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小女。不知小姐是?……”
面对对方的询问,云晓试探性的回答着。
那女子听后缓缓睁开了眸子看来,眼底的情绪平静如水面,“我叫南芳婳。”
闻言,云晓心中一惊,忙行礼。
“臣妹见过大公主。”
南芳婳,当朝的大公主。
传言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富有京都第一才女之称。
唯独便是不喜出门见人,所以能够见上大公主一面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云晓也实在是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见面。
南芳婳轻轻挥了挥手,示意不必多礼,“起身吧,我今日出来本就是随性所至。既然碰上了你,不如一同前往寺庙祈福如何?”
云晓略显诧异地抬头看向南芳婳,“祈福?”
她眉梢微挑,并未立刻答应。
“没错。”
南芳婳似乎并不介意云晓的犹豫,继续说道,“正巧听闻你在解决旱灾之事,去寺庙祈福也算是求个好彩头。”
这话让云晓稍稍放松了警惕,毕竟自己确实为旱灾的事情焦头烂额。
尽管有些迟疑南芳婳突然叫自己一起前去的真正用意,但话已至此,自己是不便拒绝的。
“那……打扰大公主了。”
车厢内氛围渐渐和缓下来。
两人相对而坐,在马车颠簸间交谈起来。
“臣妹的确是没想到大公主会知道自己。”
“呵呵。”
南芳婳轻笑一声,“宫里宫外传言甚多,能得皇后赞誉者又岂会无名之辈?更何况……”
“能得父皇同意,成为皇商的女子,古往今来你当属第一位。”
这番话让云晓感到些许尴尬与荣幸交加。
“大公主过誉了。”
两人一深一浅的交谈了片刻,云晓也逐渐察觉南芳婳果真如传闻一般知书达理,并非寻常之女子。
至少在对于自己经商一事上,她认为是正确的。
约莫聊了半路,南芳婳的话题一转,提及了边疆之事。
“对了,过几日太子和祁凌从边疆回来后父皇会给她们举办庆功宴。”
“这个我有所耳闻。”
云晓点头表示知道,随即眼中闪过一抹思索之色,“那…大公主找我……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南芳婳见她反应敏捷,不禁笑了起来,“果然聪明,确实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她顿了顿,声音略显低沉地继续说道:“到时候父皇可能会给我和南倾玥选驸马……但我还没有早早嫁人的打算。”
云晓听后微微挑眉,没想到大公主会在这种事上求助于自己。
“所以公主需要臣妹做些什么?”
“所以……”
南芳婳眨了眨眼睛,“到时候可能需要你出面,想办法让我和祁凌在宴会开始前单独见上一面。”
听到这话,云晓恍然一愣。
她再次确认道:“让公主你和兄长?你们两个?”
“没错。”
面对这个事情,云晓诧异,试探性询问:“大公主您是……喜欢兄长吗?”
闻言,南芳婳轻叹一声,眼中闪过复杂的光彩,“不算是喜欢吧……但至少有祁凌在,我还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得了这个结果,云晓猛然想起自己和朝成的婚姻,只是因为一些利益,并无感情。
她心头微动,语气温柔地劝说南芳婳:“或许可以换一个方式……”
南芳婳抬头看向云晓,目光之中带着一丝探究。
“你知道的。”
云晓轻启红唇,“真正的幸福并非由他人强加。若是因为别人而牵绊住自己的步伐,那么未来可能会后悔。”
南芳婳听后沉默良久,随即露出一个苦笑,“或许你说得对,可在我们这样的身份里……有时候选择并不多。”
“总会有办法。”
虽然云晓话是如此,但一时间却也想不出一个明确的方法。
马车内再次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突然间, 南芳婳眼神变得坚定: “既然如此, 我决定信任你, 请帮我安排与祁凌单独见面之事。至于其他......我自有安排。”
“好。”
云晓点头应承下来。“既然大公主已经决定了, 那臣妹必将尽力而为。”
两人谈话间已经到达寺庙门前。
两人一同步入寺庙,那古朴的木门轻轻合上,随即一股清凉的香气扑面而来。
寺庙内部显得格外宁静,只有偶尔传来的低沉梵唱声,让这份宁静更添了几分神秘。
云晓和南芳婳刚踏进院落,便见一个身着灰色僧袍的主持缓缓走来。
他看起来年纪颇大,但步伐却异常稳健。
“二位施主,请跟我来。”
主持微笑着说道,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之色。
两人跟随主持穿过一条幽深的长廊,两旁摆放着各种佛像和供品。
阳光透过斑驳树影洒在地面上,形成斑斑点点的光影。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味与湿润土壤的气息交织在一起。
最终他们到达了一个安静祥和的小院子里。
南芳婳上前祈福时,云晓站在不远处等候。
此时主持走向她,“姑娘上次前来祈福……现如今可有结果了?”
语气中带着关心也夹杂些许好奇。
听到这话,云晓先是愣了愣。
她确实忘记了自己还未交出去应承给寺庙的荷包,然后笑着摇了摇头。
月光从头顶洒下,在她温柔含羞地微笑间投下柔和光辉;那瞬间仿若时间都为之凝固。
主持见状,眼中闪过一抹慈祥的笑意,轻声对云晓说:“姑娘,人生在世,总会有许多遗憾与错过。但愿你不要因今日之事,留下太多后悔。”
他的话语虽然简单,却像是一股暖流直击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