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歇息吧。”
华妃还在奢望,奢望皇上再次回来看她,她摇摇头皱起细细的眉毛,道,“皇上从来都没有这样过,他从来都没有这样…”
华妃忍不住在床上痛哭出声,外面又响起了惊雷声,华妃想起了皇上的“她怕雷声”,愤怒的把床上金丝的被子扔下了床。
“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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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宫里,皇后闭着眼拿着一串佛珠,一颗一颗的转动着。一名宫女端着香炉放在皇后桌上,汇报道,“皇后娘娘,皇上离了清凉殿冒雨去了碧桐书屋。”
皇后嗯了一声,皇后的丫鬟总是向着皇后忍不住畅快道,“华妃也有今日。”
皇后仍然是闭着眼不动如山,“旧爱虽好,难敌新宠,本宫当年的屈辱,她今日也算饱尝了。”
丫鬟道,“从前,皇上在娘娘这,是他使诡计哄皇上去的,如今呀,是皇上自己愿意去的。”
皇后睁开眼,皇上就这么爱姐姐吗,就连姐姐的替身都能比过华妃,那自己又能排到什么位置呢?
皇后想起了从前的自己,但早就看透了,无可再伤,“人在心不在,强留也无用,本宫记得去年两广总督曾进献本宫一架鸳鸯和合屏风,便赏给莞贵人吧。”丫鬟行礼应是。
皇后忽然看到丫鬟身后有一个人影,定睛向丫鬟看去。丫鬟有些疑惑,向自己身后看去,却什么也没有。
皇后却是开口道,“弘晖,是你吗?”
皇后眨眨眼睛,弘晖仍然在眼前。皇后一眼便能看出来这是弘晖,他长的和他皇阿玛年轻的时候是多么像啊,又在眉眼处有一些像自己,而且长的真的比三阿哥还高。一眼看上去便是翩翩少年郎。
皇后看到弘晖走近身道,“额娘,你能看见儿子了吗?”
皇后顿时激动的流下眼泪,“弘晖,弘晖你来看额娘了吗?”
弘晖道,“是啊,孩儿听到额娘念经给儿子祈福,就跑来了啦。额娘,儿子现在很厉害,国策史论样样精通。”
皇后擦擦眼泪,“我就知道,我的弘晖比三阿哥强一万倍。”
弘晖道,“额娘,以后儿子经常来陪额娘好不好,儿子一个人好孤单啊。”
皇后拼命点头,“好好,好,你要怎么样才能来呢?”
弘晖道,“很简单啊,额娘念经想着儿子,点着檀香就可以啦~”
皇后如梦初醒般喃喃,“檀香…”便听到丫鬟在喊,“来人呐,来人呐。”
皇后感觉弘晖变成了好几个,看着旁边的香炉,皇后一抬手将香炉拍到地上,香炉在地上滚到门前,皇后用力的大口呼吸。
皇后看到剪秋来了,弘晖却也走到门口,“额娘,下次再见。”皇后站起来喊道,“弘晖,别走!弘晖!”
剪秋看到地上滚着的香炉,抬脚迈过去道,“娘娘,你怎么了娘娘?”
剪秋下意识认为是有人在这香里下药,着急愤怒问那丫鬟道,“你点的什么香啊?”
丫鬟见此忙跪下,“奴婢见外面下雨,水汽重,娘娘又在念经,所以点了檀香。”
剪秋道,“娘娘一向不喜焚香。”说罢又叫其他进来的太监,“快去把章太医请来。”
皇后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跑过剪秋跑出门张望着,“弘晖,你要去哪里啊弘晖。”皇后身体不支,剪秋赶忙去扶住,“娘娘,你怎么了啊娘娘。”
那跪着的丫鬟见此更不敢起身,剪秋和旁边赶来的丫鬟一起把皇后扶到榻上,皇后一手撑在桌子上,眼泪不停的往下滴,痛苦的叫出声。
窗外雷鸣闪过,皇后撑起身子,指着香料,“剪秋,好好查查。”
剪秋道,“是,娘娘,已经叫了章太医了。”
尽管外面风雨交加,皇后还是命人开窗通风,风雨吹进殿内,皇后的头又难忍的痛了起来,皇后痛苦的呜咽出声。
章太医今天并不当值,但皇后派的人不当值也能叫来章太医,只是过了许久。章太医终于到了,皇后也冷静了许多。
剪秋派身边的丫鬟将香炉里的香递给章太医,章太医便拿起一点闻了起来,又拿针挑着,这样看看好一会。
章太医跪下,“启禀娘娘,这香就是檀香,微臣没有查出什么来。”
皇后露出疑惑但又有着希冀的神色,“你来,给本宫诊脉。”
章太医把手搁在帕子上,诊脉良久,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章太医移开手道,“娘娘可是头风又犯了,这样湿气重又有风的天气,娘娘还是不要把门窗这样大开的好。娘娘的头吹风便容易头痛。”
皇后问道,“本宫身上可有被下药的痕迹?”
章太医又把手挪回皇后手臂上,诊了片刻,“微臣无能,未曾查出。”
皇后又把目光投向跪着的丫鬟,“查查她呢?”
剪秋同另外一个丫鬟很快搜了身,章太医也在丫鬟身旁闻了闻,然而依旧是一无所获。
那丫鬟这才松口气,皇后看着丫鬟回忆起丫鬟的出身,的确是自己用了多年丫鬟,不然也不能随意进入内室。
那到底是为什么呢,自己是真的看见弘晖了啊,难道自己祈福弘晖就真的能来看望自己吗?
皇后将那丫鬟派去室外,道,“保险起见,你暂且就做些室外的活吧,这样的事情之后再发生,也算是能还你清白便再回来。”
丫鬟心惊逃过一劫,跪下磕头,“是,娘娘恩赐,奴婢感激不尽。”
皇后看向剪秋,“剪秋,虽然说近日叫你休息,可我身边还是离不了你,只能多劳累你了。”
剪秋笑道,“能陪伴娘娘是奴婢的福气。”
皇后将一头雾水的众人打发走后,问起剪秋,“剪秋,你说,世界上真的有鬼魂吗?”
剪秋摇头道,“奴婢不知,兴许是娘娘祈福感动上天了呢。娘娘,您真的见到弘晖阿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