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把衣服上的泥点蹭到沙发上,小心的同时又很着急,一切变得混乱。
所以,棒球服那浅浅的口袋里,掉出来一个普通的透明封口袋。
很小。
里面是白色的东西。
就像是上学的时候,老师漏下来的粉笔灰。
如果连恬不是警察。
如果连恬不是她在缉毒科实习过。
她可以用以上的所有借口,为他说明一切。甚至还可以联想发散到,这只是一袋面粉样品、化妆品……
两人的动作,都在此刻僵硬。
无言中说明了一切。
“你,这个是……”连恬咽了咽口水,不可置信道,“宁放,你说实话,是我想的那样吗?”
“没有。”他回答地迅速又坚决,“我没有。”
只是那一份慌乱,没有藏住。
她没有提到那个词语 ,他也没有在第一时间质疑她的怀疑。
言外之意,就是他们都清楚这个东西是什么。
“你需要我给你普个法吗?”连恬拿酒精棉签的手指已经颤抖,最后她索性把棉签丢进垃圾桶,回头看着他,有些艰难地说道,“你知不知道你这个重量,已经可以考虑上死刑……”
“……我知道。”
“宁放。”连恬想到有次去放风筝,两人被误会那次,“这次,也是误会是不是。”
“不是。”他摇了摇头。
沉默了很久。
窗外的雨已经从小变大,雷鸣大作。
“去戒吧。”连恬心里斗争了许久,终于下定决定地说道,“我陪你一起。”
“来不及了。”他的目光里有期待,也有绝望,最后,他只是轻轻地抱了抱她,“忘掉我这个人吧。”
“我这个,不值得成为你朋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