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国里能如此直言,除了满棠山,剑神想不到第二家。但他其实对圣上为何与满棠山山主那般态度,很是好奇,这里面肯定有事情。
虽然隋国大物前十的存在根本没有那位满棠山山主,可大物们都很清楚,除了圣上刻意忽视外,也是满棠山山主不屑虚名,怕是隋国最强的国师,都要对满棠山山主忌惮三分。
同为剑士,剑神自是很希望能跟满棠山山主打一场,可他尚且没有能必胜程颜的把握,在那位山主面前,剑神也难以升起骄傲。
他自诩剑神,事出有因,与满棠山山主无关,圣上另再封予他剑神称誉,他也未曾在意,但若论事实,剑神之名都该是属于满棠山山主。
剑神抛开杂绪,想到刚刚逃走的河伯,眉头皱起。谋划袭击浑城的那个河伯,虽是被林澄知斩于剑下,但实则是他的剑,河伯当然没有心意相通的天赋,可刚才的河伯又是怎么回事?
他很早就关注到这里。河伯最开始没有想跟姜望起冲突,很显然是清楚自己就在附近,除了因为畏惧,便是不想让自己知晓它的存在,那么此地的河伯,跟谋划袭击浑城的河伯必然关系匪浅,甚至就是同一个。
是河伯故意让林澄知杀死......剑神微微眯起眼睛。看来河伯谋划浑城存在着很大问题。
但现在找到从垅蝉跑来的妖怪才是最重要的,其实他想解决河伯是很容易的事情,可上一回,借剑给林澄知,便是以剑意抹除了河伯神性,理应不会再活过来,事实证明,河伯仍旧隐藏着什么。
没人敢说对妖怪真正了解。剑神不愿节外生枝,免得因河伯的存在,让得垅蝉那只妖怪再次逃脱。
等到祭贤安稳举办,他有的是时间跟河伯慢慢玩。程颜不知剑神在想什么。
而他想着姜望被自己剑指所伤,却在极短时间里让得伤势恢复如初,虽然澡雪境及以上的修士都能做到,但是要耗费大量黄庭炁,若非特殊情况,很少有人那么做。
皆是稍微恢复些,等待伤势慢慢痊愈。否则伤势就算好转,自身也会陷入极度虚弱。
偏偏姜望出刀时,没有任何疲态,要么是姜望的黄庭异于常人,要么便是有其他缘故。
程颜微微一笑。有点意思。......白狐狸驮着姜望慢慢走着。铁锤姑娘跟在旁边,偶尔打量一眼,姜望那副虚得快要死的模样,同与河伯一战时的表现,差距也太大了吧?
!其实姜望也很苦恼。虽然他确实赢了河伯,但伤得也很重。他现在只觉得浑身疲惫酸痛,神国治愈了伤势,可在神国力量消散后,他的孱弱之躯像是遭到反噬,那种感觉,就像在勾栏与各大花魁缠绵了三天三夜。
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事情。再次证明着河伯很强。若非有养分不断汲取着,最好的结果便也是两败俱伤。
如果是在浑城与河伯一战,情况想必会大有不同。姜望目前无法弄清楚神国范围是否有扩张,因郡城距离浑城太远,怎么也不会直接笼罩到郡城。
铁锤姑娘犹豫着说道:“本公子有些理解为何父亲那么想让你参与秋祭大会了。”从最开始想与所谓澡雪境的姜先生打一场,再到觉得这位姜先生徒有虚名,又并肩作战,成为朋友,直至姜望向着满棠山执剑者拔刀,铁锤姑娘方才是真正认识他一般。
刚刚发生的一幕,已经让铁锤姑娘很是清楚,姜望的确是澡雪境的修士,而且不是寻常的澡雪境,只是为人惫懒了一些,看着很弱,实则很强。
每个人都会有些小毛病,如此才称得上人,惫懒的姜望,跟澡雪境大修士的姜先生,并无不同。
姜望很慵懒的躺在白狐狸背上,闻言轻声说道:“其实我很好奇一件事,郡守是想借着魁首,赢取新的气运,哪怕不是登上魁首之位便可以,但这种事情本身也是碰运气,有铁锤姑娘在,又何必非得让我上。”铁锤姑娘说道:“只争苦檀魁首,自然是碰运气,但若是全境魁首,便至少有七成的概率能得气运降临,苦檀竞争者,当然就得越强越好,本公子哪有把握赢隋国各境年轻一辈?”
“迄今为止,苦檀唯一一次全境魁首,便是剑神,那也是剑神破境澡雪的一战,直接奠定澡雪无敌,剩下的苦檀魁首,在神都殿试上,基本都是首战败北,根本无缘前三甲。”姜望皱眉说道:“谢吾行不是曾拔得头筹么?”铁锤姑娘嘲讽道:“那也只是苦檀头筹,若非是剑神真传弟子,圣上怎可能夸奖他?但不可否认的是,谢吾行却是为数不多没有殿试首战即溃的苦檀魁首。”
“然而,那一年有出点小状况,有数境秋祭大会的魁首,都并非他们境下年轻一辈最强者,其实更多还是看在剑神的面子上,毕竟全境魁首,他们轮着拿,让给苦檀一次也没什么。”
“可饶是如此,谢吾行依旧只拿了第三名,虽是入了前三甲,但各境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