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孙良便带人前来接皇甫立夫妇二人回宫,二人进了宫直接去了养馨阁,卫帝与皇后已在那里等着了。
“儿臣岑立,携妻亚摩国藤原氏美优(美兔的正名),拜见父皇、母后,恭祝父王母后身体健康!”皇甫立直接带着美兔跪了下去,朝着面前的二老行跪拜礼。
“好好好……”卫帝看着皇甫立二人,心中甚是欢喜,“你二人快起来吧!”
皇甫立与美兔这才起来,站于一旁。
卫帝看了皇甫立一眼,神秘一笑道:“立儿可有什么事瞒着我?”
“儿臣不敢!”皇甫立心里一惊,开始在记忆里翻找起来。他心想最近自己也没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怎么就被卫帝如此发问了,只恨这古代规矩真的是多到令人发指,没准自己真又触犯了什么条目,只好故作慌忙跪下道,“儿臣确实愚钝,或有做了什么不得体的事情,还请父王言明!”
“瞧你吓得……”卫帝一脸鄙夷地看着跪在下面的皇甫立,毕竟在他看来四皇子可是领兵打仗的人物,如今却是没有一点胆气,“昨日永平府尹巨谵上奏说你前日前往东边会云峰除去一只怪兽,可有此事?”
皇甫立听到卫帝的话语之后愣了一下,这才稍稍放了心,立即回复道:“回禀父皇,确有此事,儿臣只是看这悬赏令时日已久,一时兴起就接了这活。”
“嗯,你这孩子肯为国为民,身体力行,倒也不错。只是你贵为皇子,凡事需要权衡利害,不可令自己身陷险境!”
卫帝的话让皇甫立深感温暖,他低头称是,心中却暗自庆幸。他知道自己这次的行为虽然有些冒险,但也算是为国家除了一害,得到了父皇的肯定,这让他倍感欣慰。
皇后看了一眼美兔,嘴角稍稍露出了一点点笑意,她面向卫帝缓缓开口道:“陛下,臣妾欲与信王妃出去走走,顺便增进一下婆媳感情,先行告退。”
卫帝满不在乎地笑了笑:“皇后娘娘莫不是瞒着我要和儿媳秘密商议些什么‘机密大事’?朕允了便是。”
皇后与美兔离开后,卫帝与皇甫立又聊了一会儿家常,随后卫帝特意提了一嘴会云峰怪物的赏金他已批复要求巨谵尽快送到新王府上。两人之后也没有再聊其他的,也各自散去。
皇甫立从养馨阁出来,孙良已经在门外等着了,他一看到皇甫立便赶紧上前行了一礼:“信王殿下,皇后娘娘命小人引殿下前往坤福宫一叙!”
坤福宫是皇后的寝宫,皇甫立心中暗自猜测,皇后找自己到底所为何事。不过既然皇后娘娘已经开口,他自然也不敢怠慢,客气地回了一句“有劳了”便跟着孙良一同前往。
来到坤福宫,皇甫立一眼便看到了美兔站在皇后的身边,便对着美兔笑了笑,示意一切都还好。看到皇甫立进来,美兔也朝他微微一笑,但不知怎的这笑容和往常有些说不出的异样。
“立儿,你来了。”皇后看到皇甫立,便开口招呼他,“本宫有些事情想和你单独谈谈,不知你可否愿意?”
皇甫立心中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恭敬地回答道:“母后有何事要嘱咐儿臣,儿臣自当遵从。”
皇后点了点头,示意皇甫立跟着她进了内室。孙良和美兔则被留在了外面,两人对视了一眼,都有些好奇皇后找皇甫立到底要谈些什么。
进入内室后,皇后便让皇甫立坐下,然后亲自为他倒了一杯茶。皇甫立赶忙双手接过茶,顺便躬身行了一礼道:“多谢母亲!”
“立儿,你应该还有事情瞒着我。”皇后转身坐了下来,一脸严肃地看着皇甫立。
皇甫立都有点哭笑不得了:你们一个个咋都都说我瞒了你们什么事,唉,今天是挨个找我发难了吗?
不过心里吐槽归吐槽,嘴上还是要应付的。他赶紧离了座位跪在地上,故作无辜状:“儿臣确实不知瞒了母后什么,还请母亲明示!”
皇后看着跪在地上的皇甫立,觉得这儿子真是让她又好气又好笑:“你瞒得过你父皇,怎么可能瞒得过我,你与美兔应当还没圆房吧?”
皇甫立这才想起他和美兔完婚那天的事,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那伪证若是被拆穿了便是欺君之罪,还会把美兔牵连进来。古代欺君已是大罪,弄不好可是要丢了性命的。就在这时,他又想起了自己进来时美兔那带有一点不自然的微笑,心里猜测皇后多半已经对她询问过此事。如果自己不承认,皇后自然可以用后宫手段去验证,到那时候这罪名自然是要坐实了。
既然事情多半已经败露,若是直接主动承认了反而会在皇后这里落下把柄,虽然目前为止皇后待自己不错,但终归不是自己的生母,防人之心不可无。皇甫立急得额头上已经渗出了不少汗水,他思来想去,始终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解释。而此时的皇后则坐在对面,静静地喝了一口茶盏里的茶水,完全看不出带有任何喜怒。
“儿臣向父王与母后隐瞒此事,绝非有意,只是迫不得已!”皇甫立眼看不能继续沉默下去,便索性先走一步看一步!
“我儿有何隐情,不妨说与母后听听!”皇后慢慢将茶盏放到几上,似乎有了些兴致。
“儿臣此次迎接使团,途中遭遇亚摩武士伏击,此事玄水衙门栾统领可作证。”皇甫立在脑子里拼命搜罗着关于和亲使团的各种事情,希望能够找到一些可供编排的信息,“我们与使团一同往永平前进的路上,美兔得了重病,使团随行医生也束手无策,情急之下儿臣出手诊治,暂时用药物缓解了症状。”
“这件事,你做得虽然有失得体,但也无伤大雅,如今你们已经成婚,反而是一段佳话。”皇后点了点头,但脸上依然留有一丝疑惑,“美兔重病,又与此事有何关联?”
“此次和亲非同小可,儿臣诊察得知美兔那晚重病实则为那群意欲伏击使团的亚摩人团伙所为,他们应当是在营地里对美兔下了毒。”皇甫立心想,这绝对是个最高明的甩锅了,毕竟那天为美兔诊察病情且拟方治疗的便只有他了,隔行如隔山,这中间有着很深的知识壁垒,他现在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儿臣本想,美兔体内的毒虽已尽除,但身体正气仍需修养一段时日,故而没有行云雨之事。但儿臣一方面担心美兔多想便没有告诉她,另一方面又担心父皇与母后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