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在我短短的13年的岁月里,我从未做过什么除努力以外的的事情。
可……为什么?
缪斯女神?
她代表着美丽,艺术的顶峰。
当有人通过捷径来窃取艺术果实时,她会降下惩罚。
你不会衰老,会永远保持年轻,美丽,但你的艺术灵感会随着时间而消逝最后变为一个痴傻,婴儿般的孩子……
容貌依旧年轻,可那让人为之惊叹的天赋随着时间消失,你依旧是那时的样子,但所获得的荣耀仿佛一场梦一般的笑话。
……
“后来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我回到家以后摔断了腿来到了这。”
伽拉拍了拍自己的手顺便把水抹在我的衣服上。
我笑了笑把手上的水抹在她的头发上。
“缪斯?我不否认这世界上有些神明,但,不老症绝对不是神明所降下的惩罚。”
伽拉泰亚点了点头,“我从未做过什么,虽然在这里的我比较疯癫。”
“你信吗?”
她看着我,眼神中缺少很多情绪。
“为什么不信?拜托,神明要是那么空闲的惩罚每一个人,她怎么不去回应下医院墙壁处的祈祷呢?”
她没有说话,但看起来开心很多。
树木花草随着吹来的秋风而晃动,一片树叶落在伽拉残疾的双腿上,那像是太阳初升而起的橘红色,又像是迟暮时最后的红色余晖。
“我想,我们能去外面吗?”
我知道外面指代什么,但不明白她为什么改变主意,毕竟之前她还声称要在这座精神病院老死,用一生去完成最完美的作品。
“为什么?”
“自由的灵魂不会被困束在这座黑暗,孤寂而又压抑的病院里,而在这,我想我只能雕刻出那些失败品。”
手上的树叶被伽拉轻轻松开,随着秋季的风飞向更远的地方……
“好。”
……
我们又在疯人院待了整整一个月,至于为什么?
金钱问题。
有位名人曾经说过,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所以我们又在疯人院整整待了一个月才逃出来。
我们悄无声息且光明正大的离开。
我推着伽拉的轮椅,她在这一个月里经常走出疯人院,借口嘛,带她去寻找灵感,看风景。
伽拉在疯人院的人眼里就是一个痴迷雕刻艺术有伤人倾向的家伙。
逃跑?她第一次杀人时院门大开,但她只在乎那让人恐惧的,带着血淋淋人头的“作品”。
至于我的战斗力,毋庸置疑绝对不会被这家伙杀死,所以偶尔带她跑出去也没人过问,因为她总会被我带回来。
所以,在一个飘着小雪的清晨,那天似乎是有雾,天灰蒙蒙的,我们从正门离开了。
带着我这一个月以及上个月攒下的470法郎开启了新生活。
当管理护工的那家伙发现时已经是第三天的清晨了。
……
“烤鸡仔?”
伽拉凑了凑鼻子,随后看了看我手中的食物。
“对啊,省吃俭用那么久我想奢……”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什么真话假话?”
她用刻刀点了点我的食物。
“关于这个。”
“啊?”
“关乎于这个事情,格里斯女士,我想我应该用严肃的语气告诉你。”
“?”
“法国是没有食物保护法的,所以你吃的并不是鸡肉,并且法国的东西是允许掺假或者……放坏掉的食物的……”
格里斯:?
“我承认我之前有恶意报复的嫌……”
格里斯疑惑,格里斯理解,格里斯醒悟。
如果有人路过,大概会觉得一个死变态表情狰狞在欺负一个残疾小女孩,掐着女孩的脖子,前后摆荡,最后又气愤地放下。
“也就是说,这东西很有可能是坏掉的不知道什么东西的肉做的?”
“对,多放些酱料……”
“格里斯别晃了!我真要死了!”
……
我们在繁华都市的边界租下了一间店铺,店铺不是很大,但后面有一个可以住人的后院。
因为这间店铺实在不是什么很好的位置,甚至说有些偏僻,价格很适中,400法郎。
最开始是要八百的,我抱着好奇心砍了价。
“400,老哥你这太……”
“成交!”
?
就这样,我成了怨种,虽然伽拉说着价格是很适中这种话,但我还是觉得自己亏了。
470的启动资金直接划下400,只剩下70.
本想着冬天开始添置一套像样的棉衣却惊愕的发现——买不起。
要么是那种破破旧旧像是破烂一样的厚布,我看不出是什么材质的,只知道那东西硬的像是墓园里的棺材板。
这种虽然买得起,但也只是比不盖暖和一点点。
逛了一圈,最后我选择自己捡个大石头让伽拉雕个壁炉用于我们冬天取暖~
只要一个冬天少出屋子就好……吧?
……
这是我们自由的第一周。
我并没有那么残忍,而是捡些石头,让伽拉把他们变得平整些最后用一块块石头堆砌了一个壁炉,虽然有些怎么说?
像是不规则八边形?
反正当时伽拉泰亚看到时,满脸都是“你就拿我雕刻的石头做了个这?就这?”
这房子是有预留的烟囱口的,要不然给房子打个烟囱这件事对于我来讲可能有点超标了,我估计会把房子砸烂。
我每天的工作就是趁着冬季还没有完全到来时多捡些柴,但最后伽拉还是让我花钱买了把斧头。
“你这些细柴,捡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