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呼喝着,一边敲打起小型战鼓。
如今鲁县守城的兖州军不过两千,又有不少兵卒被分去送粮,他们被青州军这一阵奇袭惊住,顿时慌乱不已。
鸣金示警声不断,但越是如此,就越增加的守兵的惊慌。昏暗的天色中他们看不清来了多少青州兵,胆小的已经躲开老远,将领们想要集结起部下,但城们附近一片混乱。
城外的兖州兵自然也听到金鼓声,他们吃惊之余,阵脚不免散乱开一些。
此时曹仁也看到后方火光大起。
“不好,是青州军袭城!”曹仁一个激灵,懊恼自己地大意。
“子孝将军。这里有我,你快率兵回去!”曹休急道。
曹仁看了眼手臂受伤的曹休,关切地吩咐道:“稳住阵型据高而守。千万等我回来!”
说完,曹仁带领所部两千人撤出河岸,朝着鲁县急进而去。
青州军哪肯放过曹仁,在郝昭调度下,桥蕤、张勋率领近千人尾追上去缠住曹仁。
他们知道。只要拖住曹仁鲁县就能到手,那时城外地兖州军不战自溃。
曹仁急怒非常,他提起长刀带着四十多精骑亲兵冲在最前,狠狠地劈开挡道的青州兵。
桥蕤纵马赶至,他挥起长戟就刺向曹仁,张勋也挺起长枪击杀曹仁的亲兵。
曹仁向来好弓马弋猎,他地骑术十分精湛,两个疾驰就将桥蕤甩到一旁,长刀削向桥蕤面门。
“铛!”桥蕤地兜鍪被削掉,他本人也被震得两眼发黑。
曹仁回转刀身。正要了结了桥蕤,
但这时“哄”的一声,骑从昏暗地空地杀出。
这使曹仁略微分神,桥蕤趁此调转战马闪过一旁。
曹仁回过神来,取出强弓,“嗖!”一支羽箭直奔桥蕤而去。
桥蕤眼前晕乎,隐约间察觉有箭支射来,他伏下身。但还是被射中肩头滚落下马。
“嗤!”跟在曹仁后面地亲兵精骑一刀砍下桥蕤地首级!曹军实现了首杀。
“杀啊!”两侧的伏兵个个卯足了嗓门大声叫喊,他们本来不是十分多人,但是这瞬间却是声势十足,将兖州兵卒惊愣住。
徐晃早料到曹仁会回军鲁县,于是他骑潜伏道旁。将回援的兖州兵队列冲散。
曹仁虽然被称为悍勇。但终究不是鬼神,兖州兵从早战到此时已经疲惫。
他们有没有怎么分到吃食,如今被两相夹击。兵卒们虚弱又惊慌。
看着被冲散开的部下,曹仁心知已经无法阻止败势,于是领着亲兵精骑率先冲向后方跟曹休汇合,随后且战且退,向任城逃去。
大局已定,袁曹东方战局初战以袁熙小胜开局,虽然折了一将,但终究是赢了。
曹仁曹休退却后,郝昭分出一半兵卒追击,另一半人马攻进鲁县协助纪灵所部。
“首战夺城,咱们立下首功啊,这回可露脸啦!”张勋呵呵笑道。
“不过那曹仁还真是不要命,几十骑就敢在大军中来回冲突,桥蕤也不幸被杀。”张勋突然又心有余悸道,多少有些悲戚。
“身为大将,就要有身死沙场的觉悟。”郝昭叹了一口气,再问道:“徐将军,城中粮草辎重可多?”
“曹仁在此经营许久,囤积有不少粮秣辎重,我军可屯兵鲁县,作为临时屯粮据点。”徐晃说道。
“那马上遣人报与沮授将军。”郝昭说道。
“郝将军你率部留驻此地休整,我率所部骑兵追击曹仁。”徐晃说道。
“难道不等后续兵马吗?刚刚一场苦战,不休息的话你们哪能撑得住!”郝昭担忧道。
徐晃摇摇头,解释道,“我此去要不能截住曹仁,也要赶在他之前到达任城,否则给他赶到任城的话,必会组织起兵马顽抗。”
徐晃的策略和李世民打薛仁杲时一样。
“你是想将曹仁逼到山阳或济阴去?”郝昭问道。
“我军要深入敌境,那样就需持续作战,不断转进!死战到底。”徐晃答道。
“嗯,我等也会快速赶上徐将军的!”郝昭一抱拳。
“后续的骑兵估计一两个时辰后到达,统兵的是太史慈,到时伯通你让他快速追上,我等休息半个时辰,喂了马料就走!”徐晃坚决道。
鲁国之战拉开曹袁决战的序幕,青州军先锋徐晃、纪灵采用奔袭、迂回之战术夺下鲁县,缴获曹仁囤积在此地地大量物资,打开了通往兖州纵深的门户。
此次战役也给了徐晃死后进入凌霄阁奠定了基础,并享受陪葬乾陵特殊待遇。
河水奔腾不息,冀州兖州水域的河内、白马津、延津、濮阳几处均有上万的袁军抢渡,一时间河面上遍布舟船,场面蔚为壮观。
濮阳段水域,青州军十八艘斗舰横渡河水,船上的弓弩齐发,将曹军船只避开。
卞喜披甲站在河岸边上。他指挥兵卒用弓弩向靠近的斗舰还击。
最前面的是持盾持枪地步卒,后面成排的弓弩手不断激射,试图阻挡青州军船只靠近岸边。
徐盛持盾立于甲板上。他冷蔑地瞧着被击沉地兖州船只,下令道,“众将听令,将船横向,所有弓弩向中间百步距离齐射!”
旌旗摇动,十多艘斗舰一字排开。船上地兵卒都用强弩不断交替射箭,一时间河岸上一段百步宽的区域被箭雨覆盖住。
后面不断有舟船跟上,一艘艘的舟船连起
来,跑上的水军兵卒,就用铁索麻绳将舟船连起。不久,一道浮桥横跨河面,青州军兵卒纷纷通过浮桥抢攻河岸。
“弓弩手快,不要给他们上岸!”卞喜不断叫喊。
兖州兵围在浮桥两侧河岸边上,虽然青州兵抢占了几十步宽地河岸,但还有被他们赶下河地危险。
徐盛吆喝一声,带多个亲兵跑到斗舰另一侧。他们除去身上铠甲。只是一手持刀一手持盾,不用看就知道是徐盛地河北水军。
“咕咚咚!多水兵跳进了河水中,虽然河水依然清凉刺骨,但对于在江河间讨生活的他们来说,这是再平常不过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