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马家庄的食堂磨刀霍霍,宰杀了5匹战死的马。
一盆盆散发着香味的马肉,摆在一张张桌子上。
八名禁军,将近两百名县兵,全都被安排到王剪附近的桌子。
宴会刚开始。
王剪举着酒杯,朝着禁军和县兵一桌桌敬过去。
“诸位弟兄,大家敞开着吃,敞开着喝。”
“今天酒肉管够!”
禁军和县兵纷纷站起身回敬。
敬完酒回到主桌时,王剪感激地朝马周举起了酒杯。
“马兄,多谢了。”
马周举着酒杯,与王剪碰了一下,笑着说道。
“你我之间,还这么客气。”
等王剪敬完酒后。
酒鬼老铁头,福伯等人轮番上阵,把这群县兵喝的飘飘欲仙。
这群喝的有些上头的县兵,也开始胡嚷嚷吹起牛来。
让整体冷清的气氛,多了那么一丝热闹。
黄昏时分。
马周带着县兵,以及十二具棺木回去了。
王剪除了给他们补偿金及辛苦费,还让马周拉回去1匹战死的马。
战死县兵的善后,肯定要在县城摆丧酒。
除开送的那匹死马,马家庄还有4匹死马。
这些马已经死了三天,哪怕现在寒冬腊月,再不吃也会坏掉。
一连三天的时间。
马家庄都沉浸在悲哀的气氛当中。
中途,王剪带薛仁贵和二蛋等人,前去战死的护卫队员墓地,恭恭敬敬地给他们上了一炷香。
第四天,把王任押去刺史府的护卫队员回来了。
他们还带回了一个好消息,贼子已经全部被拉去东市砍头。
特别是战死的护卫队员妻子,开心的泪流满面。
马家庄人心中的仇恨,这才一点点淡了下来。
...
闻喜县。
郊外庄园,湖心亭子。
“裴兄,事局至此已无力回天,况且刺史高士廉也在警告我们。”
“此地不宜久留,我打算下午返回太原。”
裴姓中年男子,也站起来跟他对视,表情沉默。
良久,他幽幽说道。
“哎,如此周密的布局,没想到还是功亏一篑。”
“这个马家庄不简单啊!”
...
年关将近。
王剪看到离去长安的时间越来越近,心里也有些着急。
现在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他来主持推动,时不我待啊!
王剪赶紧把骨干成员召集起来。
开始安排砖厂,造纸厂,新房舍建造的推进工作。
有几百名精壮的打井队员,加上数百名能吃苦的大小姑娘。
马家庄现在的人手非常充足。
王剪先是对马长寿安排任务。
“房舍的建造全都需要红砖,因此要增加烧砖窑的数量。”
“长寿伯,再新增3个烧砖窑,需要多少人手找三爷要。”
当前只有一个烧砖窑,产量完全跟不上。
马长寿站起来,郑重地点了点头。
有了第一个烧砖窑的经验,建新的烧砖窑对他来说不难。
紧接着。
王剪又对陈工,马长寿,老铁头和马三爷四人交代。
“造纸厂明日先开工,当前烧制的红砖,全部拉到造纸厂使用。”
“陈师傅,长寿伯,老铁头,三爷,你们要互相配合起来。”
陈工是厂长,造纸厂要做成什么样,需要他确认。
马长寿是建筑的主要带头人,房子建造的技术问题需要他来培训指导。
老铁头的铁匠铺需要做一些钢材出来,用于加固墙柱的强度。
马三爷负责人员调配安排,属于后勤工作。
造纸厂是马家庄接下来收入的主要来源,被王剪放在第一位。
福伯他们的采购队伍,已经采购了大批的造纸原料回来。
就差造纸厂建起来,开始正式的纸张生产。
所有人都忙起来后,马家庄终于回到正轨。
王剪一连花了七天的时间,才把房子的各种建造图画了出来。
当然并不是很精细,只是一眼看得出来大致的意思。
制造局的会议室。
王剪坐在椅子上喝茶,马长寿则是俯身看着桌面上的一摞图纸。
图纸上画的是房子的各种布局图,形象直观,让马长寿看的爱不释手。
王剪绘画的新房子,外墙砌红砖,柱子和天棚加钢材,里面的地板铺实木。
而且还有一个如厕与沐浴共用的地方。
对居住者来说非常便利。
马长寿看的很慢,遇到不明白的马上咨询王剪。
过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马长寿直起身子,对王剪说道。
“这个二层的新房子,建造起来不难。”
“放进钢铁的模具也好做,只需要几块大小合适的木板,拼接起来固定即可。”
“只是那个如厕排便管道的布局,我恐怕搞不好,还需要王总管来做规划。”
用砖建造的房子算是简单的,马长寿以前给大老爷们建房子,全都是榫卯结构。
每一根木头都要处理的很精细,而且还要雕刻花鸟草木等诸多图案。
建一座两三百平方的主宅,没个两三年根本建不起来。
现在用红砖建房子,速度就快得多,对建造工人的手艺要求也不高。
“行,厕所管道规划,我晚些给你。”听到马长寿的述求,王剪应了下来。
王剪心里已经有了想法。
把所有的排便管道,一直通往十来个沤肥的沼泽池。
这样也省了人工挑粪的恶心感。
王剪看到马长寿把图纸放下,给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