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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火生好,又削了两根树枝把鱼串在上面。
我就在一旁盯着看,他偶尔翻动,偷偷看我一眼,咽一口口水。
“别咽了,我说了现在不能吃你就休想吃。”
他刚架在火上烤了几分钟,就想吃一口。
我赶忙阻止按下他的手,“大哥你别以为现在就能吃了,还是生的!”
“他外皮熟了。”
这种烤鱼并不好吃,没有调料,甚至内脏奈布都没舍得扔,又腥又干。
但我们没有什么能吃的,总不能把我捡的那只皮靴吃了吧。
……
奈布的伤在一点点好转,他已经可以走但伤口没有完全愈合。
他不能下水,所以每天我稳定下水,他去周边捡些野菜,我叫不出来是什么名字,那些野菜也很难吃。
苦的苦,酸的酸,他放在火上烤一烤就塞进自己嘴里。
“别挑食,格里斯小姐。”
他总会这样说,然后把野菜一把塞进嘴里,鼓鼓囊囊的腮帮子上下动。
“唔唔唔,唔唔唔。”
“奈布,我觉得你应该把吃的咽下去。”
“真的好难吃。”
说着,又一把塞进嘴里。
对啊,难吃,但我想活着,我想活着回去见到妈妈。
……
战争带走了一切,却遗留了一位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