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打断,她继续道,“诸侯也是普通人,他们在各自的领地盘踞多年,当惯了人上人,自然也过惯了一呼百应的日子。”
“他们各自为政,厉兵秣马,诸侯国日益强大,皇权便会式微。久而久之,好不容易一统的国家,又会重新分裂,再起征伐。”
她看着钟赟之,“我猜,裴成太子大概是不愿让天下百姓再受战乱之苦,才会在前朝皇帝薨逝后,主动避世,又让慕家投诚先帝。”
“由此亦可见,先帝是一个足以让裴成太子甘愿托付江山的明君。”
她不仅将他的问题一一答来,且在赞扬裴成太子之后,又借裴成太子烘托了先帝的圣明。
说的话深入浅出,旁征博引,先抑后扬。
难怪,难怪……
钟赟之深邃的眸子掠过一抹精光,扫了祁烬一眼,又重新回落到左倾颜身上。
“臣再问最后一个问题。”
“假设当初并无先帝起兵,分封制积弊已久,太子妃若处于裴成太子的位置,又该如何破解诸侯割据,王权衰弱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