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是马家庄的村长,名叫马三爷。
他年轻的时候在隋朝的军队当过校尉,后来受伤退伍回到村里,当了马家庄的村长。
王剪的父亲王狗子,年轻时跟他学过一段时间的武艺。
也是凭着马三爷的指点,王狗子才能在凶险的战场屡屡活了下来。
王狗子在世时,对马三爷非常恭敬,逢年过节都会提着礼物,带着孩子去拜访马三爷。
马家庄的其他人,包括二蛋或多或少被马三爷指点过,加上他处事公道,村民都信服他。
马三爷身后的年轻男子是他的儿子,名叫马大勇,今年18岁,从小接受马三爷的训练,一手长枪使得出神入化。
“村长伯伯,大哥带我们去山里打猎卖钱。”
幺蛋明显跟村长比较熟,看到村长凶自己的大哥后,急忙地为自己的大哥解释。
马三爷表情怪异地盯着王剪,仿佛要从这张败家的脸上看出点端倪,看了一会什么也没看出来。
被二蛋庞大身躯遮住的韩雪莲走了出来,她笑看了王剪一眼“村长放心,我看着他,不会出乱子。”
马大勇看到眼前美艳的佳人时,眼里闪过一丝惊艳,很快掩盖了下去。
英雄不过美人关。
特别是马大勇这种年轻人,他们要是对貌美的韩雪莲不动心,那才是假的。
只是他们把爱慕藏在心底,没有表露出来。
马三爷是个正直的人,可不允许他瞎搞。
要是对韩雪莲动手动脚,打断腿都是轻的,打死都有可能。
“嗯。”马三爷放心地点了点头。
马三爷回过头瞪了一眼王剪,脸色有些不悦“小王,你父亲走的突然,也没人管你。”
“可今时不同往日,家家无粮可收,你可不能再做混账事。”
韩雪莲看出王剪的尴尬,接着替他说话。
“村长放心,他再胡来,我就抽他!”
王剪也配合点地点头保证“村长放心,小子已洗心革面,浪子回头了。”
村长摇了摇头,不再多说。
他抬起头看着毫无下雨迹象的蓝天,皱着眉叹气说道。
“哎,苍天无眼,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马三爷从马大勇手里接过麻袋,弯下佝偻的腰解开绳子,露出了一层黄黄的小麦。
他缓慢地站起身来,抬起头扫了一眼王剪,忽然叹了一口气,脸上满是忧虑地说道。
“这点粮食是村里一家一户凑的,省点吃够你们吃半月有余。”
“今年大旱,庄稼没有收成,谁家都不容易,以后能不能活下去得靠你们了。”
看到地上的粮食,那是村民们从不多的粮缸里凑出来的,王剪的心头沉重了下来。
“村长,大恩不言谢,小子记上心头,日后必有所报。”王剪拍着胸口。
在这个遭逢大旱且家家粮食不多的情况,大家还咬牙支持他们,这是何等恩情!
“哼!报答就免了,别把乡亲们的鸡偷了就好。”
“你能管好自己,不让两个弟弟饿死,全村人都谢天谢地了。”
马三爷板着脸哼了一声,对王剪说话可没有那么好声好气的。
本就是平民百姓,二狗子望子成龙,咬着牙供他读书。
没想到刚养出这么个败家玩意。
如果是自己的孩子,指不定早把他打断双腿了,哪里能容忍他作妖。
“对了混小子,县里现在大招府兵,入选者每人送50斤粮食,你要不要带二蛋跟着大勇一起投军。
二蛋的勇武比你父亲更强,在军中定会大有前途,至于你能混口饭吃,不死就不错了,幺蛋我会照顾好。”
村长拍了拍王剪的肩膀,征求他的意见。
王剪哪怕再混蛋,也是王家的长子,父母不在了,他就是当家的人。
对于投军这等大事,也只能跟他商量。
王剪沉思了一下,摸着幺蛋的头发说道。
“村长,我和二蛋暂时不考虑投军,你是知道的,我自小身体羸弱,二蛋脑子也不灵光,放他一个人投军,我不放心。”
村长沉默了一下,村里很多男人都战死疆场了,其中包括他的大儿子和二儿子。
现在仅剩马大勇这一根独苗了。
马三爷沉着脸,一副恨铁不成钢地训斥道。
“混小子,难道你要一辈子窝在这个小地方,不想出人头地?”
马家庄处于穷乡僻壤的山里,不投军基本没有出路。
只是王剪有自己的考虑,他没有正面回答马三爷的话。
“村长,我想到一个赚钱的法子,过几天就会实施,大勇哥也别去从军了,过几天还需要他们的帮忙。”
马大勇身强力壮,一个人顶三个身体羸弱的村民。
打井是个苦力活,需要他这种身体素质的人。
人与人的相处是有印象分的,王剪的话马三爷父子俩是不相信的,也没放在心上。
马三爷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
“傻孩子,这年头贫农哪有活路啊!哎,自己心里有数就好,我就不多劝了。”
说完后走过去摸了摸幺蛋的头,招呼儿子往大门走出。
“大勇走吧。”
要是王剪稍懂事些,王家也不至于没落成这个样子。
马大勇静静地看着父亲的身影走出大门,回过头双手抱住放在胸前,双眼充满战意地看着二蛋,语气带着几分战意。
“二蛋,我明天就要去县城报名参军,今天想跟你再比划一次。”
“来。”
二蛋的话简单直接。
院子中间,二蛋和马大勇很快战在一起,马槊和长枪化作一道道残影,寒铁尖锐的碰撞下,不时闪出火花。
王剪看的很清楚,二蛋游刃有余,马大勇却在苦苦支撑,一直属于被压制的状态。
韩雪莲看着两人凶险的拼死斗法,雪白的玉手紧张地抱住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