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不用六个闺女,只要母狮子生几个,来几个就成,一窝小母狮子,那画面,战北烈眨眨眼,浑身泛着满足的气息,就这么想着,唇角都不自觉的翘起来。
雷鸣缩在后面,手肘捅了捅闪电的腰,小声道:“看见没,咱王爷的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五人再叹:丢人,丢人啊!
一直待那妇人拜完了观音,一起身就见到这俊朗的男子直勾勾的望着她,眉眼专注,唇角含笑……
哎呦喂!
妇女咬了咬唇,腮染红霞,春色盎然,一个飞眼后依依不舍的小碎步跑了,跑到一半,止步,一步三回头的叹了声气。
大秦战神一个激灵,抖去浑身掉落的鸡皮疙瘩。
正巧身侧经过一名小僧,他一把拉住,皱眉问道:“小师傅,送子观音送的可是儿子?”
小僧双手合十,点头道:“自然是儿子,施主请放心,只要心诚,拜过之后定能一举得男。”
一张俊脸瞬间黑了个彻底,心里一阵后怕,幸好方才还没拜,他急忙问:“这里可有送女观音?”
六根清净如小僧,也不由得万分嫌弃的瞅了他一眼,这人,捣乱的!
小僧垂首闭目,在战北烈期待的目光中,默念了十遍清心咒,终于将心里的怨气给化了,微笑合掌,真诚道:“施主,出门右拐第三间。”
战北烈生平第一次合了掌,极认真的朝小僧一礼,欢天喜地的去了。
待他终于到了出门左拐第三间,才发现了不对,这里来求的尽是一些病秧子,他再抓过一小僧,问道:“这是什么庙。”
这个小僧比较尽责,不但将这庙宇内的供奉给讲了个明白,更是清清楚楚的说了一大堆,绕的他头晕目眩。
战北烈打断他滔滔不绝的演讲,揪住他衣领,一字一字,阴森森问:“求什么,概括!”
小僧惊惧的瞅了一眼,言简意赅:“有病治病!”
战北烈微笑,松手,挑眉,转身,走人。
走出庙宇的一瞬,再次黑了一张战神脸,妈的,老子没病!
直到他把整个灵隐峰都搜索了一遍,终于无比悲催的认识到,这里的确没有送女观音。
那些不识货的,求些带把的有什么好!
等到他再次跟着大部队磨磨蹭蹭的下了山,时间已经到了傍晚,大秦战神怨气缭绕,一张脸黑成了锅底,钟苍等人也不敢再说话了,明摆着他们爷心情不好,这个时候开声,那不是找虐么!
一直到了凉都城,战北烈回头望着瑟缩的六大暗卫,冷冷道:“今天的事……”
脑后小风阴丝丝的吹,六人心知肚明,互相看了看,满脸疑惑:“什么事?今天发生了什么事?”
闪电打了个哈欠:“我今天一天都在睡觉!”
雷鸣狂点头:“你小子还抢了我的被子!”
牧阳推搡了大哥一拳,嫌弃道:“你的棋真臭,一整天没赢过一次!”
“……”
“滚蛋吧!”战北烈满意了,摆摆手回了宫,并不知道,如今御书房内发生了一件足以让他火冒三丈的大事!
这件大事,说来简单,选夫。
自从他来了西卫,每日寸步不离的守着冷夏,直让朝臣们的心都揪了起来。
若是换了别人,他们也最多叹一句蓝颜祸水,独霸专宠,不过这人好死不死的竟然是大秦烈王,尤其这人还敢后宫干政,这事就麻烦的多了,大秦烈王的外戚是谁,那可是大秦的皇帝!
一个弄不好,那就是外戚滥权、君权旁落的下场!
朝臣们想到这里,一个个齐齐瞪起眼,可别让大秦兵不血刃的把咱西卫给偷了去,得想办法,想办法!
一群头发花白的老臣们,胡子一捋,眼珠一转,一个妙计就在脑中生成了。
直让冷夏哭笑不得!
她坐在龙案后,戏谑的看着面前铺展的满满的美男图,各型各色,无一不有。
这个手执折扇风度翩翩,那个高大威猛气宇不凡,这个玉树临风清新俊逸,那个淑人君子雅人深致,这个弱柳扶风断袖之宠,那个长发飘飘邪魅无双,这个身背长剑义薄云天,那个唇红齿白伶俐可人……
冷夏微笑抬头,唇角挂着浅浅的弧度,那弧度落在众人的眼里,心里咯噔一下,齐齐退后一步。
还剩下的,就只有年纪老迈腿脚不大利索的老丞相了。
郑寇师在心里破口大骂了他们阴险之后,硬着头皮道:“皇上,众美人已经在御书房外候着了,只要皇上一声令下,看准了哪个,咱们今夜就送进后宫去!”
冷夏笑的意味不明,正要说话,突然凤眸猛的一凝,目光落在了最边儿下一幅美男图上。
青衣磊落,眉目疏淡,面容清冷,眼珠僵直……
可不就是慕二!
她揉了揉太阳穴,唔,那呆子竟然也被这些老东西给骗了来。
眼见她的目光顿在某张画卷上,众人抻着脖子朝龙案上一瞄,齐齐笑眯眯,有门!
郑寇师乐呵呵捋着胡子,瞎话张嘴就来:“神医对选夫一事极为郑重,方一听说,立马沐浴换衣折腾了有一个时辰,一路上施展轻功飞奔而来,一眨眼,就立正站好在美男的队伍中,翘首以盼了!”
“对对对!”后面周寅探出个胖乎乎的脑袋,补充:“那等的啊,心焦的啊,眼珠子都绿了!”
冷夏望天,这么亏心的话,你们是怎么说出来的……
“好!”她玉手一拍案,当下吩咐:“让朕瞧瞧这绿眼珠子的神医!”
就在周寅欢天喜地的搓着手,准备出去叫人的时候,冷夏犹犹豫豫的话再次飘了来:“不过,如果这眼珠子不够绿,你们……”
她在众人身上缓缓一扫,扫的他们一哆嗦,凉飕飕的说:“就是欺君之罪了吧?”
这话落下,这些人精一样的大臣们,哪还有不明白的,这是女皇为选夫一事,变着法子治他们罪呢。
脑中不由得飞出来午门那十一颗圆溜溜的大脑袋,众人齐齐吞了口唾沫。
郑寇师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