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皇宫中,就算是三公主江止月也能上靶。
江易止看着为上靶的箭:“是啊,还好没上靶,不然大家都会知道,皇太孙还不如我呢。”
刚刚那一箭很明显的落在八环的位置。
“切,”江引不屑,脸上红一阵青一阵:“就比我好那么一点点,有什么好骄傲的。”
“你不过是个……”
江引嘲笑的声音太大,连场上的老皇帝都听到了。
即便江引及时住嘴,可还是传入了老皇帝的耳中。
望着下面的人,睁开浑浊的双眼,神色露出几分不满。
“这皇太孙,越发没有规矩了,云贵妃。”
“陛下恕罪!”
云贵妃慌忙跪在地上,心里埋怨这江引不看场合耍性子。
“不知礼数,不懂规矩,将皇太孙带回去思过。”
又对着云贵妃说道:“你应该庆幸,皇太孙不是在太子膝下长大,否则朕还真的问问,他是如何教导子女的。”
皇帝情绪善变,难以猜测。
前一秒还能和你嬉笑相处,下一秒就能板着面孔拿捏错处。
这句话几乎是在变相责问云贵妃,是如何教导皇太孙的。
“陛、陛下,臣妾知错。”云贵妃咬着下唇,不敢反驳。
她待在陛下身边多年,
又怎么会不知道此刻该怎么做。
若是狡辩,反而会让这人更加生气。
心中埋怨皇太孙,埋怨那个不管事情的太子妃。
却更怨恨,那个死去的先皇后。
【这个箭比伪装成什么都不懂难度了。】
江易止曲张手指。
【太久没有接触这些东西了,有生疏了呢。】
抬起头望向台上的情况。
目光在云贵妃身上停留些许。
【云贵妃啊。】
【真是有意思的女人,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我好像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藏有心机的家伙吧。】
舒廷明耳尖微动,听不懂江易止此刻的内心活动是怎么回事。
什么这个世界?
【真是有意思。】
“太子也快回来,你回去好好准备准备,别丢了太子的脸面。”
“是,”云贵妃弯着身子,缓缓告退。
咬着下唇,心有不甘。
江引还没向皇爷爷此行,就被祖母拽回了寝宫。
“祖母,怎么了,你怎么又板着脸了。”
偏偏江引还不明所以,憨憨的直接发出疑问。
这一问,措不及防的给自己带来一个响亮的巴掌。
啪!
江引委屈的捂着脸:“祖母,你干嘛打我啊,我又没做错什么?”
“没做错,皇上在场,你竟然
敢当着他面嘲笑江易止,你是想把你父亲的太子位置搞没了才甘心吗?”
“别忘了,若不是你父亲是太子,你过得还不如那个江观,江观好歹还知道不丢人现眼。”
每次江引一出事,江观就要被拿出来比较,江观那副安安静静的懦弱摸样,至少不会惹事。
云贵妃有时候巴不得那个江观是自己的孙子。
“江观、江观,这家伙以后恐怕连王爷都当不了,他有什么好的。”
“皇爷爷都这么老了,我爹迟早会是皇帝,有什么好担心的。”
江引捂着脸,烦躁的喊出声。
云贵妃愣在原地,突然想起来。
对啊,这么多年了皇帝已经老了。
就连身体都不好了。
他若是死了,自己的孩子就会直接从太子成为皇帝。
无论皇帝怎么折腾,都不会再阻扰到她的孩子继位。
只要他死了。
反正这个皇帝,脑子里只有那个死女人,她有什么还值得留念的。
比起忌惮江柔馨恢复记忆,还不如直接除掉皇帝。
到时候就算有人查出,长公主失踪和刺杀的事情与我有关,也影响不了自己的荣华富贵。
当天晚上,云贵妃就见了一个黑衣人。
黑衣人身姿高挑威猛,“
哦,娘娘这是决定与我们合作了。”
“没错,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杀了江柔馨。”
黑衣人听后缓缓一笑,黑夜中幽深的眸子闪出一抹阴沉的光芒:“嗯——这个条件,暂时还不能答应你。”
“为什么?”云贵妃不满,男人的目光阴暗而让人畏惧,仿佛深渊里爬出来的魔鬼。
嘴角渗出的笑意,更是魔鬼挥刀前兴奋的低语。
“因为江柔馨对我们来说,可是很重要的人质。”黑衣人裂开嘴角笑着说道:“不过你放心,这北国皇位一定会是你们的。”
“江柔馨你不能动,尤其不能再出现上次的事情了,”黑衣人指清燕盛会,云贵妃私自派人刺杀江柔馨的事情。
因为这件事情,他们一大批人死在京城外。
不得不说,哪家会无论什么时候,杀人的手法还是那么让人害怕。
一地残缺不全,被药水腐蚀的尸体,光是看看,就让人兴奋不已。
“交给我们就好。”
黑衣人舌尖带着一丝笑意,纵身一跃消失在黑夜中。
云贵妃不满,更不理解,难道那江柔馨后面遇到的男人很了不起,值得大费周章留她一命。
“真是该死啊。”
带着杀意的声音融进
黑夜之中,化作漆黑夜幕中的一角。
随着黑暗,渗透进各个角落。
江易止伸手,关上窗户,窗外的飞鸟被惊动飞走。
垂下的眼眸,微微的月光透过缝隙,隐隐约约看见勾起的唇角。
“舒兄,你还没走啊。”
江荣在站在月中,瞧见刚从皇帝书房走出来的舒廷明。
月光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