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才注意到,从刚才开始琴酒的态度就反常的柔和。虽然还是有些敷衍,但并没有以往不带脏字却让人牙痒痒的嘲讽。
在组织里,伴随琴酒出现的从来都是冷冽血腥的杀气。明明自己没犯过什么错误,可总是会不自觉回想是不是之前有什么行为挑动了他敏感的神经。毫不夸张地说,组织里得有一半人见到琴酒跟老鼠见到猫一样。
志保不禁想起来到这里之前,琴酒突然冲过来的动作,他一定是察觉到了什么。不得不说,醒来后发现他还在心里真的是松了口气,有了依靠。倒不是什么男女间的爱慕之情,她有点不好意思说,琴酒偶尔对她的态度就像她想象中的父亲一样。
“雪莉,快走啊。”走在最后面的伏特加催促志保,“你可别拖大哥后腿。”
“才不会!”志保清理掉脑子里冒出的恐怖想法,追上前面琴酒的脚步。
“怎么样?联系不上谢先生吗?”胜文看了看风间鸣,又看看阿姆罗。
“不行,这个空间对精神力有很强的干扰。”风间鸣摇头。
“我这边也是,完全和图书馆失联了。”阿姆罗也烦躁地直摇尾巴,“真是,明明刚升级却完全应付不了突发情况,根本就是在打本大爷的脸。”
“这个空间就是那个障的场了?”胜文打量着四周,“看起来倒是和长白山的植被很像。”
“不是场,胜文。”风间鸣否定了胜文的说法,“这个空间里虽然有着障的气息,但却不是场。”她指出了一个方向,“那里,是气息最强的地方,师父也会感应到的,我们要去那边和他们会和。”
“好!”胜文和阿姆罗都点点头。知根知底就这么个好处,不用过多地进行解释。
两人一猫走在林间,讨论着这个障的目的。
“你说这个障会不会和之前的人鱼那样,其实并不想伤害谁,所以才躲到了这里?”胜文回忆着自困型障的相关资料,“理论上说,障的进化越深,思维也越趋近稳定,当然它们还是摆脱不了吞噬的本性,所以最终没有一个成功。”
“那这样的话,也不至于搞这么神神道道的啊。”阿姆罗提出了异议,“那可是搞死了至少一个世界的家伙,能这么心甘情愿地赴死?”
“或许……他是在尝试?毕竟能活着谁也不想死不是。”胜文看向风间鸣,“鸣,你觉得呢?”
“使命?”刚才一直没说话的风间鸣停住脚步:“师父说过,每个生命的诞生都有其使命。障诞生的使命是什么呢?”
“毁灭世界?”阿姆罗试探地问。
“可催生障的力量为什么又是世界诞生的重要能量呢?”
“毁灭即新生?”胜文的发言让一人一猫都挑了挑眉。
“不好意思,最近重温了奇怪的中二文学。”胜文低头推了推眼镜道歉,“鸣是怎么想的?”
“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们都知道,不只这个世界,其他世界也出现了很多非典型的案例。师父之前跟我说过,他感觉障们在期待着什么。我在想,这个空间里的障会不会就是他们在期待的存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