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这食人花的分枝?
白夏没有心思再去想,干脆利落地将红丝鞭抽了出去。
鞭子带着电流击在食人花上,正要张开大嘴的食人花,被电击得只能从半开的嘴里不断流下粘液来。
还好,这红丝鞭对异植的作用更大,自己暂时不会有危险。
然而下一秒,白夏就发现自己高兴得太早了。
因为,在这株新生出来的食人花旁边,再度有一株食人花开始冒头。
这……没完没了了是吗?
趁着那食人花还没长出来,白夏勒紧了鞭子,也顾不得恶心,调小电流的同时用力勒住之前的那朵食人花,生生将其勒成了两段。
黏糊糊的粘液沾得白夏满手都是,因为电流的缘故,白夏头发都炸了起来。
因为经常会在红丝鞭电流开着的情况下手撕对手,她觉得自己现在对电流的抵抗力大了很多。
白夏正想转头去对付另一朵,树猴子总算是将那边的食人花吸干,绒茎如利箭般迅速靠近,将那朵食人花缠住,片刻便将其吸食干净了。
威胁都解除了,白夏喘了口气,看着安静下来的四周,甩了甩手,沾上这一身的粘液,总觉得身上染着一股似有若无的恶臭味。
树猴子倒是吃得心满意足,甚至在那个树结旁边,白夏还发现又鼓起了一个小包,难不成又是一条绒茎要冒出来了?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树猴子吃了这么多‘大补之物’,实力怎么也该增强了。
“你不会是故意带我走这边的吧。”
白夏捏着树猴子的树结,戳了戳那个鼓包,质问道。
绒茎欢快地摆动着枝干否认,不过这样子怎么看都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片刻之后,白夏拎着树猴子到了水边,先把树猴子浑身上下涮了一遍,才将自己身上沾上粘液的地方都清理了一遍。
还好白夏还记得之前那条河流的方位,走了一截路后就听到了水流声,这才找到了水源。
树猴子恹恹地甩着身上的水,忽的枝丫乱颤,卷着白夏往树后躲。
白夏猝不及防地被树猴子拉走,很快反应过来,没有发出声音。安静片刻后,有人从对面搜寻着过来了。
她一眼就认出,这人是凌少那行人中的一个,竟然也寻觅到了这边,那说明自己的方向是没错的。
那人最后停留在了水边,观察了一下刚才被白夏和树猴子甩落的水痕,用腕带发了消息出去,便开始警惕地搜寻四周。
白夏心里咯噔一下,这人十有八九是沿着食人花打斗现场的痕迹找过来的,现在线索断在了不远处的水边,只要他有心寻找,找到自己不过是时间问题。
而且他显然已经通知了其他人,等人一多起来,自己更是无所遁形。
白夏看向吃饱喝足的绒茎,当初它能悄无声息带走自己,现在恢复了不少体力,对付这么个家伙应该也不是问题。
四周静谧,水边的草叶上还带着洒落的水滴,说明刚才的人还没有走远,男人心下揣测着,宴莫能当上佣兵队队长,实力不容小觑,所以他一步一步极为小心。
肩膀忽的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男人有些不耐烦地伸手将其抓了下来。
下一秒,男人就瞪大了眼睛,手中的刀没拿稳掉落在地,“树猴子!”
这里只是草籽采摘地附近的小森林,怎么可能会有树猴子这种东西。
男人猛地将手里的绒茎甩掉,惊骇地退后了两步,用力甩了甩头,匆匆拽出胸前挂着的一个东西捏在手里,转头就跑。
树猴子还想追上去,被白夏拉扯住了。
贸然追过去只怕对上那一行人,树猴子只有一根绒茎,就不会占据优势了。
只是那男人不是已经抓到绒茎了吗?怎么会没事,难道他手里有东西能抵挡树猴子的引|诱?
那还怕成这样,白夏心中鄙夷,接过树猴子卷回来的刀,顺手将树猴子收到空间里,朝着相反方向赶紧跑。
一会儿凌少那一行人过来了,自己可应对不了。
可能是运气实在不好,白夏还没走出多远,就隐约听到了远远追来的声音。
这么快?白夏有些心惊。
左右看看,刚想爬到一棵树上先躲起来,就听到了懒洋洋的声音,“别动,别把我的陷阱给破坏了。”
这熟悉的声音!
“宴莫!”
白夏顺着声音望过去,一眼看到站在树干上,正低头看着自己的宴莫。
“你收到消息了吗?有个凌少来者不善,正在找你。”白夏三言两语将情况告诉了对方。
宴莫一挑眉,眼神似乎有些意外,又像是了然。
“所以你跑到这里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件事?”
宴莫从树上一跃而下,看着白夏身上湿漉漉的,像是还有战斗的痕迹,皱了皱眉头,“巴陶呢?”
按理说巴陶已经早就赶上来,怎么也能和白夏汇合,所以自己才在这里耽搁了点功夫。
“哦对,我还听见他们说缠住了巴陶,让他一时半会儿赶不过来,就为了对付你一个人。”
白夏解释着,还朝后忘了一眼,有些着急,“他们已经追过来了,我们是不是躲一下?”
一阵风吹过来,白夏打了个寒颤。
这风还有些香香的,别说还怪好闻的,白夏忍不住又用力吸了几口。
“别闻了,小心一会儿连抓住树干的力气都没有。”
宴莫的声音里似乎还带着一分笑意,下一秒,白夏就被他丢过来的衣服裹住,温暖的感觉顿时席卷而来。
嗐,自己早就说该添置一下衣服了,结果到现在都还没有攒够籽币,还想着修房子呢,这苦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头啊。
白夏心中叹气,下一秒就被宴莫揽住。
宴莫袖口弹出的细绳轻巧而又结实地扎进树干中,宴莫带着白夏轻松跃上粗壮的树干,细绳无声无息被收了回去。
“这……”好东西啊!
不等白夏惊叹,宴莫便松手放开她,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