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蛋离野猪远一点,让它挣扎!”
王剪看到二蛋如猿猴般快速靠近受伤的野猪,急忙大喊一声。
他自己则颤抖着手脚爬下大石,连跑带跳赶过去。
野猪疯狂挣扎了几分钟,这才慢慢没了动静。
两人又等了好一会,看到野猪彻底没了动静,又朝它丢了几块石头,看到没反应,这才放心地走了过去。
二蛋拔出马槊,看到槊刃没有卷口,这才放心地呼出一口气。
王剪看向单手持槊,脸色平常的二蛋,忍不住问道“二蛋,你的力气也太大了吧!”
二蛋脸色怪异地看着大哥,小声说道“大哥,我的臂力还是你看着测的,刚好1300斤。”
哎,都是同一个爹妈生的,凭什么二蛋的臂力有1300斤,而他的臂力只有60斤?
也理了解古代的人习武为什么说要有慧根。
二蛋这副身体和怪力就是慧根。
“莲姐,幺蛋过来吧,看看我们抓到的大家伙。”王剪朝着身后大喊一声。
走到血流如注的野猪身旁,王剪满意地看着,心底默默核算了头猪能卖多少钱。
韩雪莲和幺蛋走了过来,幺蛋看到躺在地上的大野猪,撒开腿冲到野猪旁。
“哇,好大的野猪啊!”
幺蛋并没有惧怕地上的血,蹲在野猪旁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戳着,双手比划着,惊喜地叫出声来。
“呕......”
跟在身后的韩雪莲看到眼前的这副惨状,干呕一声捂着嘴跑到石头后面。
韩雪莲一个娇滴滴的女子,哪有见过如此血腥的画面。
王剪拿着水壶快步跟了上去,把水壶递过去说道“莲姐,没事吧,来喝口水。”
韩雪莲没有说话,抬高着手朝他摇了摇,嘴里还是不断干呕。
另外一边,幺蛋玩着玩着,舔着嘴角对二蛋说道“二哥,野猪这么大,我们能吃好久?”
王剪把水壶给韩雪莲,走出来笑说道“这只野猪大哥要卖掉,等赚到钱我们天天吃肉。”
幺蛋吧唧着嘴,垂头丧气地掐着猪腿。
好不容易打了一只大家伙,还不能吃。
要知道他幺蛋的肚子可一点油水没有了。
缓过神来的韩雪莲,从石头后面说道。
“现在猪肉涨价,最少15文一斤,这头猪少说也有200来斤,卖个5贯估计不难!”
“换做平时,也就几文钱一斤。”
韩雪莲在县里卖豆腐好几年,对坊市的物价了解的比较清楚。
“哇~~”
“好多钱!”
幺蛋吃惊的声音传了出来。
在王剪的指挥下,二蛋拿菜刀切了几条拇指粗的长藤蔓,又砍了一根3米长,手臂粗的松木。
“大哥,你行不行?”
走在前头的二蛋,感受到身后的摇摇晃晃,关心地问道。
虽然野猪紧靠着二蛋那头,毕竟是几百斤的大家伙。
“慢点走,没问题。”
王剪憋着气,双腿直打抖。
好家伙,二蛋手持马槊,野猪大部分的重量都在他身上,还表现的这么轻松。
这身怪力不去搬砖真的可惜了。
“回家咯。”
幺蛋拿着小木剑走在前面开心地说道。
落日余晖照耀下的马家庄,静谧而美丽。
最后一趟挑水回来的村民也往家里走,因为天很快就会黑,没有时间再跑一趟。
村长马三爷站在一个打开的残破木门前,轻轻地敲了敲门说道“大蛮,你看到小韩和王家几个孩子回来了吗?”
灶台后走出一个脸色黝黑的精壮汉子,只见他拿着一根烧火棍说到“村长我一天没看到他们,听燕子说,他们往野狼山的方向走。”
马三爷嗯了一声,随后表情严肃地往另一家走过去,继续伸手敲门“福伯,看到小韩和王狗子那三孩子回来了吗?”
半掩的木门打开,一个双鬓发白身体依然硬朗的半百老人走出来,慈祥的脸上带着几分疑惑,问道“村长,他们去县里了?”
“他们早上出门,去野狼山那边打猎,现在还没回来。”马三爷眉头紧皱,叹气说道。
福伯很瘦很黑,但是笑容很慈祥,是一个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朴素农民。
他把手中的竹条扔下,脸色带着几分紧张说道“野狼山可不是寻常地,晚上凶兽出没,极其危险啊!”
马三爷又跟他交待几句,随后急冲冲地往下一家走。
...
王剪这边,走走停停,进度极其缓慢。
最后二蛋把野猪扛了起来,速度这才提了上去。
满载而归的路上,哪怕山路崎岖,大家的心情都是十分愉悦。
也不知道是什么使然,韩雪莲轻声哼了起来。
曲风听着挺有韵味,王剪好奇问道。
“莲姐,你唱的是啥曲?”
走在前头的韩雪莲,回眸笑说“《跑大场》,我娘教我的。”
王剪一个现代人,自然不知道《跑大场》是什么曲调。
“如果我把后世的歌曲唱出来,是不是大唐的歌曲开创者?”王剪忽然想到。
也许几千年后,某些史书会写:贞观之治,有大才者,开宗立派首创歌曲,流芳百世!
“莲姐,我自己捣鼓一种调调叫做歌曲,你要不要听?”王剪脸带微笑地说。
韩雪莲脚步不停,头也没回地说道“你唱呗,从你嘴里能唱出什么好曲来。”
她明显对王剪说的话不感兴趣,语气平平淡淡的没有一点期待。
王剪要唱的歌曲是《探清水河》,音调比较容易被这个时代的人接受。
但是没有马上唱出来,而是把《探清水河》的故事说一遍。
随着故事的深入,韩雪莲脚步一停,转过身来赞叹说“真是个忠贞不渝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