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上!快跑啊】
【不会的,云上这么厉害,怎么可能打不过她】
【她嘴太吓人了,弹幕弹幕快来护驾】
【艹,老子迟早做噩梦】
【节目组的人呢!龟儿子们还不快出来,非得等人全死光?】
【呜呜呜,不看了不看了】
白依然立马捂住双眼,生怕看到血溅当场的景象。
其他人也不禁撇过头去,不敢再看。攸宁却勾了勾唇,脚下轻抖动几下,缠绕的藤蔓便被吸去养分一样悉数枯萎,她一把抓住红衣鬼,往墙上一甩。
红衣鬼砸在墙上,砸出一个大坑,她不甘心,欲再次出手,被攸宁掐住脖子,怼在墙上,一动不能动。
苏云柔立刻起身奔至攸宁面前握住她的手腕,用希冀的目光看着她。
攸宁感觉最近叹气的频率都大大提高了,她无奈解释:“我不会伤害她。”
苏云柔缓缓松开手,拥上了红衣鬼,眷恋地轻唤一声:“妈妈!”
【!!!】
【什么走向】
【???】
房间内的人都目瞪口呆,一头雾水。
“……不好意思,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吗?”白依然藏不住话,下意识问道,话一出口便觉不妥,这毕竟是别人的隐私,于是又补充道:“随口问问,如果不想说不也不用管我。”
说完,她在嘴前做了阁楼拉拉链的动作,便闭了嘴。
苏云柔埋在红衣鬼怀中,停留了半晌,才依依不舍地松开了她的腰。而原本暴躁挣扎发出奇怪声音的红衣鬼,却安静了下来。
苏云柔用手指擦了擦湿润的眼角,语气略带讽刺:“呵,有什么不能说的!我出生时爸爸便死了,是我妈妈和姥姥把我养大。可是,可是在我六岁那年,我妈妈却突然失踪了!
我姥姥也因为伤心过度没多久便去世了。我成了孤儿,呵,感谢我长得好看吧,被人收养专门养来当童星,给他们挣钱。我一直没放弃找我妈妈,却发现,她的失踪,和刘珏息息相关,也就是这栋别墅的主人。”
【刘珏?谁?】
【我靠,不可说不可说,这是真大佬】
【不知道[轻置翘臀]】
【女鹅好苦,被虐到了】
听到这,白依然等人不由自主噤了声,她妈妈如今这样,有目共睹,那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用脚指头想都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苏云柔自顾自地说,眼底是刻骨的怨恨:“这二十年来,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以为会在这儿找到我妈妈的线索,没想到,呵呵,她已经变成了这样!”
为防止红衣鬼又暴走,攸宁一只手还掐着她:“现在该我说话了,二十年前的刘珏,可谓只手遮天。背地里干了许多违法勾当,黄赌毒没有不干的。她妈妈就是被绑来当妓女。只是刘珏都没想到,他儿子刘婺,竟然喜欢上了她。
她从刘婺口中得知,一切的幕后主使是刘珏,她利用刘婺逃出来揭穿这阴暗下的罪恶,然而计划暴露被抓了回去。刘婺忍不了她的背叛,把她杀死了,用她的骨灰和血,画了刚才那幅画。”
【震惊我全家】
【真假?这可不是能乱说的】
【担心云上,她会不会突然嘎了】
【快录屏,不然以后就看不了了】
【死变态,老变态儿子是小变态】
在场众人倒吸一口气,已经站不住了,他们觉得自己迟早被灭口。
攸宁看出他们的不安,安慰地笑道:“别担心,你们不会有事。”
她接着说:“她生前遭受极大不公,死时也痛苦万分,连全尸都没留下,自然不甘心就这样死去,她变成了怨鬼,在睡梦中掐死了刘婺。这栋别墅,在刘婺死后三天不到,又接连死了五个人,包括刘珏小儿子。刘珏怕得要死,找了个天师将她封印了起来。”
攸宁向苏云柔使了个眼色:“把那幅画取下来。”
苏云柔点点头,照做。她刚才知道原来这幅画是由自己母亲的骨血画成,动作五比起小心轻柔。
画一离开墙面,它背面的东西一一展现在人们面前。
【这是啥,看着好不舒服】
【是什么,我不敢看】
画背后,有一块方方正正的凹进去的空间,放了一个盒子,看样子像骨灰盒。
盒子外被缠绕了好几根手腕粗的锁链,上面贴满了黄符,符上字迹晕染开来,像血一样,或者说,本来就是血。
“普通封印不行,所以才用了这邪术,以七七四十九个青壮年的心头血入墨,画就这符纸。这心头血自然不是流过心脏的血就算的,是真从心尖取血,取过后,人就死了。她自然被镇压下来,只是,那天师水平不够,没过多久封印便被她挣脱过半,天师遭到反噬,死翘翘了。
刘珏一大家子又被报复,比起权势,还是命重要,所以举家搬迁到了国外。她被困在别墅里,换种说法,别墅是她的地盘,她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拳头硬了】
【这什么破封印,那狗屁天师活该被反噬】
【苏云柔妈妈还是善良的,要搁我身上,房子都给他掀了】
【好惨好惨,我眼睛尿尿了,天哪,要是发生在我身上,简直不敢想象】
苏云柔抱着那幅画,跪在地上无声呜咽起来。
红衣鬼听着听着,黑窟窿一般的眼睛流下两行血泪。
白依然和何莫不禁握紧了拳头,他们身处娱乐圈这个大染坊,背地里不知道看过多少黑暗之事,但是没想到,某些个没良心的人竟能干出这种天怒人怨的事情来。
攸宁逐渐松开掐住红衣鬼的脖子,她没有挣扎,只呆呆地贴着墙。
攸宁走至骨灰盒旁,刘婺用红衣鬼骨血制作的颜料没有用完,便被封入坛内,就此禁锢。
她过去把符纸扒拉开,撕个稀烂,再把那粗铁链子全扯断,封印解除。
白依然等人再次目瞪口呆,那可是手腕粗细的链子啊,不是纸!他们同步地张大嘴巴,失去表情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