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欢稚道:“妾只是个玩物,若是我在生辰宴被别的有权有势人看上,以五皇子的性格,估计就送了。”
说到这,叶欢稚死死盯着白少虞,她道:“我不想做一个被人送来送去的玩物!!”
白少虞盯着她的眸子。
在他的印象中,叶欢稚一直都是逆来顺受的,他是第一次在她眼中看到倔强还有不屈服。
半晌,白少虞回过神,道:“所以,你想让夏南枝来做领舞是吗,可万一她不愿呢?”
叶欢稚摇摇头,坚定道:“她不会不愿意的,她喜欢五皇子,这么好的在五皇子面前表现的机会,她不会错过的。”
白少虞并未反驳,只道:“那你可想到宴席散后,五皇妃会怎么对付你?”
“无妨。”叶欢稚淡淡一笑,道,“左右她不会弄死我,一顿打罢了。”
说到这,叶欢稚的笑带着几分坦然,毫无惧意。
白少虞见着,沉默半晌,道:“叶欢稚,你想不想让夏南枝进皇子府?”
叶欢稚道:“自是想的,其实五皇子更想,只是他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
夏南枝是定安侯嫡女。
定安侯当年和先皇出生入死,也算是朝廷元老级的人物,就是丞相都得让他三分。
这样的身份,若是夏南枝嫁给宋九州,绝对是极大的助力。
但人不能既要又要,宋九州若是迎夏南枝进门,绝对会让宓瑶不悦。
宓瑶不悦,那丞相也就不悦。
白少虞看着叶欢稚道:“他们一个郎有情一个妾有意,不如我们帮他们一把?”
只要夏南枝进了这皇子府,想来宓瑶的心思就不会在叶欢稚一个小小的妾室身上了。
这样,叶欢稚的日子,说不定能好过些。
当然,这个想法,白少虞是不会说出来的。
叶欢稚闻言,眸子都跟着亮了起来,激动下一把抓着白少虞的手道:
“白少爷,你真的愿意帮忙吗?”
本来她只想着让夏南枝做领舞,创造和宋九州见面的机会。
后面再想办法将夏南枝弄进皇子府。
她一个小小的妾室,能做到的也只有这个程度,也只能一点一点谋划。
但是白少虞若是愿意帮忙,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看着叶欢稚激动的样子,视线又落在两人交握的手。
感受着她小小软软温暖的手,不知为何,自己一直冰冷的手,好似有了暖意。
见白少虞不说话,叶欢稚顺着他的视线看下去,这才注意到她正抓着他的手。
叶欢稚赶忙将手松开,道:“不好意思,是我太激动了。”
说完,又笑了笑。
这么些日子,叶欢稚早就接受了白少虞好男风的事情,自然不会觉得白少虞会对自己有什么想法。
白少虞现在不说话,估计是心中觉得她唐突了。
想到这,叶欢稚又有些懊恼起来,若是让白少虞不喜,不帮她了可怎么办?
对上叶欢稚小心翼翼的眼神,白少虞收回手,道:
“无妨,我要给你施针,可能有些难受,你忍着些。”
叶欢稚闻言,道:“再痛苦我都受过,无妨。”
很快,叶欢稚陷入昏迷,宋九州收到消息后,匆忙赶来只看到一脸凝重的白少虞。
走上前,看着不知何时人事不知的叶欢稚,宋九州心一沉道:“她怎么了?”
白少虞道:“她本来身子就没好透,又没日没夜的练舞,要是想救她,我只能带她回白家。”
宋九州一怔,脱口而出道:“怎么这般严重?”
白少虞看了他一眼,冷冷道:
“她是人,是人就有承受不住的时候,你不愿意让你的皇妃不快,但能不能给她一条活路?”
白少虞的话落在宋九州耳中,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他上前,微有些颤抖握着叶欢稚的手道:“白少虞,你应该懂我的。”
白少虞叹了一口气,道:“我懂你,所以你要是想她活,就先让我带走。”
“你放心,在白家我定然尽全力医治她,不会耽误生辰宴跳舞的。”
宋九州沉默不语,半晌才道:“那就带走吧,若是……若是生辰宴实在不能跳,也不必太勉强。”
距离生辰宴不过五天,这么短的日子,叶欢稚又这么严重……
白少虞听着,道:“也算你有些良心。”
很快,一辆马车停在五皇子府的门口,叶欢稚被抬进马车,桑巧也跟着上了马车。
宋九州站在门口,看着马车,朝着白少虞道:“稚儿就先交给你了,这些日子我实在抽不开身……”
“无妨。”白少虞摆摆手,道,“治好就送回来了,你莫担心。”
说完,白少虞朝着宋九州拱手一礼,这才离开。
看着远去的马车,宋九州深沉的眸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直到马车消失在视线,宋九州才转身进了皇子府。
没走几步,便迎上了一脸焦急的宓瑶。
见到宋九州,宓瑶上前道:“叶欢稚呢?”
她收到王嬷嬷消息,便朝着门口赶来,看着宋九州这般,莫不是还是没赶上?
宋九州神情冷漠道:“已经被白少虞带走医治了。”
“什么?”宓瑶脸色一变,道,“她怎么会这么严重,定然是她受不了练舞的苦装病!”
宋九州垂眸看了宓瑶一眼,道:
“她装病?你对她做了什么,我并非什么都不知道,宓瑶,你已经是这皇子府的主人了,你和一个妾室计较什么?”
他真的不明白,宓瑶这人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
叶欢稚与她相比,已经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可是她偏还要将叶欢稚踩在烂泥里面。
他以前认识的宓瑶,根本不是这样的。
她温柔善良,甚至踩死一只蚂蚁都难过半天。
宓瑶没想到宋九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