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啊!”
……
小鬼子那边,山口辉夫带着荷枪实弹的卫兵,来到蝗协军营长沙广财面前,喝令道:
“沙桑,带着你的人,押着这些刁民,给我往前冲锋!快快滴!”
沙广财看着远处有些残破的忻口关城,却感觉仿佛是一头猛虎盘踞于此,正张开血盆大口,等着他们进去送死。
顿时觉得有点腿软。
但他见山口辉夫手握军刀,他身后的卫兵端着钢枪,对准自己,似乎随时准备开火。
当然不敢拒绝。
连忙哆哆嗦嗦地点头:
“嗨!嗨!太君,小的马上就带人冲!”
见他如此老实,山口辉夫自然十分满意。
松开握着军刀的手,微微点头:
“哟西!沙桑,只要你立下功劳,我蝗军不会亏待于你!
现在,我给你10分钟的时间准备。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十分钟后,你们要是还没开始冲锋,我会让你知道,我蝗军的军纪,是多么森严!!!
你滴,明白?”
“嗨!嗨!小的明白!”
沙广财满脸堆笑,仿佛哈趴狗一般。
随后就转过身来,走到自己的队伍前,对着麾下的士兵高声吆喝:
“兄弟们,都给我整队,准备冲锋!
太君爷爷说了,只要我们冲过去,就有赏赐!”
听得这话,他麾下那三百来二鬼子,立刻就炸了锅,开始怨声载道:
“沙老大,这不是让咱们去送死吗?
咱们不能答应啊!”
“就是,营长,咱们的战斗力,你还不知道吗?
摆明了有八爷埋伏在前面啊!”
“唉哟,我的腿好疼,站不稳了!”
……
就连副营长侯贵也凑到沙广财边上,小心地问:
“营长,怎么回事?
让咱们的人去冲锋,小鬼子这也太他娘的不当人了吧?”
沙广财小心地看了一眼,已经转身走了的山口辉夫等人,这才低声回答:
“哼,还能是怎么回事?
狗日的小鬼子,刚刚被八爷打死了几个人,所以想让咱们去探探前面的情况呗!”
“特么的,小鬼子真他娘的是畜生啊!
咱们只是想混口饭吃而已,现在却要咱们玩命??!!”
侯贵义愤填膺地骂了一句。
“行了,这形势,咱们不冲是不行了。
小鬼子就给了咱们十分钟!
老侯,小鬼子说了,让我们押着这些青壮在前面。
你悄悄跟下面的连、排长们说说,等会儿冲锋的时候,都他娘的机灵点儿。
有情况就给老子立刻蹲下,随时准备开溜!”
沙广财苦着脸道。
“行。我知道了。”
侯贵点了点头,脸色十分难看地悄悄退入了队伍里。
随后沙广财拔出腰间一把盒子炮,挥舞着大声对麾下士兵吼道:
“都他娘的给我闭嘴!
太君爷爷让咱们冲锋,就都老子老实地冲!
谁不敢冲的,老子现在就毙了他,免得连累其他兄弟们!
都听明白了吗?”
二鬼子们听得他这么说,没有一个敢站出来反抗的。
毕竟,有骨气,谁当二鬼子啊!
全都只能大声应喏:
“明白了!”
见手下人老实了,沙广财当即指挥着他们,端着枪,押着那700崞县青壮,嗷嗷叫着,朝着忻口关城冲去。
那些青壮被逼冲锋,当然人人不满。
但这一路上,他们中的刺头,没少被身后那些二鬼子收拾。
甚至有人还因为走得慢,被小鬼子拉出去用刺刀捅死了的。
所以这会儿,面对二鬼子们的呼喝和刺刀的威胁,还是只能老老实实,被裹挟着,往前冲去。
……
小鬼子那边,真野四郎见到他们老老实实、乌央乌央地往前冲了,自然十分满意。
忍不住对刚回来的山口辉夫道:
“山口君,这些支那人,还真是跟绵羊一样啊。
早知道,咱们从武城出发时,就应该征调一批人,给我们搬运火炮的。
这样,咱们的炮兵也不会被土八路的大火,烧得损失那么大!”
山口辉夫连连点头:
“旅团长阁下此言有理。
这些支那人,都是懦夫!
简直比刚出生的小绵羊还要乖。
他们的确不配拥有这么富饶的土地!”
真野四郎面带笑意地眯着眼睛,微微点头,随即大声下令:
“命令第一大队田上君,带他的人,跟在这些蝗协军身后,趁机抢占土八路的工事,注意不要冒进,当心土八路埋伏!”
随着他的命令,独立混成第2旅团第一大队的大队长,田上勇介中佐,立刻带着自己的800来人,跟着冲了上去。
……
四营炮兵连阵地上,连长郑二喜一边用望远镜仔细观察着冲来的敌人,一边默默在心里估算着距离。
忽然,他眼前一亮,感觉敌人已经进入了射程,当即就要下令自己的12门九二式步兵炮开火。
然而话到嘴边,他却猛然发现了不对,转而下令道:
“全体都有,5分钟后,以最大射程开火,5发急速射以后,迅速撤退!”
听得这话,他旁边的副连长甘海峰连忙问:
“老郑,小鬼子不是已经进入射程了吗?
你怎么还要5分钟才开火?
以小鬼子现在的冲锋速度,5分钟后,他们恐怕能冲到咱们面前1000米左右!
到时候,他们架起重机枪,能对咱们造成威胁了!”
郑二喜面色冷峻,沉声回答:
“老甘,这冲在前面的,看起来是二鬼子,而且也没看到重机枪、掷弹筒,炸他们没意思!
后面的应该才是小鬼子!”
“啊——二鬼子?
这帮狗日的,都穿着小鬼子的军装、戴着钢盔啊!”
甘海峰吃了一惊。
随即仔细用望远镜观察起来。
片刻后,他也开口怒骂道:
“狗日的小鬼子,倒还真他娘的狡猾!
居然让这帮忘了祖宗的畜生顶在前面。
依我看,就该把这些混蛋,全送下去见他们列祖列宗去!”
郑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