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贵心里充满好奇,快步走进山谷。
远远地看着田地中心处架起三根高大的木头,木头中间悬挂着一块大石头,不时地升起坠落。
第一口井的位置在他的左前方百步处,一个高出庄稼半截的辘轳,不需要多找一眼就可以看到。
带着几分好奇跨着大步走过去,发现这口井非常奇特。
直径2尺的井口上面,有一个木头做的辘轳,圈着的麻绳上有一个圆形的铁器。
从井口望下去,水井的两侧镶嵌着密密麻麻的石头,颇有规律,最底下是清澈的水。
走到木头做的手柄前,伸出右手紧紧地握上去,顺时针转动起来。
轻松!非常轻松,根本不需要出多少力,一个装满水的木桶便提了上来。
把辘轳旋转一个方向,再反方向转动手柄,大水桶就轻轻地放在地上。
“这口水井打的真好,瘦弱的女子也能打满桶的水上来吧!”薛仁贵满意地赞叹一句。
这2贯花的物超所值!
“虎哥,石头别拉到顶,太高了砸下来石头容易裂。”王剪看到许虎每次都把粗大的麻绳拉到头。
石头要是挂的太高,砸到铁棒上的力会太大,就算铁棒顶部有一个脸盆大的平铁板,也会因为受力太大而碎裂。
“呵呵,绳子拉的轻飘飘,一不小心就拉高了。”许虎笑呵呵地说,看其憨憨的表情不像吹牛。
铁棒挖了上百次,已经初见一个圆坑的雏形。
“天宵,把新挖出的泥铲到田埂边上,压平实了,别把路给堵着。”王剪指挥负责平整的打井队员。
身材偏瘦弱的王天宵应了一声,卖力地铲走脚边的一小堆黄泥。
薛仁贵听着一个年纪不大的声音在指挥打井,好奇地走近去观看。
“好汉子,真有劲!”
听到身后的喝彩声,王剪回过头,看到一个身高1.9米左右的年轻男子大步流星地走过来。
只见他长着一张方正的国字脸,鼻梁高挺剑眉星目。
笔直的身段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刃,胸脯横阔全身肌肉隆起,看外表有万夫不当之勇。
还没等王剪说话,青年男子朝着他双手抱拳,一副意气风发的姿态。
“在下河东薛氏南祖房薛礼,字仁贵,敢问兄台贵姓?”
“卧槽,竟然是薛仁贵!”
王剪一脸吃惊地看着眼前这个自称薛仁贵的高大男子。
这可是大败九姓铁勒,降服高句丽,击破突厥,良策息干戈,三箭定天山,神勇收辽东的大唐战神薛仁贵啊!
薛仁贵不但是大唐武力值最高的一群人,而且还是个智勇双全的将军。
王剪看过很多关于薛仁贵的电视剧,发现现实中的人物远比影视剧中高大威猛,而且更加帅气。
“好家伙,一定要把这根大粗腿牢牢抱住!”
王剪脑海里快速转动,究竟用什么办法可以把薛仁贵拿下。
可惜他只有两个弟弟,没有妹妹,没办法让薛仁贵做自己的妹夫。
王剪一边绞尽脑汁想着计策,一边热情地抓着薛仁贵的手,像多年不见的亲人一般。
“薛兄,在下马家庄王剪。”
薛仁贵有些尴尬地甩开王剪的手,表情诧异“王翦?好气魄!和秦朝大将军同名。”
得,终于有一个人读过书的人误会王剪的名字。
王剪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下后脑勺,嘿嘿地笑起来“剪刀的剪,家父望子成龙,想让我成为王翦大将军那样的盖世人物,起名的人错把翦字写成剪字,父亲不识字也就将错就错。”
“原来如此,某看王兄气质颇为出尘,定是个文采斐然的青年才俊!”薛仁贵双手抱拳,张开方阔大口满脸真诚。
“不敢当,不敢当。”王剪脸不红心不跳地抱拳回礼。
薛仁贵眼光越过王剪,看到身后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充满着好奇“王兄,这位是?”
“噢,这位叫许虎,魏国大将许褚的后人!”王剪转身看着卖力拉绳子的许虎,向薛仁贵介绍。
薛仁贵走到许虎身前,仔细打量他雄壮的身躯“原来是许大将军的后人,没想到今日碰到将门子孙,改日带上兵器,我们切磋一下。”
练武的人大多数是武痴,看到身材魁梧和身手好的人,都想过两招分个高低。
许虎听到切磋,这才转过头来,脸上的笑像个三百斤的胖子“我也许久没与人交手,明日我带上兵器,痛快地战一场!”
“好!”薛仁贵嘴角露出灿烂笑容,一脸期待。
薛仁贵走到井口处,认真地看着大铁棒一次次挖出一大管泥土,拉着几百斤大石头的人还没花费太多的力气,不禁惊奇不已。
“王兄,此物真是起土的神器!”薛仁贵佩服地看着王剪。
王剪摆摆手,谦虚起来“都是我无意中做出的小把戏,上不得台面。”
看到薛仁贵和许虎站在一起,王剪的脑海里一下出现刘关张桃园三结义。
“有了!”
突如其来的灵感,王剪知道怎么把薛仁贵拿下了。
王剪心思活络走到薛仁贵身旁“薛兄,你我明明第一次谋面,可我总感觉你是我多年未见的亲兄弟。”
薛仁贵听着有些疑惑“王兄,此话何意?”
“薛兄,你我都有肩负几百号人吃饱穿暖的使命,况且我两一见如故,就像多年未见的亲兄弟一般亲切。”
王剪高抬着手,拍了拍薛仁贵宽厚的肩膀。
不等薛仁贵反应,王剪拉着他和许虎的手臂,走到一旁的空地上。
“许褚大将军的后人也在,不如我们三今天义结金兰,当美誉大唐的异姓兄弟?”
“这......王兄我们才刚见面彼此都不认识,未免太快了吧。”薛仁贵甩开王剪的手,语气磕磕巴巴。
他虽然身躯庞大,可也只是个16岁不到的少年而已。
“不快,一点也不快,刘关张桃园三结义不也是一见面就结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