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来什么,娘亲他们还是出事了。
此刻,姜早脸色简直比她身上更臭。
五腿瑟瑟发抖:【那个,老大,柳姨他们应该没事吧?】
姜早:“你怎么没跟着去?”
腿:【腿这点实力,要离老大太远不找死吗?】
呼!
差点忘了。
【再说,腿得留下给老大报信啊。】
事情前因后果是这样的,柳言如他们躲在远处高坡上等姜早时,遇上了路过的车队。
里头竟有已许久不见的二伯娘秋水,她如今是参城沈县令的第二十八房小妾。
她出门游玩,正好遇上昔日弟媳,当时就抱住柳言若好一通哭,哭她死去的前夫,哭她死去的儿女。
说来也惨,郡城矿山一难中,姜家二房死的只剩下了秋水一人。据说大房一家倒活下不少人,后来都被姜花救走了。
秋水听说姜早失踪不见后,非要拉着柳言若他们先去参城沈家安顿,并承诺会求沈县令派人出来寻找。
腿:【柳姨最开始不同意,可也不知怎么,上那女人马车喝完一杯茶后死活要跟着走。】
【腿急得抓耳挠腮,也没用。】
【柳姨他们也听不懂腿话啊。】
姜早:“你有头?怎么抓耳挠腮?”
整个上半
身都没有,还挠!
腿无语好一会,才憋了句:【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腿拦不住柳姨。】
一瞬间,姜早嗅到了浓浓的阴谋味道,“大哥怎么说?”
腿:【一直傻笑,应该也同意吧?】
“傻笑?”
【对啊,大哥不是最喜欢傻笑吗?】
姜早将腿弹飞:“胡说,大哥那是憨...咳,淳朴的笑!”
五腿只有纸片腿身子,被弹飞正好贴在四鸟秃毛头顶,挣扎半天没下来,干脆放弃:【反正都是笑!】
“小豆子呢?”
四鸟低头,拿爪子使劲拨拉脑袋,“下去,下去...”
腿使劲扭了扭,发现贴的紧,怎么都下不去,干脆摆烂不动弹,等四鸟自己想法子。
【他从老大失踪后心情一直不好,低着头,腿也不知道他在想啥啊。】
得儿,姜早也不指望能问出啥来了,她努力回想有关秋水的信息,发现除了知道对方性情温和不爱管闲事,与姜二伯感情极好以外,还真没其他有用的了。
不过,相对比泼辣难缠的李娟,柳言若与秋水的关系还算不错?
呃。
除开逃荒路上她未曾答应救二伯,郡城矿难时也未曾救她一家外,应该没啥深仇大恨了吧?
姜二筒重
伤未愈,正被两只鸡驮着走,听到妹妹分析后,木木点头,“妹妹说的对。”
算了吧。
这话姜早自己都不信,亏得二哥还能一本正经点头。
“还好有一半七兔跟着,好歹能放点心。不过,咱们得赶紧去沈家。”
哪怕七兔仗着等级高能离系统更远,可时间太久总会出事。
她面容肃杀,遥遥望向参城方向,“她要真敢打娘亲主意,我必让她生不如死!”
参城不过是个小城池,全城最大的官就是沈县令,最大的富户自然也是沈家。
沈家是京城沈氏贵族分支,靠山够硬,才能牢牢把持盛产人参之地的参县。
沈家主院,一间厢房内。
秋水衣衫半褪躺在温水池子里,胸前露出白花花一片,正被两名同样穿着的女子服侍着喝酒。
仰头,小嘴半张半合间嘤嘤嘤。
沈县令是个五十多岁的干瘦老头,此刻正捧着秋水玉足啃啊啃,边啃还边一脸陶醉。
“乖乖,心肝,你得丫丫可真香,迷死老爷我了!”
别瞧秋水也嗯嗯啊啊迎合,实则心里正九拐十八弯的问候沈家祖宗十八代。
狗男人,放着她这么鲜嫩脸蛋不爱,白皙身子不碰,非要日日啃她脚丫子?!
哪
儿香了?
她明明有脚气!
最可恨的是,老头每次啃完她脚丫后,还非要逼着她亲嘴!
谁能忍?
她忍了!
在乱世里,女子想得口饭吃活下去何其艰难,想当初她机缘巧合之下才逃出矿山,跌跌撞撞来到参城又攀上沈县令才有了今日快活日子。
想到这儿,她更卖力的哼哼起来。
足足折腾了好几个时辰后,沈县令才一脸餍足地躺在软榻上,怀里搂着秋水哼歌。
身旁还有小丫头喂果子,吃一口满嘴流汁。
秋水温柔地替他擦拭嘴角汁水,眼波真如一汪秋水般盈盈绕绕,“老爷,您到底瞧上她哪儿啦?”
沈县令癖好实在奇特,二十八房小妾中老的少的应有尽有,一个个也并不是貌美如花。
他爱她们的手、唇、眼睛、鼻子、腿甚至头发...
当然,要不是他这熊样子,秋水也没机会进沈府过上好日子。
其实,当日再见到柳言若时,她恨得当场就想杀人,却被沈县令拦了下来。
拐到了家里。
提到新入府的佳人,沈老爷瞬间来了兴致,“这个小娘子绝了,她身上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潮湿水气味儿,神秘中又透着清洌,温柔中透着丝滑...老爷从未
闻过如此特别的味道,啧啧,珍品,绝品啊!”
他一脸痴迷样,口水流出来了。
秋水恶心的想吐,硬撑着笑容没崩,“她跟秋水可不一样,性子烈着呢,如今还怀着身孕,必定不肯委身与老爷您的。”
“而且,她有个女儿。”
提到姜早,她语气中不免夹杂了阴郁,“那可真是个厉害的,身边不仅有不知数量的诡物在,本身武力也不差。”
沈县令睁眼瞧她,“之前老爷得到消息说官道上山塌了,露出了无数黄金来,百姓们都争相去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