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家庄的生意持续火爆,把县里的酒肆生意抢的七七八八。
无奈之下,其他酒肆的掌柜只能纷纷降价,做起低端客户的生意。
而且还发生了一件趣事。
龙门县最大酒肆的莫掌柜请辞了,换了一个新的掌柜。
有人说在一个庄子里看到过莫掌柜,他挑着一担大粪从面前经过。
...
这天,风朗气清,阳光和煦。
王剪拿着一把锄头,在后院清除番薯地里的杂草。
种下地里将近一个月,番薯苗已经长出许多苗叶和侧蔓,长势看起来非常良好。
除完草,王剪走到院子,拖着一袋肥料往后院走去。
“呕,真特么臭。”
王剪一只手捏着鼻子,一只手费力地拖着肥料。
也难为负责沤肥的姑娘了,对着这么臭的肥料,如何能忍受得了?
回到房间剪了两块布,把鼻子堵住,这才好一些。
“长吧长吧,多结些番薯。”
王剪把肥料施下,叉着腰一脸期待地看着这片倾心照料的番薯地。
门外。
马三爷激动的声音响了起来,他大声喊道。
“剪儿,打井队回来了!”
马家庄打井队自七月底外出隔壁州打井,算算时间,已经将近一个半月没有回来。
王剪把工具放好,走出去对一脸期待的马三爷说道。
“三爷走吧,我们去看看这帮家伙带了多少银子回来。”
马家庄村头。
一百多架马车把整片空地都占满了,一群打井队员在忙着给马匹喂草料。
刘春花坐在大铁锅前烧水,给这帮舟车劳顿的汉子煮口热茶。
“大伙都回来啦?”
王剪和马三爷走到村口,看着一群熟悉的脸庞朗声说道。
“王总管,村长。”
打井队员纷纷向两人打招呼。
打井队员相比以前,身上的皮肤更黑了,不过身子骨看起来比初来马家庄时强壮了一圈。
他们身上穿着的宽松短袖,根本藏不住那一身隆起的腱子肌肉。
看到王剪和马三爷,喝着水的王天一等人放下碗,一脸喜色地快速走来。
“王总管,村长,我们回来了。”
“回来就好,这段时间没出意外吧?”
王剪朝他们笑着点了点头,随即关心地问候起来。
马成才这小子变化最大,单薄的身子竟然练出了一身腱子肉。
王剪估计现在和他单挑,不一定能打得过马成才。
“一切顺利,蒲州的打井生意做完了,马车都快装不下银子。”
“那边不少雇主比较大方,会拿出好饭好菜招待我们。”
“不过饭菜的味道比我们马家庄的差远了。”
王天一身子站的挺直,笑着汇报起来。
“辛苦了,等发完工钱和兄弟们回去洗个澡,今晚加菜好好犒劳你们这帮功臣。”
“王总管太好了,弟兄们都很想咱们马家庄的伙食。”
王天一脸上惊喜地说道,嘴角的口水都快流出来。
接下来王剪去了一趟私塾,把韩雪莲叫了过来。
银子的入库登记以及给打井队员发工钱,都需要她这个财务主管在场。
打井队员带回来的银子太多,王剪一行人统计了将近大半个时辰,这才清点完成。
“151支打井队,共打井30500口,赚取银子61000贯!”
韩雪莲激动地把打井队这一个多月的收获念了出来。
虽然外出了将近一个半月,可赶路和下雨天耽误了不少时间,实际干活的时间只有40天左右。
“你们这帮家伙真是拼,打了这么多井,银子都快没地方装咯。”
王剪笑着对王天一,马成才等人说道。
接下来就是发工钱。
每次打完井回来结清工钱,这是惯例。
王剪站到椅子上,大喊一声。
“打井队长过来,领你们队伍的工钱!”
“打井1队,打井205口,领工钱16贯400文。”
“...”
“打井151队,打井180口,领工钱14贯400文。”
打井队长领到队伍的工钱后,马上回到打井队把钱分了下去。
拿的最少的打井队员有1800文,拿得多的打井队长足足有4100文。
拎着沉甸甸的钱,打井队员都欢天喜地起来。
虽然实际分到的只是赚到的其中一小部分,可是这些打井队员都没有眼红。
他们知道其余银子也是用在家人的身上,村里老小吃喝住行,都是村里花钱。
以后王总管还要给大家建新房子住呢!
知道当家的回来了,空守闺房的大小姑娘全都红着脸回到村里。
夫妻见面,有说不完的话。
他们也把最近发生的新奇事,都给对方讲了一遍。
“贩卖打井工具日赚百贯!”
“县城开酒肆日赚40贯!”
外出打井的人,得知马家庄近期发生的一系列变化,都吃惊地叫了出来。
短短一个多月,马家庄在王总管的带领下,比那些官绅世家都要富足。
不仅如此,村里还新设了一个造纸实验基地。
据王总管所说,以后村里要建造纸厂。
等他们干完慈州和泽州的打井活,回来也有活干。
实在是太好了。
这些汉子本想去私塾看看孩子,可又生怕影响他们学习,只好憋着在村头村尾溜达。
从私塾放学的小萝卜头,看到父亲回来了,都惊喜地大叫起来。
“爹爹抱抱!”
小萝卜头们张开双手,小脚步踩得飞快,一头扎在父亲宽厚的臂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