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上。
在薛仁贵等人轮番敬酒下,马周又喝的微醺,晚上只能留在马家庄过夜。
制造局的会议室里。
王剪和马周两人,围在茶台边烧茶聊天。
“马兄喝杯茶,醒醒酒。”
王剪给马周倒了一杯热茶。
饭后吹了一阵冷风,马周已经醒酒。
自从他当上龙门县县令以后,已经渐渐改掉酗酒的习惯。
现在喝酒,喝到微醺的程度,他便不会再喝。
醉酒误事这样惨痛的教训,马周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马周接过茶,嘬了一小口,忽然身子像被定住。
他把茶杯放下,一拍脑门说道。
“哎,瞧我这记性,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
在王剪疑惑的目光中,马周把心里想起的事情说了出来。
“王兄,不止你和我,县尉张恭也升迁了。”
“听说被调去忻州当录事参军,正八品上的官职。”
张恭在这次剿匪中立功,他的老上司经过一番运作,把他提拔上来。
再往上升迁,便是忻州司马。
王剪的表情一愣。
张恭表面严肃话少,给人一种不卑不亢的感觉。
没想到也是个八面玲珑之人。
这下好了,县丞王任被砍,马周和张恭升迁。
龙门县的主要官职,全都换了一轮。
“张县尉的实力不俗,又有长官提携,未来也是前途无量。”王剪笑着说道。
经过和张恭的几次接触,王剪发现他除了话少,其他倒没什么毛病。
再加上张恭帮了马家庄的一个大忙,因此王剪有意和他结识。
“马兄,既然大家都升官,不如明天一起喝一杯。”
“以后张县尉去忻州上任,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
马周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好。”
第二天,太阳初露。
许虎驾着马车,载着王剪和马周赶往县城。
在县衙门口,马车停了下来。
马周刚从马车里走下来,就听到王剪在背后说道。
“马兄,处理好公务赶紧和张兄过来,我在酒肆点好菜等你们。”
“好。”
马周摆了摆手,快速走进县衙。
他总算见识到王剪睡懒觉的实力了,幺蛋叫了整整三次,才把他叫醒。
这是他上任县令以来,第一次迟到...
一个时辰后,马周和张恭一脸笑意来到马家庄酒肆。
临近中午,酒肆里已经坐满了人。
“马兄,张兄这边。”
王剪站起舞台边,朝着马周和张恭招了招手。
大堂里人多眼杂,王剪在厨房一侧的小门外,摆了一张桌子。
王剪低声对许虎说道“虎哥,去跟燕子说,可以上菜了。”
香喷喷的菜摆上桌后,张恭的喉咙忍不住吞咽了一下。
“都说马家庄酒肆天下一绝,今日承了王兄的福,可以大饱口福咯。”
张恭脸上一副食指大动的表情。
王剪自然知道他是故意这么说的。
毕竟张恭可是拥有马家庄酒肆7折会员卡的人,那是月消费2贯起步的贵客。
王剪也不点破,笑着说道“马兄,张兄,我们边动筷边聊。”
闲聊中,王剪和马周得知张恭调任到忻州的原因。
原来是他的老上司年纪大了,从边疆大员退了下来,到忻州当刺史。
顺道把张恭调了过去。
“恭贺张兄高升。”
王剪和马周举起酒杯,纷纷恭贺起张恭。
“同喜同喜。”
张恭也没有故作谦虚,而是举杯和他们对饮。
放下酒杯后,张恭一脸羡慕地看着马周。
“马兄从地方升迁到御史台,这才叫一步登天。”
马周摆着手,拍了拍王剪的肩膀,压低着声音说。
“跟王兄相比,我这说出去都嫌丢人。”
张恭疑惑地看着王剪,好奇问道。
“王兄,难不成也被封官了?”
随即马周把王剪被封的官职,低声说给张恭听。
“这...”
张恭吃惊地张大着嘴巴。
这一刻他和马周的心情一样。
王剪谦逊一笑“不值一提,还要向两位老哥多多学习。”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离别前,王剪叫许虎把礼物拿了过来。
“张兄,你武艺高强,这把百炼精钢锻造的朴刀,是小弟的一番心意。”
“祝你官路坦途,步步高升。”
张恭接过用麻布紧紧裹起来的朴刀,脸上露出一抹狂热的喜爱。
去协助马家庄对付贼子时,他看到了马家庄的人拿着朴刀大杀四方的画面。
心里对朴刀那惊艳的造型,念念不忘。
“感谢王兄的厚礼!”
张恭双手托着朴刀,一脸欣喜地朝着王剪道谢。
...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来到一月初八。
离三月初六王剪去长安的日子,已经不足两个月。
随着三个新的烧砖窑开工,砖头的供应不仅可以满足造纸厂的建造。
还有充足的量来建造房子。
马家庄的空地基本上都搭建起房子,按照王剪的计划,第一批房子,先建造50间。
让一批人住进去,再把旧的房子拆掉,按照规划重新建设。
在选好的良辰吉日,设三牲祭拜土地山神后,开始正式动工。
这天。
王剪在看房子的建造的进度。
一个打铁匠跑过来跟王剪说,老铁头有事找他。
等王剪来到铁匠铺时,老铁头见面便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