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您获得完美通关成就。” 人生之镜碎成了渣渣, 镜鬼连那个会客厅维系不了了，只剩一口气的它估计 很快就会湮灭于噩梦的乱流中。 别说是进入实的裂隙抓人，就连【完美 人生】这个副本都不会存了, 能不是完美通吗？ 自己都觉得有点造孽。 只是结算奖励的时候，系统卡了一下, 因为结算词说得它 “……是世界的改变者, 也是世界的毁灭者。获得了无数人的厌憎，但也总算收获了一点喜欢。恭喜您获得了殊道具，【身份卡】。” 一个美好世界（至少表面上看起如此）, 以那么快的速度崩塌，是谁没想到的。 镜世界镜鬼的营下不说固若金汤, 但绝对算得上是运行稳定。这个副本用心险恶, 专门挑人类的薄弱点传播精神污染。 这些是镜鬼利用暴雨规模传播污染的资本。 就算有些人的精神抗性较强，镜鬼也不怕：镜世界的基本盘那里，慢慢磨咯。 不管是实世界还是镜世界，有一条共通的残酷规则：一个人想改变整个世界, 很难, 但一个世界想要改变一个人, 实挺容易。 但, 鹿唯她不讲武德啊！ 虽然不做人本就是她的风格，但这她是真正字面意义上的不做人了。 愣是用她的蟑螂军, 以摧枯拉朽之势冲垮了整个世界。 短短时间内，她就将各种爱憎的情绪吸引到了某个峰值。 厌憎之情是从哪儿的就不用多说了, 小强精率众过境时的“壮观”场面，任谁看了有心理阴影。 那一点喜爱之情则玩家：是不是真的喜爱不重要, 重要的是捡一条命的他们提供的情绪绝对是正面的就是了。 鹿唯选择性地听到了她想听的评价：她改造了世界，获得了喜爱, 嘿嘿。 不愧是她。 他的？不好意思，幻听嘛，谁会仔细听啊？ 对待幻觉的态度就应该是：不听恶语、不受恶意。这一套鹿唯熟练得很。 因为她表的殊性，拿到的奖励也是相当罕见的。 【身份卡】：可切换阵营，使用后免疫本阵营伤害，本阵营声望+50%，敌对阵营仇恨值+50%，完美级道具。 这道具要是使用得当，绝对会成为刷副本的利器。但实力压不住的话，用这种卡肯定是作死，那仇恨值不是一般人扛得住的。 系统倒不担心鹿唯作死，就是怕她拿着这种道具越越造孽。 说实话，系统见惯了凶恶的异常制造血腥惨案，也见惯了资深玩家副本中杀四方。但鹿唯这样泥石流，它到仍未适应。 不过系统的担心纯属多余。 一，鹿唯做不做人不看道具。 二，她瞅了眼像是小学生玩的小卡片，随手揣兜里了。 这好像是她拿到的游戏纪念品？游戏是好游戏，奈何她已过了集卡的纪了。鹿唯对卡片兴趣缺缺，先收着吧。 这卡片有没有机会重见天日，就要看缘分了。 系统却又没觉得开心。它又患得患失：这是好东啊，系统出品必属精品，姑奶奶就用一用吧！ 噩梦游戏出品的东，理应获得对应的排面！ 但刚要出声规劝，系统又闭嘴了。 它是主宰噩梦的系统，又不是服务于某个小玩家的。爱用不用！它不能被牵着鼻子走。 系统再次端起架子，恢复高冷不吭声的状态。 暴雨初歇，天空如洗。 城市警报已撤销。 异常局积水中蕴含污染时，就已派人稀释、清理了。不过这个副本被完美通后，他们就不需要做那么麻烦的事情了。 精神污染的源头没了，还咋污染？ 城市的运转恢复了正常。 至少，部分如此。 彩虹挂了天边。已近黄昏，却有种别样的瑰丽。 鹿唯总是很喜欢这些看似寻常却又不寻常的风景。 然后，顺着彩虹的线条，鹿唯看到了马路尽头的一个撑着黑伞的背影。 虽然那人今天没穿白褂，但鹿唯还是一眼认出了他。 鹿唯马上就跟李云说：“小云，不好意思，我看到熟人了，今天不能跟一起去了。先家吧！” 男人穿着休闲装，哪怕行走泥泞中，也有一种家后花园行走的气定神闲之感，显得气质出尘。 “宋医生！”鹿唯兴奋地冲了过去，男人扭过头时，吧嗒一下站定，积极地提醒，“宋医生，裤脚湿了。” 咔嚓一声，那是出尘气质碎裂的声音。什么神仙人物？不存的。 鹿唯有意卖弄一下丰富的生活验，又说：“可以把裤脚挽上。” 宋衍想象了一下那个农民画面，忍不住想伸手扶额，“……谢谢。” 建议得很好，但下次别建议了。 说话时，宋衍撑着的黑伞已下意识地往鹿唯这边倾斜，伞轻易地将她罩住，也顺便隔绝了李云探究的视线。 嗨呀，李云快好奇死了。 她感觉跟鹿唯的系非常过硬了，却从未听鹿唯提起过亲朋或他熟人（除了外卖员那种异常），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