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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功夫花得还蛮大的。”老陈一边参观一边说着。
“是啊,以前虽然也有合作,不过这次真的是下了大功夫了。”
孙玉带着人逛了一圈又回到了,楼下的大厅,“领导,您昨天说的那个投诉是什么回事啊?”
孙玉不安地握着手,“您这昨天电话里讲得也仓促,也没太了解清楚情况。”
老陈砸吧了一下嘴,“就就就是,有个,啊,那个市民说想让这里独立出来。”
听到这种要求的人没有一个能镇定,孙玉还算好的,只是克制地挑了下眉,“这个,好像,好像不太合适哦。”
“没事,”老陈无所谓地一扬头,“我们就按流程给他答复,如果要什么材料或是报告的话,你们配合着提供一下就行了。”
“我和你们说,有的要求合理的,我们尽全力帮他们办,”他抹了下嘴,“实在不行的,那我们也变不出戏法来。”
“不过,”陈科一个转折,“他提了一点你们看着考虑下,加长开放时间。”
老陈看了眼门口的铜牌,“你们现在是周一到周五开放嘛,他要求周末再加半天,这个要求看着也合理,毕竟是给学生用作教育培训的,你们看着商量下好吧。如果可以,就把这条作为整改给他答复。”
刘科和孙玉都礼貌点头,毕竟这是新访件,得听老法师的。
老陈看着事情也问的差不多了,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行,那这事差不多就到这儿了,没什么事,我们就先回去了。”
刘科看着也差不多,打了个招呼也走了。
一个区的办公楼可不止一处,两人一个往南,一个往北,平时不是大的联络会议,也的确见不到。
周念念在车上忍不住好奇,“陈科,你原来和教育局的刘科也认识啊。”
老陈看了眼后视镜,打了转向灯,“刚专业的时候我们都在民政局,后来他去了教育局,我到了新访办。”
他一提过去就特别兴奋,“以前我们经常一起去吃饭,钓鱼,还有我们那个退休的老主任,我们都一起玩的。现在两个单位了,离得也远,联系就没那么多了。”
“不过我和你说,我们那时候大多都是转业出来的,玩的也多,现在不行了,”老陈烦躁地挠了挠他花白的头发,“现在这工作难搞,杂七杂八的事也多。”
“唉,”他叹了口气,又突然轻快地说:“不过我马上退休了,还有一年半,终于熬到头了。”
“科长,我好羡慕你啊,”周念念从来都不掩饰她对退休的热爱,虽然听着很咸鱼,可她真的很向往,“我也好想退休啊。”
“你你你,你想什么,你才工作一年,我都干了40多年了。”
老陈开着车回到小院,把车停在一个角落,关门,“你还年轻呢,还有大好前途呢。”
周念念抱着相机跟在老陈身后,“我不,我还是想当一条咸鱼。”
陈科停了脚步,“咸鱼也会翻身,你这还不如咸鱼。”
周念念嘿嘿一笑,才刚踏进接访大厅,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高挑,挺拔。
她愣怔地站在门口,抱着相机的手逐渐失力。
只见他温柔地勾起的嘴角,“念念,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