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和煦的修村,一片欣欣向荣。
此时虽然天刚大亮,村长薛啊三已经带领村民们去地里摇水灌溉田地。
薛啊三为人死板做事偏激,但是对薛家的忠诚是毋庸置疑的,不然薛仁贵的父亲也不会留着他来辅佐后人。
随着一桶桶水被打上来,浇灌在干旱的土地上,庄稼仿佛瞬间活了过来。
薛啊三站在田埂上喘着粗气,后背已经完全湿透。
他目光怔怔地看着脚下的沟渠流过一股清澈的水,内心一片激荡。
庄稼有救了,修村也就有救了。
如果修村因大旱而饿死人,他有何脸面去地府面对老主人的信任。
修村,薛仁贵家。
在娘亲的协助下,薛仁贵穿上了祖传的白色战甲。
本就英俊挺拔的身躯,有了这身干净得可以当镜子用的白甲,看起来更加英俊威武。
薛母帮他整好束甲绊,不厌其烦地叮嘱他“待会比试切莫大意,也别下死手伤了人,点到则止即可。”
“娘亲放心,孩儿心里有数。”薛仁贵轻轻地拍了拍母亲的手背。
马家庄与修村之间,有一条直通县城的官路,虽然坑坑洼洼的,丝毫不影响走路。
王剪几人走到修村的庄稼地时,薛仁贵已经在入口处等候多时。
只见他银甲披身,头戴银亮兜鍪冠,身穿白虎明光甲,脚蹬长勒乌皮靴,左手握着一杆立起来的丈二方天画戟。
胸前那个光滑澄亮的大型圆形甲板,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耀眼的白光。
王剪转身看着浑身冒着战意的许虎,两人的战甲一黑一白,还没比划就觉得很有看头。
“某一夜睡不着,今天得酣畅淋漓地大战一场。”薛仁贵走过来,充满战意地盯着许虎。
“我也有些迫不及待。”许虎把打井铁棒放下,也战意熊熊地盯着薛仁贵。
这两人都是猛将之后,且武艺高强力大过人,碰到一起直接擦出火花来。
王剪发现他们战意高涨,也挥手高声说道“大哥,三弟,我们找一个空旷的地方比试吧。”
薛仁贵把地点选在了待会要打井的那片光秃秃的平地上。
两人隔着一段距离相对站立,静静地看着对方蓄势。
还没开始正式交手,王剪也没停着,和打井的兄弟把工具给支棱起来。
“薛兄,我来了!”
气势蓄到顶峰,许虎大喝一声,举起偃月刀夹着猛虎下山之势冲了过去。
“来!”
薛仁贵单手持着方天画戟,动作迅捷化作雷霆迎了上去。
刀刃高举化作一道残影落下,方天画戟如苍龙出海丝毫不惧地迎上去。
“轰隆!”
偃月刀与方天画戟碰在一起,竟然响起沉闷的雷鸣声。
薛仁贵的虎口被震的发麻,身子往后移了两步。
看到许虎只是后退一步,薛仁贵在心里暗想“不能硬拼力气,只能游离接战,耗他力气。”
想到这里画戟迅速抽出,化作一道闪电突破大刀的防守,攻向许虎的下三路。
许虎犹如泰山压阵,丝毫不慌,全力挥动大刀格挡。
画戟被弹开,许虎弃守为攻奋力反击,偃月刀大开大合霸气凌人。
往后的对拼,画戟格挡大刀都是点偏而没有硬刚。
两人一连斗了两百多回合,脚下的泥土被踩出一个个坑,四周尘土飞扬,铁器撞击的声音阵阵。
搬运石头的村民听到激烈的打斗声,纷纷围了过来。
细看之下,竟是身披黑甲的打井壮汉和身披银甲的少爷战在一起。
看架势他们的少爷现在处于下风!
“你们说少爷会不会败啊?”一个女子担心地对旁边的人说道。
薛仁贵虽然比许虎年轻两岁,可身子已经发育的差不多了,现在他在节省体力。
偃月刀得势不饶人,一击连着一击,如惊涛骇浪狂风肆虐。
“小翠你瞎说什么,少爷是无敌的。”
边上一个瘦小的男子双手紧紧握拳,表情紧张带着几分不自信。
“锵!”
当薛仁贵最后一次拔开大刀后,人已经被逼到田埂边上。
薛仁贵立起方天画戟,英俊的脸上布满细汗,气息也带着几分紊乱。
许虎更不好受,猛攻两百多回合,而且大刀比方天画戟还重一些,早已有三分疲意。
此时也拄着偃月刀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薛仁贵察觉到许虎的疲态,脸上露出了一抹笑意,反击的时候到了。
他大喝一声“再来!”
话刚说完,画戟上下翻飞,在空中留下道道银色残影。
看着来势汹汹的方天画戟,且势大力沉,许虎由攻转守,举起偃月刀连连格挡。
手里感受的撞击力度像波涌的浪涛,气势逐渐增强。
王剪看了全过程,原本许虎的力气比薛仁贵要略胜一筹,可随着时间的流逝,许虎竟最先出现颓势。
按照这样下去,最后败下阵的最有可能是许虎。
“嘿嘿,大哥要是招架不住,可以说一声。”
薛仁贵看到许虎处于劣势,开始出言动摇许虎的心,他的招式却毫无保留地使出来,手中的画戟快到残影凝为实物。
“三弟别得意,看我这招山崩地裂!”
许虎毫无所动怒吼如虎,拼尽全力反击,双手持刀化作一道流光砸向薛仁贵。
薛仁贵知道许虎困兽犹斗,也不惧怕,双手持着画戟正面迎了上去。
又是连斗一百回合,两人喘着粗气,汗如雨下。
王剪看到两人的双手双腿已经打抖,不是生死搏杀,再打下去已无意义。
于是走到边上大喊一声“比试就到这里吧,两位兄弟势均力敌。”
薛仁贵和许虎听到王剪的话,纷纷停了下来。
许虎把偃月刀插进地里,随后一屁股坐下来,方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