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事,金蝉即便帮不上忙,也不敢阻拦背弃,这是金蝉的本分。”
我温言道:“那你也该知道,你对我而言,并不只是个丫头,你与我一同长大,在我心里便是半个妹妹。什么人,都不会有自己重要,你也不必将我看的这般重。”
那丫头急了眼,冲着我叫道:“小姐!金蝉说的是心里话,小姐在金蝉心里,就是顶顶重要的!金蝉不敢想自己能做小姐的半个妹妹,只是不管什么时候,金蝉都不会做不利于小姐的事!”
“我说的也是真心话,什么时候也不必较这个死心眼,什么事都有转圜的余地,别死磕硬理,为难自己。”
“为了小姐,金蝉愿意死磕到底!”
那丫头莽撞且又认真的样子实在是有些好笑,我嗤笑道:“罢了,同你也说不出什么,那我便承你的情,日后也多照顾你些。这玉佩你且拿着吧,我看成色不错,样子也好。”
金蝉低头看着那玉佩,笑的有些傻气地点点头。
我在府中一时闲了下来,不能出门,也没了心心念念惦记的去处了。
听闻阿爹偷偷找了江南的一个大商户,明是买布做衣,实则是商讨议亲。
那商户姓薛,祖上原是做水上生意,贩卖船只走货运粮的,而后开了布店药材铺,茶楼酒馆也有。到了如今这辈,赚的是盆满钵满,可谓是做吃山也难空。
然薛公子却不是个酒囊饭袋。经商头脑和待人接物随了他爷爷,不到弱冠之年生意做的那叫一个风生水起,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连他阿爹都比不上,很是个人才。
二哥说他为人和善开明,长得也一表人才,是个很难得的夫婿,想嫁给他的姑娘能从城南排到城北。
我面上无话,心里不以为然。
若真是这样好,怎得还会要同远在京城的我议亲。这么多姑娘打算说是腼腆不好意思,他们的父辈都瞎了聋了?
二哥撇我一眼便知我肚里踹了什么心思:“薛家生意做的这样大,自是不缺银钱,寻这门亲事一是想寻个庇佑,二是想娶个官家小姐长长脸面,抬一抬门楣。”
“前些年父亲路过江南,便是薛氏接待,也曾提过一回,父亲以你年岁尚小推了。如今刘家一事压在头上,若一时摆弄不开,还是有个保底的好。你若不愿意,到时也可反悔……那薛公子人虽不错,可商户地位却低,你嫁他也是委屈的很。”
我道:“这有什么好委屈的,二哥同阿爹觉得不错的人,想也不会差,没什么好不愿的,就是嫁的远了些不能时时回来。”
“嫁出去的姑娘便是离得近,怎好惦记时时回娘家的,这传出去别人怎么说。”二哥笑着无奈地摇摇头。
“这个你不必担心,薛氏在京中有宅子,也有意来京城做生意。若是亲事可成,薛公子自会搬出来同你一起住在京城。你嫁他已是下嫁,这便好拿捏,不像为官者那般规矩大,也不会拘着你的性子。”
我不由道:“那真是很好的亲事了……”
二哥垂下眼低声重复道:“是啊,真的是很好的亲事了……”
“二哥不高兴么?”
“做兄长的,妹妹要出嫁,自是舍不得……”二哥抬头看着我慢慢露出一个微笑来,“只是更怕你嫁不好,过不好……”
“让二哥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