道你咋想的?”
孙昭慧心里骂姜玉珠多嘴多舌,辩解说:“我哥条件又不差,他俩一个是鳏夫,一个是寡妇,我觉得挺合适的。你是觉得哪里不行?”
周国丰哼着短促的冷笑了一声:“你要是觉得是好事,之前怎么没在家里嚷嚷的所有人都知道?”
孙昭慧可有话说:“事情不成我嚷嚷啥?”
周国丰板下脸:“你以后少管闲事,管你哥家的闲事我都懒得说了,别不知轻重的去找别人。”
孙昭慧自知理亏,也不和他呛嘴。
“你说,那七百块钱你哥具体到哪了?”
周国丰又不是笨蛋,今天姜玉珠提起电视机提的蹊跷,这一琢磨,他琢磨出别的味儿了。
那次就没问出来钱的去向,这次周国丰可没打算轻轻揭过。
孙昭慧期期艾艾的、不得不说:“我哥说买个电视机给王素梅当聘礼,剩下的钱当彩礼才显得有诚意,谁知道他把钱全借给郭燕了,没过多久郭燕就带着孩子迁了户口去疆省了,那些钱真不是我不想要。”
周国丰半晌没说出话来。
“一共多少钱?”
孙昭慧心虚的比了个一。
周国丰:“看不出来你哥是个情种,还是个大方的情种。你也挺行,你哥说什么就是什么,自己没有一点脑子。”
他现在最不后悔的就是把存折拿起来让他妈收着。
他家的钱要是多让孙昭慧拿出去几次,他这么多年都白干了。
他略严肃的说道:“孙昭慧我告诉你,我养你天经地义,但以后咱们家里的钱,你甭想再背着我送出去。”
和她哥家,逢年过节、丧嫁婚娶走个礼是应该的,碰到困难了帮助一下也是应该,别的她就别想了。
有些夫妻之间就是东风压倒西风,做错事的一方退后一步,往后的日子里这一步可不容易再进回去。
孙昭慧现在就处于这样的境地。
周国丰自认为这些年对她和她娘家够可以了,可他老婆是屡教不改。
以前背着他收礼的事没少干,偷偷打着他的名头给侄子安排过工作,偷偷去她哥的厂子里拿着他的名头要求厂领导给她哥提级,被他教育过后不敢干这些事了,但在对待她娘家的事情上,她依旧是四处漏风。
本来还不觉得她给她哥说亲有多大的问题,所以先前他的态度尚算和风细雨,可想想她这么多年干过的不靠谱的事,他顿时觉得不是无利可图,她肯定不会费那功夫。
咋着,她还指望着她哥娶了陈进华的前妻,陈进华能和她哥当亲戚拉把她哥一把?
想的咋这么美呢?
孙昭慧可比冯蔓能屈能伸多了。
冯蔓是拧巴的啥都想要,有时候却低不下头,就梗着那一口气,孙昭慧可不是。
她讨好的坐到周国丰身边,捏着他的肩头:“我知道这些年你处处帮着我,也没少帮我娘家,我心里都知道,不是他们实在是不争气,我也不能天天操他们的心。你放心,以后我保管我再做什么糊涂事,你不愿意我多去我哥那,以后我就少去。”
周国丰掏了掏耳朵,对这熟悉的话已经免疫了。
这么多年下来,他发现自己老婆好的地方不算多,在说好听话这方面却是始终如一。
认错态度永远良好,就是屡教不改。
他板着脸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你想一出是一出,我就看你下次还能干出什么来?”
手里都没钱了,她还能干什么?
他妈喜欢大嫂那样性子要强能干的女人,大哥想来也是喜欢的,至于他自己,就爱柔顺听话的。
外头的妇女同志他管不着,反正他自个儿小家里又不需要女人去冲锋陷阵,她虽然没什么能耐,到到底给他生了几个闺女,是能惹事了些,但胜在脾气好,从来不和他犟。
忍一忍还是能继续过的。
孙昭慧瞅着他的表情,心里松了一口气,今天倒是没事了,不过以后还是得小心些。
电视台的新闻播出过后可是引起了大街小巷的议论。
只要办营业执照,做小生意就是合法的论调深入人心。
但现在几乎所有听说了这条新闻的摆地摊人员都涌去了片区工商局,看到门口张贴的条条框框,大家都犯了难。
工商局的工作人员对众人喊道:“摆地摊的以后别来了,只管去街道办问清楚,按照规定…”
众人一听这话就不干了,“啥意思?不给办?新闻上可不是这么说的…”
人太多,场地都要被群众的声音掀翻了了。
场面乱糟糟的,有工作人员拿出了喇叭,“你们听我说,现在新规定,只要在指定的场所摆摊,符合片区街道办的规定,就不用来我们这办营业执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