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婉故作纳闷的看着她,一脸惊慌的问:“怎么?是我的话说错了?”
乐安郡主气的直咬牙,冷声反驳:“当然是说错了,我父王母妃在京城中可是有名的恩爱夫妻,你怎可如此编排皇室之人,我看你是活腻了!”
“明日我便入宫,将此事告知太后娘娘,叫太后娘娘好好治你的罪,要不你哪知道我的厉害。”
见她气恼,林婉婉反而笑起来,啧啧有声的解释。
“我不过是顺口猜测罢了,也没指明就是郡主的事儿,怎么郡主反而如此失态,郡主既然这般受宠,家中又如此和睦,又怕什么?”
“难道还真拿这事儿与你嫂嫂计较?”
乐安郡主顿时一噎,恨得要命,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林婉婉脸上带着满满的笑意,只因她明白乐安郡主真实的家境。
京城中鲜少有人知,乐安郡主虽是福安郡王亲生之女,但出身却并不如何好,反而只是王府一个低贱侍妾所出。
要不是她那苦命的娘没得早,深知色衰而爱迟的道理,临死前拼命求郡王给她一个恩典。
又恰逢郡王妃没了亲生女儿,不然这郡主的位置,如何能轮得到她来做?
此事一直被藏的紧紧的,除去她与福安郡王之外,并无外人知晓。
所以林婉婉才能如此平静的问出这话,让这位嚣张的郡主瞬间破防。
乐安郡主顿时抹了把眼泪,看向身侧的祁夜,一脸委屈。
“夜哥哥,你难道就真的任由他如此欺辱于我?”
祁夜就看向林婉婉,提醒:“王妃,说话注意些分寸。”
林婉婉自是笑着答应了。
祁夜转过身,对着仍一脸不满的乐安郡主道:“本王已替你训过她了,你也该满意了。”
乐安郡主顿时一噎,这算什么满意?甚至没有自己犯错时在祠堂罚跪来的严重,这也叫惩罚?
可见,祁夜神色中带了几分不满,她深知,自己不能再胡闹了,便只得强行把这话噎了回去,闷闷的答应下来。这才转向正题。
她一脸骄傲的看着林婉婉:“我已经同夜哥哥打过招呼了,夜哥哥吩咐你,将手上的那株百年龙胆拿来与我用,你还不赶紧送过来?”
林婉婉顿时一愣,一脸纳闷的看着祁夜问:“王爷是这般说的?”
祁夜毫不留情的反驳:“并不是吩咐,此事还要你来拿主意,这龙胆既是赠予你,自
不会强行要回,是否要将它给予他人,自是你来做决定。”
林婉婉面色这才和缓许多,却有些无奈的轻声解释。
“郡主既然来要,按说我是该给的,只是这药材我也有用,怕是不能痛快给予郡主,就请郡主另寻他人去替你找些别的药材吧。”
乐安郡主顿时不满,一脸委屈的看着祁夜抱怨:“夜哥哥,我若不是惦记于你,又怎会感染心疾。”
“大夫都说了,这全是忧思所致,难道你对我就没有半分真情?乐安的一片真心,全白费了。”
这一副幽怨的模样,看起来倒像是祁夜在外的风流债找上门了一般。
祁夜顿时凝眉,看向林婉婉,随后轻咳一声,转头提醒。
“你暂且退下,我与王妃商量商量。”
乐安郡主顿时满意,转身离开。
屋内只剩二人,祁夜看着林婉婉,冷声问:“此事你可能解决?”
他看热闹似的开口:“那龙胆我已然赠予你,你若留不住,可怪不得我。”
林婉婉心知他也不愿将这东西赠予乐安郡主,便笑着问他:“我若帮王爷保下这株龙胆,是否能证明我于王爷而言,用处极大?”
祁夜不假思索
的回答:“那是自然。”
林婉婉痛快点头:“那就请王爷不必惦记此事了,这龙胆,我自有法子保下,只是不免要开罪郡主了。”
祁夜并不以为意:“那是你的事,与本王无关。”
很明显,祁夜并没把乐安郡主当成一回事,这就好说了。
林婉婉朝他痛快点头,答应此事。
“那我便与王爷一言为定。”
祁夜吩咐其他人进门,对乐安郡主轻声开口:“我已疲乏,无力陪你在此等候,你自行与王妃协商去吧。”
随后,他便嘱咐人直接带他离开。
乐安郡主本想开口留住他,却见对方已快步离开,脸上变得更加不满。
此时,书房院内便只剩下两人。
乐安郡主冷冷的威胁林婉婉:“若你还不将那东西交给我,日后有你好受的,我就不信,我堂堂一个郡主,还斗不过你一个下臣之女。”
“太后娘娘素来最疼我,我叫她罚你跪经!”
林婉婉看着她这副嚣张自的模样,一脸苦恼的皱着眉头,轻声叹气。
“郡主这样说,我倒是怕极了!”
“可也有一样,我身患顽疾,身体素来不好,也需要药材调养,此物怕是给不了郡主
了,眼下我还有要事,不便接待郡主,请郡主自便!”
“你在赶我走?”
乐安郡主顿时崩溃。
她满脸恨意的看着林婉婉问:“那百年龙胆体型硕大,你一个人能用得了多少?就是分我一块,又能如何?”
“你先拿来与我用,我用剩下的,自然叫人还给你。”
林婉婉毫不犹豫的拒绝:“不好意思,这东西怕是不能分半,要一整株方能发挥它最大的药效,郡主如若无事,就早些回去歇息吧,如此大惊大怒,对心疾更是不好。”
林婉婉转身就走。
乐安郡主仍是一脸不服气的追在她身后,摆明了是对这株百年龙胆势在必得,甚至上手去扯林婉婉的衣袖。
“林婉婉,你不许走!”
追到水榭之时,冷不防,林婉婉的衣袖一扯,将她摔了个趔趄。
乐安郡主顿时仰倒在地,随后便是下人的一串惊呼。
“郡主,郡主!”
林婉婉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