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怡皱眉思考片刻,觉得这样也行。
只要把刺客往陛下面前一带,那林柒的罪证就有了。
一旦陛下发怒,派人来捉拿林柒,自己就能在尊上没回来之前杀了这死丫头。
这样就算尊上回来,人都死了,他也拿自己没办法。
“秦小姐您到底想好了没有?”傅凝鸢拉着范凰下了台阶,催促秦怡。
“您要是不愿意,那我可要自己带着刺客去领赏了。”
秦怡冷笑一声:“好啊,你要是想去,那就一起去吧。”
这个该死的女人也跟林柒那死丫头是一伙的。
她别以为她能逃得过去,反正现在林柒没在,自己先杀了她出出气也是好的。
傅凝鸢当然很想去:“那我可就要多谢秦小姐了。”
范凰听见这人婉转的语调,面纱下的表情越发无奈。
“来人,把她们两个全给我带走。”秦怡大手一挥。
侍卫们立刻围上来。
范凰不等他们近身,便抬脚往外去。
傅凝鸢兴奋的跟着。
秦怡见她们两个看着好像比自己更迫不及待,有些奇怪。
但一想到自己很快就要被陛下赏识,没准还能因此得到陛下的赐婚,就喜不自胜,什么都顾不上了。
她带着范凰傅凝鸢到了皇帝寝殿。
太监向皇帝禀告了实情。
宏宗帝这几日本就心烦,又听说扰乱宫闱的刺客被抓到,语气不善。
“那就把刺客带上来,朕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刺客竟如此胆大包天!”
随着太监公鸭嗓的一声拉长语调的‘宣’。
秦怡带着范凰傅凝鸢进来。
宏宗帝瞧见,皱眉:“有两个刺客?”
秦怡先伏身行礼,然后一指范凰:“陛下,这才是刺客,旁边那个是跟林柒一起包庇刺客的人。”
宏宗帝狠狠拧了眉。
怎么又是林柒那丫头!
这半年好像自己所有的烦心事都跟她有关。
“刺客为何遮着面容?简直放肆!”
傅凝鸢双手环胸,扬眉:“她遮着脸是怕吓着陛下,我可是为了陛下好。”
“大胆!整个枫柒都是朕的,有谁能吓到朕?”宏宗帝厉呵一声。
“您说的有道理。”傅凝鸢咂咂嘴。
她看向秦怡,一脸看好戏的表情:“那不如秦小姐把这帽子给摘下来吧。”
“不用你说我也会摘!”秦怡恨恨瞪了她一眼。
自己也想看看是什么人这么张狂,见到陛下还不下跪。
秦怡扬手一把扯掉范凰头上的帽子,动作并不轻柔,甚至扯疼了范凰。
范凰皱了皱眉,并没有说话。
帽子被摘,露出她的脸。
秦怡瞧见范凰愣了下,总觉得这人眼熟。
座上的宏宗帝却坐不住了,本能往前前倾身子:“主母?”
‘主母’是历代皇帝对范凰的尊称。
秦怡也因为这声主母认出范凰来:“你……你是院长?”
傅凝鸢脸上笑得跟花一样:“你说错了,她不是院长,她是刺客。”
秦怡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双腿一软跌坐在地。
完了,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蠢事啊!
以院长跟皇室的关系,她到宫里来,哪里用得着自己质疑?
这下别说陛下那边自己没法交代。
得罪了院长,只怕自己还能不能在学院里待着都不知道了!
宏宗帝也没明白这到底是个什么事,试探的询问:“头几天突然闯进行宫的真是主母?”
“闯?”范凰眸色暗下去:“看起来我确实太久没回来了,以至于你现在见到我连话都不会说。”
宏宗帝面色顿时一僵。
他想起这座宫殿本来就是当初夜华帝为了主母所盖。
虽然主母并不喜欢,一直没到这里来过。
但当初的夜华帝曾下令,此处只有主母能来,旁人不可踏入一步。
后来夜华帝陨落,主母也隐在灵音学院教学,历任皇帝才把这里当做行宫。
范凰冷眼瞧着宏宗帝,半点面子都不给:“既然陛下觉得我是闯入宫里的,那也好。”
“我承认我就是刺客,可这又如何?”
她说出最后一个字,周身腾起一股子威压。
站在她身边的傅凝鸢都感觉到一阵冷意,抖了抖身子。
同时傅凝鸢又觉得兴奋的很,一脸激动的看着范凰。
自己虽然听死木头说过这人的地位在皇室之上。
但今日亲眼瞧见才真正觉得,真特么的牛逼!
就一个字:爽!
宏宗帝脸色不太好看,但也不敢跟范凰顶嘴:“这事只是误会。”
他只能将目光放在秦怡身上,沉声训斥。
“你身为大臣之女,不好好在闺房中梳妆打扮,竟到处搬弄口舌是非,实在可恶!”
“来人,把她给朕拖出去,掌箍一百!”
殿外进来两个侍卫托着秦怡往外去。
秦怡知道今个是自身难保了,但被侍卫拖出去的时候还是吓得尖叫。
“陛下饶命,臣女以后不敢了,陛下饶命啊!院长,院长……”
她撕心裂肺的叫着喊,但没有任何用处。
范凰不打算给她求情,毕竟她带人来抓‘刺客’不真的出于‘义气’,而是故意算计柒柒。
而宏宗帝这边,范凰不开口,他也没必要因为一个大臣之女得罪主母。
秦怡就这样被拖下去。
外面很快传来扇巴掌的声音,其中夹杂着秦怡的惨叫。
傅凝鸢搓着手‘嘿嘿’笑着跟出去,打算继续看热闹。
宏宗帝见殿内没了外人,语气带了些许讨好:“主母既然来了,就在行宫里多待一段时间。”
范凰没有回应他的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