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的笑意，“饿了吗？我去热饭。”
“好……”钦楮在思考，明明不久前自己还是占理的，怎么……
吃过饭后，杜木芒打开电脑搜索起了这个小区的名字，终于在一堆无用的广告信息中翻到一条线索。
这片地区原本是一间工厂，叫做幸福工厂，后来废弃了，又在七年前改建成了幸福小区。
她又在搜索框中输入了“幸福工厂”，查出三十年前有一个女子因为情感纠纷吊死在工厂的厂房门口。
接着她翻到了厂内工人们工作时的图片，他们身上都穿着藏蓝色的工作服。
杜木芒找出张兴死亡报道的现场照片，发现张兴穿着的正是一件藏蓝色的工作服，与幸福工厂的工作服极为相似。
次日，四人一起去找了那位社区服务站站长。
门打开，一个女生小心翼翼地探出半张脸来，直到看见钦楮后才轻轻松了一口气，问道：“我们现在就出发吗？”
“如果可以的话。”钦楮脸上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
女生有些迟疑，踌躇片刻后小声道：“你们真的会带我一起通关吗？不许说话不算数啊。”
“你放心，我们不会骗你的。”杜木芒安慰道，“对了，你是在选拔关卡里给我折叠刀的那位玩家吧，我当时忘了说，谢谢。”
杜木芒多少有些不擅社交，此刻说出这番话已经是尽力而为了，但还是难免有些僵硬。
好在那位玩家看起来比她还要僵硬。
“我们都连着在两个关卡里遇见了，说不定下一个关卡我们还会见面，怎么会骗你呢。”杨烦烦笑容灿烂，终于让女生彻底放下了戒心。
“好吧，那我跟你们去。”
几人坐电梯到一楼，电梯门一开，他们便发现楼梯口被玩家围了个水泄不通。
“发生什么事了？”杜木芒向人群外围的一个玩家问道。
“死人了。”那人答道，“有个玩家死了，被勒死的。”
闻言，杜木芒几人连忙挤进人群，果真看见地上躺着一个男性，身穿一身藏蓝色运动服，脖子上赫然有一道紫黑色勒痕。
杜木芒咬了咬牙，脸色阴沉。她感到有人拽她，回头看去，发现是钦楮。
“走吧。”钦楮在她耳边说着，接着将她带出了人群。
几个人离开楼道，继续向社区走去。
杨烦烦低声安慰着被吓到的站长玩家，李文若依旧是自顾自地走着，仿佛对身边人的状态毫不在意，自然而然地走在了整个队伍的最前方领路。
杜木芒和钦楮则走在最后。
钦楮看着杜木芒低垂的眼眸，拍了拍她的背，低声道：“别瞎想了。”
杜木芒皱眉道：“藏蓝色的衣服……这是我昨晚就发现的线索。”
“你那时也不能确定藏蓝色的衣服就是恶鬼杀人的条件。”钦楮继续安慰道，“这次的关卡不算难，以后你还会遇到玩家死……遇难数量更多的关卡。”
你得快点习惯，钦楮想这么跟她说，却说不出口。
因为这是杜木芒，是对于钦楮来说仿佛春天一样、象征着生的希望的杜木芒，他没办法说出这么残忍的话。
但杜木芒的眼神变得坚毅：“今天是最后一晚了，从明晚开始恶鬼杀人的条件就会失效，每晚都会死一个人。”
钦楮看着她，眼神认真。
“今晚，必须通关。”杜木芒抬头看他。
“好。”
钦楮见她这样，顿时发起了愁，想要叫住她：“刚刚还说了不要独自行动，你……”
李文若拦住他，说道：“按照目前给出的信息来看，恶鬼只在凌晨三四点出现，现在她是安全的，至少前三天是这样。”
“可万一……”钦楮还想说什么，却被李文若打断。
“这不是在现实世界，这是在关卡里，关卡里没有万一。”
钦楮脸色顿时冷了下来，说道：“这是你的想法，如果你错了呢？不一定只有我们的世界才是真实的世界。”
“你说的或许没错，但我也提醒你，你这样下去会害死她的。你现在能帮她，但你能保证她永远都能依靠你吗？”说罢，李文若从他面前让开，“我要说的都说完了，你要追就去追吧，我不会再拦你了。”
钦楮站在原地，面色铁青，因为他心里知道李文若说的没错。
杨烦烦将瓜子皮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行了，我去找她。”
“注意安全，快要十点了，记得快点回来。”李文若叮嘱一番后，看着她追上了杜木芒，这才回头对钦楮说道，“我们先回去吧，她们俩都很厉害，别担心了。”
钦楮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一步三回头地和李文若一起回去了。
电梯到达后，钦楮一言不发地回了房。
李文若深感疲惫，自言自语道：“我要是哪天秃了，就是被他俩烦的。”
另一边的杨烦烦在跟上去之后，对杜木芒和钦楮有些好奇，但是又不好意思多问，只能安静不出声。
尴尬的气氛就这样持续到两人敲响了那位“大侄子”的房门。
开门的是一位看着有三四十岁的中年男性。
“你们找谁？”男人的神色有些憔悴。
杨烦烦露出了亲和的笑容：“你好，请问王廉是住这里吗？”
“我就是王廉。”男人回答道。
杨烦烦与杜木芒齐刷刷地愣住了。
“呃……”杨烦烦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
“你是大学生……对吧？”杜木芒小心地确认道。
王廉闭上眼叹了一口气，脸上写满了“无语”二字：“我就是大学生，长得成熟一点而已！”
“哦……”杨烦烦努力掩饰尴尬，“挺、挺好的，成熟好。”
“那个……我们主要是想来问一下几天前你撞鬼的事。”杜木芒连忙将话题拉回正轨。
王廉脸上多了一丝怀疑：“你们问这个干什么？”
“我也看见了，那个电梯门口的女生。”杜木芒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