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攀升的热度。
喜巧根本没察觉到冉婉的异常,刚帮她披好外衫,卧房的门就被敲响了。
见如意还是那副不情不愿的模样,喜巧便把还有些晕晕乎乎的冉婉往如意手中一塞,快步过去打开了门。
“世子,”喜巧冲萧程晋行了礼,忙不迭把人请进门,“您来的真巧,姨娘正准备歇息……”
“她歇息了?”萧程晋脚步一顿,下意识放轻了声音,“既然歇息了,就别打扰她了,我就先回……”
“没有!”喜巧顾不得尊卑礼仪,忙拔高声音打断了萧程晋的话,“姨娘知晓您来了,正候着呢。”
萧程晋被喜巧倏地拔高的声音惊了一下,冉婉也被她这一嗓子喊回了神。
知晓萧程晋已进了门避无可避,冉婉只得拢了拢披着的外衫,微垂着头主动迎了出来。
娘说的对,冉婉心想,她嫁进了定国公府,想要在后宅过上衣食无忧的安稳生活,就得安分守己乖巧懂事,不惹夫君主母厌弃。
“安稳生活”这四个字,就像是一块散发着诱人气息的蜜糖,对冉婉的诱惑力太大。
她既嫁人做了妾,就理该伺候好夫君才是。
冉婉想起秀姨娘的叮嘱,忆起往日里娘伺候爹时的做派,很快收拾好情绪,做出一副柔顺的模样,冲萧程晋乖乖行礼唤人。
“世子。”
冬夜黑漆,因着冉婉准备歇息,卧房内的烛光不慎明亮。
昏黄的烛光笼罩在她身上,映得她身形朦胧面容柔美,一颦一笑都令他忍不住恍神。
喜巧的视线在萧程晋和冉婉的身上转了一圈后,抿唇一笑,果断拉着如意的胳膊,把人从冉婉身边拽开。
如意还想挣扎开口,就被喜巧眼疾手快的捂住嘴巴,硬拖出了卧房。
伴随着房门合上发出的一声轻响,萧程晋倏地回神,忆及自己方才的失神,有些懊恼的抿紧了唇。
冉婉早在离开冉家之前,就被秀姨娘耳提命面的教过如何伺候夫君,虽然实践起来还有些生疏,却无任何抗拒。
萧程晋留宿,似乎也成了顺理成章之事。
鸳鸯交颈,被翻红浪。
卧房角落里燃着的红烛无人有空过问,直至后半夜才燃尽熄灭。
*
“水……”
一声迷糊的呓语传来,冉婉意识还未彻底清醒,干燥的唇瓣就感受到了温热的湿润。
眼睛还未睁开,她就咕嘟咕嘟喝光了一盏茶水。
温热的茶水缓解了干燥灼烧的喉咙,也驱散了冉婉大半瞌睡。
“姨娘醒了?”喜巧满面欣喜的看着冉婉,柔声细语的关切询问,“身上可有哪处不舒服?您饿了没?厨下一直热着饭食,虽是能摆出来……”
伴随着喜巧的连串询问,冉婉的神智渐渐回转,忆及昨日之事,面上倏地涨红,下意识猛扯被子遮住了脸。
喜巧一愣,看着把自己裹成了蝉蛹,只漏下些许发丝在外的冉婉,大逆不道的笑出了声。
冉婉听着她压抑不住的笑声,感受着自己身上的酸痛,面上愈发滚烫,突然就不想从被子里出去了。
喜巧知晓冉婉这是不好意思了,生怕把人惹恼了,忙不迭止住了笑声,面上的笑意却未消散分毫。
冉婉入门数日,今日才算正式坐实了名分,喜巧着实替她欢喜。
只有如意那个傻姑娘,打从昨儿个被喜巧强拖出内室后,直到现在才见到冉婉的面,生怕她被欺负了。
“姑娘,姑娘你还好吗?”如意眼眶微红,开口就带上了哭腔,“呜呜呜姑娘,姑爷是不是欺负你了?他是不是打你了?!”
冉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