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校运会结束后就进入了尾月,校园里下起了秋天的最后一场雨。
李雾月靠在窗口,抬头望了一眼外边,一阵冷风从窗口的缝隙灌进来,她穿得少了些,身上只披了一件外套,一股寒意瞬间涌上心头。
“雾月,前几天那件事你考虑得怎么样。”江漓在一旁问她。
自从接了这个烫手山芋,江漓每天都吃不消,到现在还在想着筹略节目。
班上没几个人愿意参与进来。
李雾月转过头,问:“那你现在有主意了?”
江漓想了一会,脸上微微狡笑的看着李雾月。
不知情况的李雾月被这样盯着,有些慌乱,说道:“这么盯着我,我脸上是有脏东西吗?”
随即她摸了摸自己的脸。
江漓一把拽下李雾月的手:“哎呀,没有脏东西。”过会,江漓说:“我想到了课本剧,就是《五四运动》,你要不参与进来?,如果没人的话这次咱们班的元旦节日就荒废了。”
李雾月如果没记错的话,每年的晚会几乎都会有课本剧的出演。因为他们这里属于革命老区,这五四课本剧一度成了炙手可热的节目。
李雾月:“不知道胜算率大不大。”
今年的元旦是五四运动爆发的第一百年,相信部分班级会和她们撞同一个节目,到时候只能根据表演效果来择优录取。
江漓无所谓的样子,反正只要出个节目就好了,能不能被选上就看运气了,按陈淮的话来说重在参与。
这个课本剧江漓因为没找到几个人,反手就把王平川给拉了进来,最后数来数去有了七个人,差不多够了。
由于半个月后就要择选,时间有些紧,他们一般用下午的一两节自习课去足球场附近练习。
在练习的时候,她偶尔向某一角望去便发现了许时嘉的身影。
他会站在对着他们的窗口向下眺望。
次数多了,班上有的同学打趣问他:“时嘉啊,自习课你老是看窗外干嘛,窗外是有美女吗?”
许时嘉闻言,淡淡一笑,眉角微微弯了些。
“哪有什么美女,我无聊罢了,想透口气。”
秋日的风不带着燥热,他们在足球场的大榕树下练剧本,秋风轻轻掠过树梢,留了一阵阵凉意。
此时的太阳正往着西方落下,温度正在一点一点散去。
放学后,江漓结束了今天的练习,而明天是周六,她们将迎来放假。
李雾月和江漓走在回家的路上,刚走一段路,李雾月问:“他不参加啊。”
一瞬间,江漓还没反应过来,他是哪个他,不过江漓脑回路转得很快,李雾月口中的他,除了许时嘉还会有谁。
红漓欲想说什么,可似乎又难开口,很久才缓过来。
她说:“听说他最近有什么事吧,况且看许时嘉的那个样子,似乎没必要参与进来。”
许时嘉有什么事她不清楚。
不过…像他那种天之骄子,对于学校组织的晚会应该是不屑的。
见李雾月沉默,江漓有些难以置信。“你不会还喜欢许时嘉吧?”江漓本不想再捅破这层纸窗,可她似乎正在越陷越深,如果再不敲醒这个梦,也许李雾月再也无法醒过来,江漓了解她的的性格。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
江漓有些首责:“雾月,你好像陷进去了,其实,我自身也有错,不该把你和许时嘉的微信推给你。但你是知道的,他在这待一个学期就会走人。你如果…。”
江漓说到这就止住了,她感觉喉间发涩。同时她也不想说下去,怕给李雾月太大的打击。
总之江漓很想帮她,但又无从下手。
因为江漓从王平川口中知道许时嘉有喜欢的人了。她不敢告诉李雾月,怕她伤心。
所以江漓只能和她说别喜欢许时嘉了,他可能要走了,这个小县城本来就不属于他该待的地方。
是呀,李雾月知道,他就要走了,为什么自己还那么喜欢他。
十二月底的夕阳在今天显得格外红艳,可这么美的晚霞似乎不属于她,就好像红霞不可能与太阳比肩,不可能靠近落下西山的太阳,它们短暂相遇,最后云散日沉,最终无声无迹的消失。
在周末,李雾月回了一趟南河,原因是韦云芝说身体有些不舒服,李雾月打算带老人去医院去一下病,结果刚进家门就看到韦云芝板着一张铁青的脸,与此同时一个穿着体面的女人正站在老人旁边。
不知道要做什么。
女人别过一张精致的脸往李雾月这边看,没一会便显出诧异,但又说不出什么话来。
李雾月脑海一晃,似乎回到了李清平牺牲的那个大雨滂坨的夜晚。在一瞬间,她征住了,愣在原地。
女人淡淡开口:“雾月。”
就在一这瞬间,李雾月似乎被愤怒掩盖了面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把女人给拽了出去。随即反手关了大门。
她一个劲的瘫坐在地上。
全然不顾身后的敲门声。
她感觉好难受,泪不断从眼角溢出。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那个女人早就从她记忆里消失,在她心里早就死了,可现在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勾起了她那数年来的隐痛。自李清平走后,她就经常被同龄的孩子嘲笑没有父母的孩子。
现在,她又回来做什么,是来看被她丢下的孩子死了没有,还是看老人还活没活着。
门外的敲声越来越弱,李雾月知道那个女人差不多走了,韦云芝在一旁不知道该说什么,但还是走过去扶起了孙女。
屋子里有些漆黑,李雾月怕她还没走远就没有开门,她知道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回来,是带着目的性的。
李雾月问起了那个女人回来的原因,韦云芝起初是不愿意说的,张口闭口的说没事,还说她回来不过是看这老太婆还有没有死。
这话的是什么话?
李雾月打断了外婆的话:“你又不老,死什么死,别瞎说话,我还要给你养老呢。”
老人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