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动赌场内，大概有上百人。
但有多少赌客，多少赌场内部的人。
却不容易分辨。
因为大多数的地下赌场，会派人冒充赌客，提升人气。
“谢谢。”
姜立接过筹码，决定再观察一下。
装出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压低声音问小马仔，“不会有人出千吧？”
“怎么可能。”
小马仔一指荷官手里的大铁碗，“这玩意，就是猜玻璃球的单双，怎么出千？拼的就是眼力。”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胖乎乎的荷官，把铁碗往桌子上一扣，叫喊起来。
小马仔道，“兄弟，押一手。
反正筹码是送你的。
就算输完了，也可以随时走。”
“好！
那我就押5块。”
地下赌场就是这样。
先送筹码。
或者先让赌客赢两局。
让赌客尝到甜头。
等他们赌性大发的时候，想撵都撵不走了。
姜立一直在想。
赌场的老大，在什么地方。
只要抓到赌场老大。
其余的小弟。
跑不跑，都没意义。
老大为了减刑，一定会出卖兄弟，将他们供出来。
第一局，姜立押了个双。
本以为会赢。
结果是却输了。
他立即对荷官发动了惊鸿一瞥。
【中年男性，无业游民，常年担任流动赌场的荷官。
但不会出千，且手法荒疏。
初级糖尿病患者，脂肪肝患者，肾虚症患者。
无案底。】
还真不出千。
姜立有些意外。
同时在心中暗自思量。
该怎么引出赌场老大呢？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胖乎乎的荷官又叫喊起来。
姜立又押了个双。
小马仔一看，笑道，“兄弟，你可够谨慎的，次次押这么点。
没事，你慢慢玩吧。
我还得出去拉客。
筹码要是用完了，就去那边换。”
他说着，一指角落里的刀疤脸。
又指了指，旁边的空地。
“要是不想玩了，就在那里休息，中午有人送盒饭。
但是天黑前，不能走。
咱们这个赌场，为了安全，要散场就一起散场。
以免有人输了钱，心中有气，出去就报警。”
小马仔在不在。
几乎不影响刷分。
姜立无所谓的摆了摆手，紧紧的盯着桌子上的大铁碗，像是入迷了一样。
“你走你的。”
“好嘞，兄弟，你慢慢玩。”
小马仔笑嘻嘻的拍了拍姜立的肩膀，又冲角落里的刀疤脸点了点头，快步向外走去。
姜立觉得，角落里的刀疤脸，应该不是赌场老大。
这个赌场的组织性很强。
警惕性也很高。
赌场老大，是个有脑子的人，应该不会轻易暴露出来。
在荷官一声声的吆喝下。
一会的功夫，就开了几十局。
姜立随手乱押。
想了半天，却始终想不出见到赌场老大，比较稳妥的办法。
又赌几局。
眼看到了下午五点钟。
天黑后，流动赌场就会散场。
不禁有些着急。
忽听一人说道，“老哥，能借钱吗？”
“不能。”
“我愿意给利息。”
“我们这里不提供高利贷，输完了就等天黑，天黑散场。”
“不是，我得翻本啊我。”
“和我无关。
你也看到了，我们赌场赌法简单，根本没有出千的可能。
输了就怪你运气不好。”
“那我明天还能来吗？”
“我们是流动赌场，要确保安全性，明天可不在这里了。具体在哪，我也不知道。”
“那我留个电话，你们开场后，直接给我打电话。”
“那可不行，谁知道你会不会被警察监视。”
“你的意思是，我就这么白白输了？”
“看运气吧，说不定明天我们的马仔，凑巧又找到了你呢？
不过，他们一般不带熟人过来。”
一个干瘦的中年人，正和角落里的刀疤脸借钱。
姜立又胡乱押了一把。
自忖道，这里不提供高利贷。
也不出千。
也就说，进场资金有限。
只要我疯狂赢钱。
他们的经营就会出问题。
经营出问题。
赌场老大大概会出来，解决问题。
“买定离手，赶紧的，磨磨唧唧的干什么，咱们赌场又没办法出老千。”胖乎乎的荷官，叼着烟，没好气的扫了众人一眼。
姜立立即发动惊鸿一瞥，往大铁碗里一瞅。
是双。
当即将手里的1500块筹码，全部押在双上。
一赔二。
铁碗打开。
无论输赢，赌场先抽百分之十。
第二局，第三局……
连续几局。
姜立次次梭哈，次次赢。
很快，手里的筹码，已经到了十万块。
坐庄的，也就是赌场的荷官，已经注意他很长时间了。
从第四局开始。
有心的赌客，就开始跟着姜立下注。
荷官盯着姜立看了两眼，忽然伸手进入盆子。
狠狠的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