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回去换了衣服后,准备来看捉奸戏码的慕容哲没想到竟看到了这样的一场戏,大怒之下一巴掌打向舞蝶的脸颊。
舞蝶“砰!”的跌倒在地,脸上瞬时高高肿起,嘴角流出一道猩红刺目的血痕。
慕容哲一脚狠狠的踢向她,厉声喝道:“你竟敢欺骗本皇子,假冒本皇子的皇妹!拖下去!”
霎时两个侍卫将疯狂大笑着的舞蝶,提着胳膊拖了下去。
待此间没了别人后,慕容哲看了看床榻上依旧昏迷的战北烈,坐到冷夏的对面,冷笑道:“明人不说暗话,虽然这个女人是假的,但是你是否是我的皇妹,咱俩都清楚的很!”
冷夏眉梢一挑,不语,等着慕容哲继续说下去。
慕容哲暗自得意,以为她这是默认了,接着说道:“你从慕容冷夏那里拿到的东西交出来,此事一笔勾销,你还可以安安稳稳的坐着你的烈王妃之位。”
“否则……”他的眸子闪过一丝阴狠,虽然这话没再说下去,却表达了赤裸裸的威胁。
冷夏暗自沉吟,原来如此,他百般手段只因为觊觎慕容冷夏的东西,但她醒来后慕容冷夏除了一身嫁衣,根本什么都没有,那会是什么?
冷夏眼眸眯起,讽刺一笑,道:“一个不受宠的废物公主,竟也有三皇子觊觎的东西……”
慕容哲见她丝毫不为所动,终于恼羞成怒,喝道:“你今日的地位全部拜西卫所赐,我能将你抬上去,一样有办法将你打入地狱,你最好识相点,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别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冷夏起身,不想再与他纠缠,走至床侧,拽住战北烈的胳膊打横扛到背上,大步就要朝外走去。
慕容哲气的咬断了舌头,猛然上前就要拽住冷夏的胳膊,散着杀气喝道:“今日不将东西交出来,你休想从这里走出去!”
冷夏身体略略一侧,飞快的避开慕容哲的手,冰冷的眼眸扫过他的手,冷冷一笑,淡淡道:“东西我是不会给你的,倒是忠告有一句,不是什么人都能受你的威胁。”
这声音清淡的很,全不着力,然而不知怎么的,慕容哲飞快的放下手,脑中不由自主的想起上次在烈王府外的情形,这个女人,惹不得!
……
战北烈整个人平衡着趴在冷夏的肩膀上,随着走动,直颠的他胃里呼呼向上冒着酸水。
战北烈忍着胃里的颠簸,嘴角不断的抽搐,母狮子果真是彪悍,竟然就背媳妇一样背着他走在大街上。
此时此刻,战北烈把什么战神的威严全部丢到了脑后,享受的趴在冷夏的肩头上,嘴角不住的朝外咧开,哪个男人有老子这种待遇!
母狮子这小身板,竟然背起自己来毫不费力,战北烈天马行空的想着,呼吸不由的就乱了几分。
原本走着的冷夏忽然步子一顿,唇角浅浅的勾了勾,也不揭破,依旧扛着他向王府走去。
冷夏一路扛着战北烈回了王府,所经过之地不论丫鬟侍卫,皆目瞪口呆嘴角抽搐,目送着前面那个纤细的身影背着高大的男人,大摇大摆的漫步在王府中。
王府内隐在树上的狂风,呆滞的看着远处那个娇小的身影,半张着嘴呢喃着:“果然是偶像……”
雷鸣回过神儿来,盯着远处那个身影,奇道:“小王妃这是去哪?不是清欢苑的方向啊!”
狂风挠挠头,问道:“你有感觉到杀气吗?”
只听“扑通”一声,冷夏背着战北烈走到湖边,两手一甩,肩膀上的那个身影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抛物线,轰然砸进了湖水里。
战北烈猝不及防灌下几口湖水,大口大口的咳嗽着,脸上摆出一副刚刚醒转的迷糊模样,蹬着水四处看了看,问道:“我怎么在这里?刚才不是在西卫驿馆……”
看着冷夏脸上的戏谑,他一口咽下了后面的话,咧着嘴尴尬的笑了笑,一边向着岸上游去,一边急忙解释道:“我看你背的起劲,怕坏了你的兴致。”
冷夏冷笑一声,转身就走,毫不留恋。
战北烈顿时急眼了,高声叫道:“媳妇!”
等到大秦战神落汤鸡一样的上了岸,穿着一身湿嗒嗒的衣服回到卧房,沐浴更衣后,组织了一番语言到清欢苑认错。
清欢苑的大门紧闭,里面一点灯火都无,只余均匀的呼吸声浅浅的传了出来。
大秦战神烦躁的抓了把头发,奋斗了那么久昨天才刚有点进展,这一夜就又退了一大步,母狮子这是在明晃晃的告诉他,分居啊!
战北烈一边耷拉着脑袋朝自己的卧房走去,一边使劲儿攥了攥拳,明天哄媳妇!
……
同一时间,东楚驿馆。
东方润坐于桌案前,斜斜的倚着靠背,一袭月白锦袍,暗银底纹在烛火下微微浮动。
他把玩着腰间一块玉质通透的环佩,如柳丝般的眸子挑了挑,沉吟道:“你是说烈王被迷晕了?”
面前的一个黑衣人躬身答道:“是,烈王被三皇子和西卫公主带到了一间厢房,后来烈王妃赶到,西卫公主被侍卫押了下去。过了一会儿,烈王妃……”
黑衣人想到了那个奇特的画面,嘴角抽了抽,才接着说道:“烈王妃扛着昏迷的烈王回了王府。”
好个有趣的女子,不但死后复活,还在大秦做出这许多惊世骇俗之事,他是越来越有兴趣了,东方润嘴角含笑,悠然道:“详细说。”
“是,烈王被抬进厢房和被扛出的时皆是昏迷状态,想来中间一直未醒,烈王妃到的时候,三皇子急忙从厢房内逃出,看那样子,像是刚经历过房事。”黑衣人回忆了一番,条理清晰的答道:“后来烈王妃进了厢房,约么一刻钟的时间,三皇子再次赶到,紧接着西卫公主被侍卫押了下去,后面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烈王妃才扛着烈王出了驿馆。”
东方润将这一系列的情景在脑中串了一遍,大致也猜出了个六七分,不过是慕容哲和那假公主自导自演了个捉奸在床的戏码,战北烈不会如此大意,应该是将计就计,不过是否有别的图谋,倒也难说。
他缓缓一笑,接着问道:“可有听到他们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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