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任务完成后姜馨玉就往店铺里跑,常真真在后头追,“学姐等等我。”
姜馨玉对她好感不多,本就怀疑她从前散布流言坏她名声,深交是不可能深交的。
“你有事?”
常真真追到近前,“没事就不能找学姐一起玩?”
姜馨玉直说道:“我的事挺多的,可能没空和你玩。”
她制作的读物就差个结尾,如果不去疆省,现在应该已经结束了,一会儿她还得去出版社交上次的任务。
常真真:“没事,我就想去你家店铺里买些葡萄干带回去。”
“学姐,你们怎么会想着当个体户?”
大学生当个体户,真是想想就丢人。
姜馨玉问她:“你觉得钱是不是好东西?”
常真真:“那也不该分心干个体户,传出去多丢人,不过你放心,我会帮你保守这个秘密的。”
姜馨玉:“…”
怎么就是秘密了。
“用不着保守,我们堂堂正正按照规定做生意,也没觉得丢人。”
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常真真张了张嘴,把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学姐,今年有出国留学的名额,你们系没有名额,陈奕会出国吗?他要是出去了,你自己带着孩子怎么办?”
姜馨玉知道这姑娘对她莫名其妙的敌意是哪来的了。不确定到底存不存在的
话没法挑开,心里有点隔应,她道:“你说错了,不是我自己带着孩子,还有我婆母在。”
常真真“哦”了一声,双手绞在一起。
为什么有这么好命的人呢?
铺子里宋亚辉正在打扫卫生,余光瞥见有人进来,他头也不抬的说:“需要什么还请明天再来,现在要打佯了。”
常真真没想到关门这么早,“天还亮着,可以再卖两个多小时。”
宋亚辉见她和姜老师是一路的,憨憨的解释道:“照这两天这卖法,我们的货撑不到下次货再来,所以以后每天得定量卖,关门早点也能早点回去休息。”
常真真嘴上说着做个体户丢人,可她今天在市场里可是注意到了这家铺子里不断的进人,就半个小时的收入应该就有几十块了,一个月还不得挣个千元朝上?
想到这里她真是鄙夷又嫉妒。
“这褐红色的葡萄干和绿色的有什么区别?”常真真好奇问道。
姜馨玉抱起自家崽崽说道:“品种不一样,具体怎么不一样,你问我我也说不出来,反正口感有差别。”
常真真称了半斤葡萄干走后姜馨玉就去出版社了,天蒙蒙黑时才回到石头胡同。
进了院看到罗朝生正坐在院里心事重重的抽烟,她难免多问一句:“叔,咋了?是出什么事了?我大姑那边不太顺利?”
罗朝生摇摇头,“那边的情况我现在也不知道具体怎么样了,但问题应该不大。”
他只是在想刘凤喜干出来的事。
他真是小看她了,为了把孩子要回去,竟然去派出所告他。
他就没见过刘凤喜这样的人,他就不明白了,她都上街讨钱了,怎么还要把孩子要回去?让孩子跟着她一起受罪她才甘心?
王素梅端着菜放到院里的石桌上,姜馨玉洗过手把装着馍馍的筐子端出来,“辛苦您这一趟了,别管有什么难事,吃了再想,指不定能想出别的法子。”
昨天晚上她们就都知道朵朵不是罗朝生亲生的了,如果他不是在为姜翠翠的事为难,那肯定是为朵朵的事犯愁。
王素梅端了一碗放了葡萄干的面汤稀饭到他跟前,直接说:“最近朵朵她妈天天都会来胡同里一趟,昨个来的时候头上都是血,人还昏坐在院门口了,我们把她送去了医院…”
王素梅的话说完,罗朝生愣了愣,“原来你们都知道了。”
陈奕点头说道:“我们不是想探听您的隐私。”
罗朝生进屋拿了瓶酒和酒杯出来,自饮自酌道:“朵朵不是我抢走的,是我战友牺牲了,刘凤喜觉得自己养不了,一心想回首都,他家里的亲戚都不愿意养,我这才把朵朵带回来让我爸养着。”
王素梅心里松了一口气,她觉得罗朝生是个好人,可要是因为自己没有孩子就抢别人的,她都不知道咋看待他了。
“她去派出所告我了,今天我刚进胡同就碰到了来胡同里调查我工作单位的公安。”他喝了一口酒,叹了一口气,“她男人和公爹成天打她,朵朵跟她回去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王素梅把酒瓶放到一边,“你爸上次是咋病的你忘了?酒喝多了伤身体,喝两杯就得了。”
天已经彻底暗了下来,院外头亮起了车灯。
坐在院里吃饭的众人纷纷看向院外。
没有意外,是陈进华的车停在了门口。
车子停稳后,沉闷的咳嗽声传入众人耳中。
王素梅起身出了院,看到他问道:“你出差回来了?”
陈进华捂着嘴点点头,清了清嗓子说:“听说陈奕打电话去营里了,是有什么急事?”
王素梅摇摇头,“是老家那边的事,现在暂时已经没事了。”
他止不住的闷咳,王素梅便多问了一句:“病了?”
陈进华摆摆手,“没什么大事。”
王素梅想起去家属院那天冯蔓的态度,有心想说出来却又觉得没必要。
她又没想和冯蔓打擂台,说那些有的没的算什么?
“以后这么晚你就别往这边跑了,来回折腾的还挺麻烦,正是饭点,你赶紧回去吃饭吧。”
陈进华向院里里望了望,挂在屋檐下的灯泡光线昏黄,他隐隐约约的看到多了两个不熟悉的男人,一个中年,一个青年。
他无声的点点头,打开车门上去,警卫员发动车子后,忍了半晌,他又咳了起来。
王素梅听到了动静,心想着,大夏天的热感冒,他这身体是不如年轻的时候了。
王素梅出去的空档,罗朝生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他光喝也不说话,眉宇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