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竹瞧着他的样子,湿濡的发丝沾在脸颊边蜿蜒出弧度。
裸露在外的肌肤微微濡湿,还带着些小水珠。
他拿了巾帕擦拭过去,只留下一点潮气。
云竹就贴近他,小声说:“不像落汤鸡。”
顾清明笑呵呵的,“那像什么?”
云竹就不说话了,等他换了衣裳,牵着他的手出去吃饭。
吃完饭的时候,雨水变小了许多。
一家三口撑着伞,在花园的石榴树下挖了个坑,将馒头掉落的牙齿埋了。
接着,馒头就说要去看爷爷。
顾清明点头,“去吧,撑好伞,别淋着了。”
雨水没之前大,顾清明就叫秋月把冰盆撤了,窗户门帘都打开。
洗了个澡躺在床上,吹着外面进来的凉风。
“舒坦,这几天热死了。”
他这几天日日顶着大太阳去官学那边,觉得自己都被晒黑了好多。
云竹觉得还好,只是黑了一点点,有些麦色,等之后不那么忙了,在家捂一捂就能好。
她摸上男人堪称完美的肌肉线条,嘻嘻一笑。
顾清明会意,握住她细腻白皙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随后抱着她打了个滚。
帐子随风飞扬,时不时显露两人身形。
酣畅淋漓。
一场结束,顾清明侧着身子,摸着掌下微微濡湿的肌肤。
云竹懒懒散散的躺着,被他摸着有些痒,伸手拍他。
“别摸,好痒。”
“那摸哪里?”
“腰酸腿也算,你给揉揉。”
云竹毫不客气的吩咐。
顾清明任劳任怨,一个指令一个动作,争取叫她满意。
没法,谁叫是他弄出来的呢。
顾清明一边给云竹按摩,一边问。
“过两日就是桉哥儿生日了,你预备怎么着?要不要办一场热闹热闹?”
云松走的前一天,白芒夫妻俩也告辞了。
他们家里做着生意,上边又有两个老人,不好长时间离开。
行风行云留在家里,跟航哥儿钧哥儿作伴。
云竹摇头,“不了,正式办一场要来不少人,家里就我和白芽两个,我这边两个孩子,她那边四个,折腾的很。”
她不愿意,顾清明就说:“那算了,听你的。”
本来是觉得娘子最近有些郁郁,可能是因着前边家里热闹,现在家里没人的原因,便想着办个宴。
却忘了她不耐烦应付旁人。
云竹说:“在家里摆一桌,到时候六个孩子一起吵吵嚷嚷的,也够热闹的了。”
顾清明想想都觉得耳朵疼。
大概只有他爹能受的了吧。
给桉哥儿过了生日,七月就过去了。
云松也顺利回来,说是宁安义前头那趟差办的好,得了上头的赏。
京畿之地的工程都差不多了,之后很少会出外差,能好好的陪陪白露和孩子们。
顾老爹很高兴,“白露在家里虽然好,但到底嫁了人,长久分别消磨他们的夫妻感情,孩子们也想爹。”
他只盼着闺女和女婿长长久久的。
云竹笑着附和,“爹说的很是。”
脱离二叔一家,他就是个很有智慧的小老头。
八月,天气愈发的热,几乎每天的日头都很火辣。
馒头学堂放假,包子年纪也大了,已经学会了站,近来在学走路,关不住他了。
云竹就将外间收拾出来,弄出好大一片地方,铺了毯子。
日常叫哥俩都在自己跟前,她看着。
小哥俩一个读书习字,一个爬爬站站,嗷嗷直叫。
云竹看着眉毛都不抬一下,专心致志的馒头,笑道:“你也不觉得吵的慌。”
本来只是叫他玩的,谁知道他玩了两天就把笔墨纸砚和书本带了过来。
馒头眉眼弯弯,“不吵,我喜欢跟娘和弟弟待在一起。”
云竹笑道:“你呀,跟你爹一样,写了有一会了,歇歇吧,吃个香瓜?”
香瓜还是外地行商带来卖的。
自从幽州水泥路铺设大半,就跟从前的崇州一样,商业愈发繁荣了。
行商们来来往往,带来不少新鲜东西。
同时,幽州钱庄备受这些人的青睐,生意愈发好。
资金增多,能办的民生项目就多,百姓生活变得更好。
现在只是开头两年,变化还不怎么明显,但只要继续下去,只会越来越好的。
如今官府的声望高的不行。
谁要说官府一句不好,一准会被人教育。
不少官员都感慨,跟从前一点都不一样了,出去极有面子,那颗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于是也想对百姓更好一些。
这是个良性循环。
馒头听话的搁下笔,拿着云竹亲手削好的香瓜吃。
包子见了也想吃,“啊啊”叫着让馒头给他。
云竹就说:“你使唤起你哥来,愈发熟练了。”
馒头就逗他,“弟弟想吃,自己来拿。”
包子以为他哥在跟他玩,“嗷”的一嗓子,喊了声“哥”。
他现在会说一些简单的词,就是懒,非必要还用啊啊嗷嗷的代替。
可惜馒头这回没顺从他,捻了块香瓜诱惑他,叫他过来。
包子赌气,坐在地上小脸一撇,不看香瓜,示意宝宝生气了不吃。
馒头好笑,“啊呜”一口将那块香瓜给吞了。
一直关注他的包子傻了,他哥真不给他啊!
馒头还火上浇油,“真的不过来吗?”
包子哼哼唧唧的,就是不过来。
秋月被他那小模样萌的不行,忍不住跟云竹求情。
“小少爷还小呢,迟些走路也是有的,就拿给他吃吧。”
云竹笑着摇头,轻声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