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深夜来访,是想好和我回去了,江易止?”
尾音带着丝丝笑意,江易止三个字从他嘴里吐出来,仿佛带着一丝丝诱惑。
“你对我娘亲下毒,难道不就是为了让我来见你吗?”江易止冷着眼眸。
“东西呢?”
古然愣住片刻,仿佛想到了什么,嗤笑一声。
那个女人竟然敢欺骗自己!
但是好不容易才见到这个人,他当然不可能就这样让她走。
“藏起来了,除非……”
江易止拧着眉头看着古然。
唤二伸手拦在江易止身前。
“小姐!不能听他的。”
古然的疯狂和小姐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拉下唤二的手,“除非什么?”
古然盯着江易止的脸,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你过来,我就告诉你。”
!
跟着江易止潜入的几人,大跌眼镜。
躲在暗处的暗卫,差点暴露了自己的所在地。
唤二更是夸张的扭头,看向江易止。
江易止面色一顿,瞟见古然身后的肉体,释然一笑。
古然仿佛察觉到这个视线,默默将身后的门关上。
“呵,古然,你这发情的病还没好啊。”
抽出腰间的配剑,冷冷指向古然。
古然故作伤心
的捂住胸口,伤心道:“江易止呐,你还是这么冷漠啊。”
“可是,”抬起头,月光下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江易止,阴狠道:“将我变成这样的人,不正是你吗!”
“想要解药,就和我回去。”
古然只想要将这个人带回去,国安大人需要江易止炼制毒药的天赋,他也同样需要江易止这个人。
等把江易止拿下,再好好教训那个没有听话的云贵妃。
竟然私自给江柔馨下毒。
但是看江易止现在的状态,就说明江柔馨是有救的。
只要故作拿捏着江柔馨,就可以……
“古然,”江易止挥舞着剑,剑身折射出冰冷的光,“你本身就是如此,怎么能怪我呢。”
“你还是太好懂了,既然不是你下的毒,那我还是去找真正的下毒的人吧。”
古然这里没有解药,那就说明,下毒的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的话,那就只有一个家伙了。
“站住,”眼见江易止要走,古然大喊一声:“你以为你竟然进来了,还能那么轻松的离开吗?”
“这里可是皇宫!”
若是之前的皇宫,江易止或许会有几分忌惮。
但是刚刚经历篡位的皇宫,先不说人心惶惶,宫
中的人站位都稳定,失去主心骨的家伙们,远远更容易迷惑。
“你以为,我会是没有把握就做事的人吗,古然你太小看我了。”
“既然你没有与我谈判的资本,就滚远点。”
“看在以前的情谊上,先暂时放过你。”
视线瞟了几眼古然的下半身。
冷笑,离开。
“今时可不同往日!”古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小姐!”唤二慌忙唤道。
“退下。”
江易止抬剑,迎了上去,寒光冷剑碰撞,发出刺耳的声音。
两人对视一眼,古然未反应过来,身下一软,双膝跪地。
衣服松垮垮搭在身上。
什么时候的下的毒!
江易止甩甩袖子,“走。”
不甘的看着远去的人,却发觉自己的身体提不起半分力气。
这个家伙,不知不觉下毒的本事越来越高了。
江易止看着打开的小瓶子,重新将它塞好。
“小姐!”
“别接近我,除非你想和他一样。”江易止冷声警告。
她对毒早就有了抗性,所以这种程度麻痹神经的东西,对她来说根本没什么用。
但是,若其他人接触一点,都得麻掉一只手。
“为什么不杀了他呢。”
唤二不解。
杀
了他啊。
江易止在脑海中飘荡着几个字,可能是因为还不到时候吧。
明明是那么恶心的一个人。
“你们去太医院看看,我去个地方。”
皇宫的药方,应该又一些珍稀的东西。
她要去把那个女人处理一下。
月光皎洁,云贵妃再次从梦中惊醒过来。
脑海中一次又一次浮现出江柔馨那双怨毒的目光。
她不过是给那家伙灌了一点毒药而已,又不会立刻就死。
那一点点毒药,还是她悄悄从古然哪里偷来的。
也不知道这些人哪里来的本事,竟然会有这么多奇奇怪怪的毒药。
竟然还有能让人乖乖听话的东西,那东西好像是叫蛊来着。
坐在梳妆台前,看着自己的模样,眼角的皱纹告诉她时光不再。
虽说那该死的江引不配和自己,但是没关系,江引这个不成器的孩子,只是个工具而已。
很快她就能够成为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太后。
轻风一吹,将屋内的烛光吹散。
黑暗中,江易止从袖子中掏出一个小瓶子。
说起来这个还是她回北国,研制的东西。
正好,现在又可以有实验体了。
“你是谁,竟敢擅闯哀家的……唔。”
药水带
着丝丝甜味,被灌入喉咙中。
“咳咳!”
云贵妃瘫坐地上,茫然的看着四周,早已没了人。
“不好了,走水了!”
皇城先前才被烧,今日又被一把火烧过,都没留下几个好一点的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