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可杀魔。然而白道生于两千年前为战胜魔神被迫封印了自己。”
“不会是因为战神被封印,而魔神要重现,所以叫我来解开战神封印的吧?” 她胡乱猜测。
“可以这样认为。”
“嗯?”温思淮目瞪口呆。
又是一口茶下肚。
她的大脑开始飞速运作,玄幻小说里的老套情节——主人公开着金手指,一步步成长,走上人生巅峰的场景在她脑海里反复上演。
“难道我是一个很不普通的人?” 她自言自语,表情不知道是激动还是不可思议。
“任何人,其存在即有其本身独特的意义。”
“那……?”
一根细长的手指伸到她额前,还未碰到她的额头,便缓缓离开。
“你的身上没有羁绊。”句芒说着,眼中有一股若有若无的能量开始忽闪着。
待能量消失之后,他又道,“也没有适合修炼的根骨。”
这是一个很诚实的回答。
他语气平淡,连表情也毫无波澜,但站在他身后的念兹却难掩失望。
温思淮感受得真切。
“那,为什么是我?”
千万亿人中,独独她能当救世主。
这比中千万彩票的概率还要低。
“这些都不重要,你只要是一个异世人就好。”句芒道。
所以,只要是异世人就能拯救世界吗?
她迷茫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浓密的眉毛都快皱成了八字形。
让一个手无寸铁之力去拯救世界?
现实吗?
她问,“那我必须拯救完世界才可以回去吗?”
“其实也不全是。”句芒耐心解释,“战神手里有一个神器,叫四方印,可用于召唤四灵,四灵汇合便可实现一个愿望,到那时你便可以回去。”
所以,所谓的拯救世界在严格意义上可以认为:为了回去,必须拯救战神开启四方灵,而拯救了战神也意味着拯救了世界,一举两得。
不就是开启个封印吗!应该不难,温思淮想着。
但她不知道的是,等以后她知道封印应该如何解除之时,她就会明白,不知者无畏,说得就是她本人无疑了。
“念兹?”句芒轻唤。
念兹往前几步,走到他面前,微俯着头,“在!”
“以后世界法则便由念兹教你可好?”句芒说着,看向温思淮。
温思淮回神,乖巧点头,然后对着念兹礼貌微笑,“以后就请多多指教啦!”
“好!”念兹依旧面无表情,语气冷得像是一块冰。
温思淮因他的态度而忐忑,嘴上的笑意干挂在脸上。
这人以后就是她的老师了?
可以,退货吗?
句芒似乎对这样的场景习以为常,在两人的视线盲区摇头叹气,“天色不晚了,是否要休息?”
温思淮转头见他极其认真的模样,又抬头看了看明亮的天空,眼里又是诧异。
大白天的休息什么?
正是这样想着,她忽地觉得眼前天旋地转,“翁~”耳中的鸣音像是要穿破耳膜一般,让她觉得头痛欲裂。
她痛苦地抚着自己的额间,只听见句芒叫她一句“思淮”,声音悠远悠长。
“险些忘记与你说三件事,第一,事情起因,一方天地净化速度跟不上浊气所生速度,便会产生浊气堆积,魔便由此而生,浊气积累便生魔神,两千年前战神为战魔神,散元魂落神躯将魔力封印四方,希望魔神随着封印时间流逝能消逝。现在封印里的魔力虽已消逝,但封印却没有解除,现如今,战神元神无法归位,魔神因世间乱世的浊气堆积又要现世,此事关乎世界存亡…”
“第二,叮嘱,你需要有紧迫感。如今的你没有肉身,为你定制肉身得等上一段时日,所以在你入世之前,我会教你学些技能傍身,但要清楚,你的肉身虽是假的,灵魂却是真的,若魂魄伤及根本便真是伤了自己,到时候死了便是死了,或许会成为天上一颗星,又或许会成为地下一滩粪土,谁也说不清,所以入世不是一场游戏,它关乎你的生死,需珍惜生命。”
句芒说的字字句句像是被施了符咒一般清晰地刻入了她已经快要停止工作的脑子里。
好累,好困…眼皮像是被嵌入了铅一样沉。
她终于抵抗不住倦意昏睡了过去。
四周寂静,唯有鸟语。
句芒站起身来,食指轻点在已然沉睡的女孩头上,“初到异世,能抗这么久,真是辛苦了。”
他说着开始细细地观察她,眼里由之前的从容转向忧郁,“念兹,这是第一百零一个了。”
念兹皱着眉,同样看着桌上昏睡的女子,没有接话。
句芒继续道,“她没有天赋,是目前为止资质最为平庸、看起来最为柔弱的人,所以你更需好好教她术法,要把每次的机会当做最后一次。”
念兹望向他,表情柔和,“是!”
句芒拍了拍他的肩膀,继而俯下身,对着睡得几乎昏迷的人喃喃道,“温思淮?思淮,会是你吗?”
此时,昼突转夜,院里各处的夜明珠忽地亮了起来。
句芒一挥衣袖,一眨眼便出现在了湖岸,“她的灵魂…”他顿住,眼里出现难得的疑惑,“她的灵魂不知为何非常羸弱,记得让她每日喝春茶,保持灵质。”
“是!”
“休息吧!”幽幽的声音传入亭中,之后竹亭里剩下的两人也一并消失不见。
后记:
后来,闲来无事的温思淮问念兹当初为什么在得知她单身的时候紧皱眉头。
念兹道:“怕你之后陷入情丝,然后不务主业。”
这种担心绝不是小题大做。
每个异世人救世的失败都有大大小小的原因,其中最多的便是陷入情网。
那些陷入情网的人,后来或隐居山林不问世事,或经商富甲救济天下,也有为情所伤一蹶不振的,她们最终都因情而忘记了初心,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