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早这边刀都掏出来了,砍人架势也摆得明明白白,可呼啦啦一大群士兵像瞎了眼般,绕过她,一股脑儿全奔龟去了。
“哥,我不是也值五万斤粮吗?”
姜二筒平时真不爱动脑筋,可妹妹都问了,也就使劲想了想,“大约,是看你不好惹?”
“或者,长得太美,他们不舍得?”
姜早舒心了。
双臂抱胸欣赏对面张严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喂,要不你自己上?”
差点没把人气疯!
那边龟跟遛狗般,身后追着一窝窝提刀士兵追着砍。
“救命,快来救龟!”
“老子的十万斤粮食,快站住!”
“留下腿和脑袋...”
山洞地动山摇中,气得张严双眼发黑,怒吼:“混蛋,谁让你们追狗了,快,去杀了那对兄妹!”
“马将军!”
马将军跑得最快,眼瞧就要追上龟,就差临门一刀就要砍龟脖子了,刺激的脸红脖子粗,大吼:“别急,等我拿下这十万斤粮再说!”
效忠家主是一回事,养活亲人同样重要啊!
刀起刀落。
所有人呼吸都顿住了。
刺啦,一阵刀划硬器的刺耳声响。
刀砍龟壳上了。
没有头和四肢的龟壳像失去了生命力般,借着力
道掉落在地。
期望越大失望就有多大,理智在一瞬间崩塌。
“啊啊啊啊啊....”
马将军红着眼珠疯狂砍砍砍,哐哐哐,乱破风刀一下下砍在龟壳上!
“给老子出来,把头伸出来,让老子砍掉你的脑袋!混蛋,听到没有?别以为藏在个王八壳里老子就拿你没办法了!”
“出来,滚出来!”
“砍死你,砍死你...”
刀刃都撞卷了,手虎口越来越麻,可马将军却像疯魔了般,用尽全身力气不停砍砍砍。
这架势,吓得四周士兵们骇然后退。
不知谁喊了句:“坏菜,将军疯了!”
“快躲开,小心杀红了眼把咱们也砍了。”
这话一出,士兵们推搡着呼啦啦躲开。
只有张严气得拉开士兵,吼着去踹马将军:“混蛋,让你住手,听见没?”
“天呢,家主,快躲开!”
马将军被踹一脚身子下意识歪倒,用尽全身力道砍龟的刀忽然脱手飞了出去!
冲着张严面门!
“啊...!”
一声惨叫后,世界安静了。
马将军挣扎着爬起身,骂骂咧咧:“特么的,谁敢踹老子,不要命...家主,你怎么了?”
张严面门插着一把刀,正面朝上死得透
透的了。
“天呢,谁杀了家主,谁?”马将军怒吼:“老子要杀了他!”
有士兵咽了口唾沫,举手,小心翼翼说:“回将军话,是您的刀杀了家主。”
马将军愣一下,随后更怒:“谁敢用老子的刀杀了家主?这是要陷害老子啊!”
所有人心里只剩下一句话:马将军是不是有大病,疯得不能再疯!
家主死了,主将疯了。
现在咋整?
忽略马将军疯癫怒吼声,有士兵问:“乌龟砍不到,那杀了那个姓姜的小姑娘,还能不能换五万斤粮?”
“悬乎,家主都死了,找谁要粮去?剩下的那群张家小崽子们,一个个不是酒囊饭袋就是牡丹花下鬼,能认?”
“咋整?”
姜早拉着二哥姜二筒跟旁边听了一耳朵,好心建议:“要不,杀了小崽子们,分了张家物资,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说不定还能娶个媳妇一年抱俩两年抱仨。”
“哈哈哈哈...这主意绝啊!”一士兵巴掌拍得啪啪响,又一巴掌拍姜早肩膀上,“牛啊,兄弟,够厉害!”
“呃...”
对上姜早笑眯眯面孔后,吓得士兵连连后退。
洞内再次安静如鸡。
姜早面孔渐渐泛冷,视线在一个个神
色各异士兵面孔上扫过,一字一句道:“长这么丑,想得倒美。今日谁也别想走,都留下与你们家主殉葬吧!”
殉葬?
说啥大傻话呢?
乱世里,谁给吃的就给谁卖命,可如今主顾死了,他们还可以再寻下个主顾!
“别跟她废话了,咱们快走,找小崽子们要物资,敢不给就杀了!”
“对。”有个跟马将军关系不错的队长还想拉他一起,“将军,您说呢?”
“谁,谁杀了家主?凶手呢?老子砍死他!”马将军面目狰狞,大吼大叫。
队长:“...算了,您还是留下来继续找凶手吧。”
“咱们走!”
姜早被二哥拉着退到旁边,双手提着木棍警戒。
等所有士兵汇聚在一起后,姜早懒洋洋说:“二条,动手吧。”
一直躲旁边瞧热闹的二条激动:【好嘞,老大,您瞧好吧,表演开始!】
等级晋升后,它不但能释放醉香,还能再收回来。
昨日傍晚时,它就奉命给满洞黄金蚁下了醉香,所以它们才未清醒出去捕猎。
【鱼吸,吸吸吸吸吸...】
一股极淡几乎不可闻的醉香源源不断从黄金身上散发出来,汇聚到二条身上。
山壁碎石不断脱落,一
块块黄金摇摇晃晃苏醒。
地动山摇。
士兵们相互扶着骇然,“怎么回事?”
“不好,黄金蚁苏醒了。”
“不可能,它们不是得等到夜里才会醒吗?”
“妈蛋,都这时候了还研究蚂蚁什么时候睡觉的事,闲得啊,滚开,别挡路!”
“逃啊!”
所有士兵开始发疯,推开挡在面前的人,或者,直接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