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刚刚没注意,现在已经滴落在地上,汇集成一滩。
“你,疼不疼?”连恬怔住,她没想到伤得这样严重,“前面有个诊所,我陪你去吧?”
“好。”
许是连恬的视线过于强烈,宁放的手指无意识地捏了捏,解释:“不疼的。”
他已经习惯了。
连恬适时地结束了这个话题,再提这些只会加重他的疼痛,还不如转移注意力。
“我还没问你,你是哪里的人?”连恬问道。
他的口音听上去和自己也不同,应该不是本地的。
果然,宁放拉开诊所的大门的时候,顿住,回头看她:“是梨树镇的。”
“好。”连恬恰到好处地点了下头,即便她根本不知道梨树镇在哪里。
“你要去商场?”宁放坐下,看着跟自己走进来的连恬,指了指诊所墙上的时钟。
两点一刻。
完蛋!
她跟向谷初静约定的时间是两点。
“那我走了!”连恬打完招呼就走了,倒不是她没有善心,实在是留在那儿她也不会看病包扎。
何况,她跟宁放就是个只见过两面是陌生人。
不过,梨树镇在哪儿?
商场旁边有个报刊亭,侧边贴有一副花花绿绿的地图。连恬看见后,鬼使神差地停了下来,即便她知道自己已经迟到,即便她知道向谷初静会发脾气。
“梨树镇。”她咀嚼着这三个字,不停地找它对应的汉字。
定位是一个比青山镇更南边的地方,和青山镇根本不是一个省份,好像有一千公里?
看不出来,他居然还是离省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