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如月闻讯赶来,听到这样的消息也赶忙问赵烨是怎么回事。
“还能是因为什么?就因传闻在紫竹亭里那些诗稿文章的原作主人!”
叶如月心头一跳。
“我让钱亦冬悄悄的去抓人,不知道被谁认出来是我的人了。现在外面流言甚嚣尘上,都说我让他去抓人是想灭口,实际那人就是原作主人!”
“因此百姓们更传我心狠手辣,以势压人,教出的儿子也定然跟我一样,笃定那些诗作绝非泽哥儿所作,湘春楼都把泽哥儿的诗稿给撤下来了!”
赵烨怒火中烧的说。
赵老夫人气的拍桌:“岂有此理!周先生早上于大庭广众下过府,还不够说明真相吗?一群贱民,怎么能这般污蔑!”
叶如月也气的不行:“摆在眼前的他们不看,对于昨紫竹亭里没见过也找不到的人,他们倒是信的很。真是蠢笨如猪!”
赵烨阴沉着脸坐下:“相信赵家的不是没有,可是绝大部分都质疑并信了传言,还传的有鼻子有眼的。方才我在礼部要走时,还碰见有个百姓朝本官扔烂菜叶子,竟骂本官是狗官!”
赵老夫人和叶如月微惊,立即问赵烨人怎么样,有没有被伤到。
赵烨摇头,狠声道:“但就是因为这帮愚蠢的百姓,我这下升迁是真的没有转圜余地了。”
他当时衣着有污,不想就那么回府丢脸,便先回礼部偏厅整理衣冠,正好碰见平素关系还可以的同僚,对方见着他神色怪异。
赵烨觉得不对劲,拉住对方几经问询,对方才终于告知他失去名额的原因。上面一大早就听说了流言,又确定他确实派人去了紫竹亭,便信了一半,绝不可能提拔一个名声品行都似乎有污的官员。
赵老夫人怒道:“来人,张嬷嬷!立马去查那些流言是从哪儿传出来的,抓住人后定严惩不贷,要是碰上有人乱说的,也给我……”
“娘,这时候您就不要添乱了。要是对百姓动手,上面对我的观感只怕更差。”赵烨青着脸说。
叶如月冷静点:“没错,现在再去查源头已经没有意义了。流言传的那么广,又过去那么久,要查清也无异于大海捞针。当务之急,是要澄清我们赵家是无辜的。”
她看着赵烨,“别人传,我们也传,让人使银子买通些人散播消息。横竖周先生过府是千真万确的,这是最赖不掉的证据,我们这一身污水定能洗清。”
“不错,当下也只能这么做了。”赵烨赞同的看着叶如月,扬声叫钱亦冬吩咐。
赵老夫人满面憋屈,“要让我知道是谁散播的谣言,定剥了那嚼舌根子的皮!”
赵烨郁闷的想,这哪够,定要碎尸万段!
叶如月目光微闪,道:“烨郎,那我们现在是不是也不好再往紫竹亭派人了?谣言没澄清前再继续去紫竹亭找人,岂不是叫外人觉得坐实了,污蔑我们更厉害。”
赵烨明白这个理,但还是不甘心暂时作罢,便叫人只暗中盯着。
叶如月悄悄松了口气。
只要不专盯着紫竹亭就好,这样抓到老乡的几率又小了。
但是,事情都闹的这么大了,那人却还不现身,是不是根本没有这么个人,诗稿一事确实是赵烨的政敌所作?
“老夫人,大人,夫人来了!”张嬷嬷突然进来禀报,“还带来了少爷、小姐,说一起来请安。”
“不好,烨儿还在呢,月儿你在这儿有些说不过去。”赵老夫人反应过来,忙叫叶如月去屏风后面的耳房里躲着。
叶如月有些不情愿,但知道不能拒绝,绷着张脸快步去了。
赵烨心疼的望着她背影。
叶如月才进去,程南枝便带着赵世泽赵怀玉进来了。
“听下人说夫君一回来就往婆母这儿来了,还真是。”程南枝往前看去,早就从他们的心声中听到叶如月也在,不过配合着当不知,道:“可是在说着泽哥儿拜师宴的事?”
赵世泽一听担心早上见周相如做的还不够,紧张的跑上前去问。
赵怀玉跟着程南枝老老实实的落座端坐着。
赵老夫人和赵烨都没注意到他,对赵世泽解释已经解决了,几日后周相如就会正式开始教导他念书。
“人家周先生是真的重视你,竟愿意不带你回兰山学院,就在赵家族学的私塾里教你呢。”赵老夫人说。
赵世泽自得的道:“我就知道,我这么好,他肯定是巴不得教我呢。”
往后别人都会羡慕他有这样的夫子。赵世泽想想就得意。
赵老夫人和赵烨也笑开,瞧着心里的郁气散去不少。
程南枝不紧不慢道:“那夫君的升迁呢?可有结果了?”
两人脸色又僵住。
“夫人别提了,为夫那上司是个糊涂的,只看的见旁人内眷打点的礼,半分瞧不见为夫的努力和无辜。哪怕为夫证的清白了,他也要把名额给那些德不配位之辈。”赵烨道,暗自不满的指责程南枝不帮他打点,他才失去机会。
程南枝看着他,“夫君,这好办。”
赵老夫人和赵烨唰地扭头看她。
“如此贿赂之为岂能冷眼旁观!我这就往相熟的人家递张拜帖,告诉他们夫君你是被他人送礼挤下去的,实在不公,定央他们为夫君你申诉。”程南枝立马起身要走,一副心疼赵烨受委屈的样子。
“慢着!”
他不是要这种打点!
这要叫别人知道了,他就把几个升任高他品级的官员给得罪了,他们不得给他穿小鞋!
赵老夫人显然也意识到了,气急败坏的喝住程南枝。
程南枝诧异回头:“怎么了?夫君你不是希望妾身为你打点吗?你放心,妾身定然帮你争取回来。”
赵烨和赵老夫人脸都绿了。
这叫帮吗;这叫添乱给他们难堪!
“哪儿有你这么做人妻子的,从前你的聪明都去哪儿了?去过庄子一趟,都都没了吗?!”赵老夫人实在忍不住了。
程南枝难得顺着惭愧道:“婆母训斥的是,儿媳一病过后,这脑袋确实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