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死一个。
这些都是她最亲的人。
却一个接一个死在了她面前。
不多时，天空的云层飘走，清凉的月光洒落群山，透过杂乱枝杈，形成斑驳月影。
叶凌薇看到了树下王森的尸体，正要上前，却发现杨铮也无力的瘫坐在那里，本就消瘦的脸颊，在月光下显得苍白如纸。
“师兄，你怎么了？”
“没事儿，缓缓就好了。你有滋补血气的灵药吗？”
“我没带灵药。”
“那算了。”
“我这里有一瓶淬体的灵液。”
“灵液？”
“强健筋骨，淬炼脏腑，效果非常好。”
叶凌薇赶紧取出一个精致的玉瓶，上前递给杨铮。“前年的时候，大师兄送去了一套淬体药方，说是从哪弄的古方，让我们调配出来，高价售卖。”
“大师兄就喜欢研究稀奇古怪的东西。”
“什么古籍、古卷、古方。”
“尤其是擅长炼制灵符。”
杨铮想起大师兄，嘴角露出抹笑意。
打开玉瓶，抿了一口。
入口清凉，略带苦涩。但在进入身体后，很快泛起了丝丝温热，且热意向着脏腑扩散。
渐渐地，心跳都开始加速。
热意也开始加剧。
效果似乎跟他在血池里泡了三四个时辰的情况差不多。
果然是好东西。
杨铮看了看玉瓶：“我能全喝了吗？”
“可以。”
叶凌薇没有迟疑。
杨铮扬头咕嘟咕嘟全干了。
“慢点喝。”
叶凌薇惊呼。
这药效很强的，千万别补过头了。
杨铮喝完一整瓶后，浑身泛起阵阵热意，而且越来越热，像是要烧起来似得。
血肉、脏腑，甚至是骨头，都渐渐地变得滚烫。
但不是痛苦，而是那种酣畅淋漓的舒畅。
“还有吗？”
杨铮没想到叶凌薇竟然带着这种好东西。
“我只有这一瓶。当时炼完后，除了自留一部分，其他都摆到商会了。”
“商会里有几瓶？”
“定价太高，没人买，应该都还在。”
“什么价？”
“一瓶六百多颗灵石。”
“六百多？淬体液是用什么炼的，这么贵？”
杨铮惊到了。
一颗灵猴的灵核，价值三十颗灵石。
高阶灵兽的灵核，不过上百而已。
散修们提着脑袋在迷雾森林转一圈，也就赚个几十上百颗。
一瓶灵液竟然要卖到六百？
“用到了很多的珍贵药材。
比如，血葵花这种高级灵药。
还比如，星光草、铁竹心等中级灵药。
单是灵药的成本，就要三百多颗灵石。
何况淬炼技艺呢，那是关键。”
“这样啊。难怪效果这么好。”
杨铮靠着老树，默默承受着药液的淬炼。
热浪变得汹涌，像是失控的洪流，在全身各处肆虐。
连续不断冲击着各个器官。
似是要唤醒整个身体的生机。
“小姐……”
柳燕回来了。
她没找到杨铮，但碰到了徐莽。
由于担心小姐，便让徐莽去找，她先回来。
没想到，叶凌薇竟安然无恙了。
杨铮也坐在这里。
“那个云奉呢？”
柳燕看了看周围。
“好像跑了。”
“你没事吧？”
“我还好。”
“他怎么了？”
柳燕看着树下的杨铮，似乎很虚弱的样子。
叶凌薇轻语：“刚喝了淬体液。”
柳燕留意到杨铮手里的玉瓶：“全喝了？”
叶凌薇倒不心疼：“师兄刚苏醒，需要滋补。”
柳燕没再说什么，但看着杨铮虚弱的样子，又想起了云奉当时说的话。
眼神渐渐起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