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疼阿疼。。”
“好消息好消息—”
这几日她行动不便,庆瑞便总往她这边跑。
“什么好消息?你大师兄挂啦?”
“欸,你胡说些什么?”
庆瑞摆摆手,“师父说你不用再到山脚去扫落叶了。”
“真的?”
阿疼满眼亮起来。
那她是不是就可以学习术法与符咒了?
哼哼,等她学好了,第一件事情就是去山脚下灭了那只害得她躺了半个月的大猫。
拨皮剔骨烤来吃。
然后。。然后再把叶承绑在木筏上,从山顶顺着石阶道一脚踹下去。
想起来那夜,他把自己拖回来,都快到山腰了,结果那厮手一滑,她连同木筏,顺着山道滑下去。
结果她受伤的脚撞到大石头,伤得更重了。
千万别跟她说他不是故意的,她赌他绝壁是伺机报复,不就是一时嘴快叫了他一声,棺材板儿么。。
这个男人。。真小气。
“对呀,不用再去扫落叶了,师傅说等你好了就去小厨房做菜,负责咱们六个的一日两餐。”
“什么、、”
阿疼差点背过去,“我说庆瑞呀,你这算什么好消息?”
还不如让她去山脚了。
“不好么?起码不用山上山下的来回跑了。”
“不好不好,我要见师父。”
古色古香的一间净室,黑色檀木桌椅,桌上一炉檀香冉冉着着,壁上一幅洁白的绢纸上四个大字。
玄之又玄。
四个字涵盖了多少道不尽的仙道机锋。
“你找我?”
清元子端坐在椅上。
“是。”
“何事?”
“我要下山。”
此语一出,庆瑞一愣,吓得差点没当场跪下,她可没说让他帮忙找师父是为了这事儿啊。
“为何?”
清元真人两道目光看着阿疼。
“不走也行。“
阿疼话锋一转,“我要学习术法符咒。八岁垂鬓才学习洒扫,难道我留在崇华山是为了做饭扫叶子的么。“
“哦。。”
清元子点点头,“原来是为这。”
转头吩咐庆瑞,“好啊,请你三师叔来。“
“我不收徒弟。“
尤其是这来历不明的人,丹阳上人拒绝的铿锵有力。
“倒也无需教些繁杂的剑术咒语,阿疼刚上山来,就从清心宁神的咒语开始吧,若还想学些别的,还可教教她御剑。”
清元子帮忙开口求了情。
“就是就是。”
管它先学什么,送法器就行。
阿疼难得的狗腿,一脸谄媚。
“您威名赫赫,术法无双,弟子跟着师叔学些皮毛便已经够受用一生了。”
“你。。”
师兄开了口,虽不情愿,又不好拒绝,只好暗暗压下火气,看看清元真人又看了看阿疼,嗯,这些时日未见,脸上的上好的七七八八了,挺水灵俊秀的一张脸,倒不似初见时那般不堪入目了。
“皮毛?”
要教就教全套。
“修习道术,可不是你想象那般简单好玩,辰时起,未时毕,外修精气形神,内炼真性金丹,绝六欲,灭三毒,清净无为,自然而然,你可坚持的住。”
“。。我能。”
“你能?”
“哼。”
丹阳上人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一千多句法诀密语,三百六十道符咒,明天开始你从清心咒慢慢练吧。”
“呃,练到是可以。”
阿疼涎着脸笑嘻嘻道,“那我也算是正式入了太玄了,您看,师叔是不是也传我点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
丹阳上人脸色一沉,疑惑道。
阿疼一脸理所当然,“大师兄拜师时师父传了常寂,二师兄拜师时二师叔送了流光,怎么到了我这里,三师叔您一点表示也没有。“
她小嘴一嘟,“小气,抠门儿,明儿个不练了,还是要下山。“
“你—“
丹阳上人气得头发几乎都要竖起来,腾地站起来,脸色铁青,用手指着阿疼,“你—你—“
你了半日,“哼“的一声又坐下来,”来来来,给你给你。“
边说便从掌中召出一把神剑,较常寂剑身略短了一寸,白色的剑鞘,剑柄上雕着一朵凌霄花。
丹阳子将宝剑抛在半空,缓缓移至阿疼面前,“此剑认主,你若能把它拔出鞘,这把剑便赠于你,若拔不出来,以后便休要再来叨扰。。”
丹阳子话音尚且未落,只见阿疼伸手接过宝剑,右手按在剑柄上,两只手稍一用力,剑身呛然出鞘,一声清脆龙吟,只见如镜的剑身上竟然有一条手掌长的细纹,只是靠近剑柄,不仔细看倒也看不出来。
“坏的?”
阿疼嫌弃的裂了裂嘴。
这一下丹阳子却大出意外,见状不由得腾地一下站起身来,皱起眉头,转脸去看清元真人,清元真人毕竟是得道已不知数年的神仙,凡事已是云淡风轻,此刻也微颦眉头,面色略有诧异。
见丹阳子看着自己,微微冲他摇了摇头,转瞬恢复平静,微笑道,“师弟,看来此剑果真与阿疼有缘。”
丹阳子面色也逐渐恢复正常,慢慢走过来,从阿疼手中接过宝剑。
“秋来叶落,春至霜残,道无恒道,万物自生。”
虽然日日带在身边,但他已多久没有见过这霜残出鞘了。
丹阳上人细细摩挲剑身,幽幽长叹道,“疼儿,此剑名叫霜残,乃是天地塌陷时娲皇炼石所造,用它斩杀妖兽凶魔,当日巨鳌献出四腿擎天,便是用它所斩,因巨鳌乃是上古神兽,坚不可摧,所以此剑斩下它四肢后也遗下一丝裂痕。”
“万物有生有灭,有整有缺,这道裂痕正巧应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