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高台上发生了让人惊悚的一幕,七组参赛者踉踉跄跄朝前跑,一组眼看着就要到达终点,身后一阵轱辘辘的声响传来,伴随着一声呐喊:“为了小纤而战!”
就在他们的脚要到达的一瞬,一个诡异的东西先他们一步……
滚到了终点!
没错,就是滚,战北越和年小刀抱成团,从高台的那头一路滚了过来。
规则是到达终点,可没说非要走到终点!
战北越的两颗小虎牙,锃光瓦亮的,乐颠颠的抱起年小刀,哈哈大笑:“赢了赢了,小纤的珠花又近了一步了!”
一巴掌拍在脑门上,年小刀嫌弃道:“占小爷便宜!”
战北越一个趔趄,哇哇大叫着朝后倒去,被绑了脚的年小刀跟着带下去,紧跟着……
砰!
第二轮的胜利者,从高台上双双滚了下去,再次摔了个狗吃屎。
第三轮,轮到了慕二和东方润。
这次的比赛很简单,但是放在慕大神医的身上,就不那么简单了,一个比划一个猜。
尤其是在抓阄之后,慕二比划,东方润猜,直让台下的冷夏等人瞬间青了脸,抚额长叹:完了……
比赛开始,时间缓缓的过去,冷夏眨巴眨巴眼睛,叹气道:“你们猜,东方润多久会炸毛?”
战北烈挑了挑眉,吹了声口哨,东方润炸毛,真心想见识见识啊!
他们说的不错,东方润真的快要炸毛了,他看着其他七组人,卖力的比划,绞尽脑汁的猜,竟然产生了一种羡慕嫉妒恨的情绪。
他望向对面的愣子,嘴角不住的抽动着,极力保持清润的嗓音,微笑道:“比划啊……”
慕二将眼珠一寸寸上移,移动到东方润的脸上,呆呆的看着他。
东方润深吸一口气,眼皮跳了两跳,让自己尽量平和:“比划啊?”
慕二的眼珠转了两下,向左移动,看看蹲在地上装猴子的兄弟,向右移动,再看看揪着耳朵扮兔子的兄弟,继续装死。
“比划啊!”
呆呆的望着他,装死。
“比划啊!”
呆呆的望着他,装死。
“比划啊!!”
呆呆的望着他,装死。
东方润嘴角狂抽,眼皮子直跳,脸上的微笑再也挂不住,生平第一次产生了暴走的冲动。
这他妈是个什么人!
月白袍子猛的一拂,东楚新皇看着对面依旧呆呆的慕二,终于……
拂袖而去。
冷夏靠在战北烈的肩头,笑的眼泪都出来了,这愣子,好样的!
大秦战神剑眉飞扬,第一次觉得二愣子竟是这般的可爱,唔,东方润炸毛,好看的不得了!
慕二呆呆的转动脖子,看着两人的眼睛里,含了几分小小的委屈,那意思:这事,真心难为我了……
参赛的人都不见了,这一场比赛自然是得了个鸭蛋,不过好在前面两场的第一都是他们拿到,那精致可爱的小组合,也被他们拿到了手。
战北越笑眯眯的捧着珠花,嘴都乐的合不拢,想起了他家的小姑娘。
冷夏转头看向战北烈,问道:“想儿子没有?”
大秦战神鹰目大睁,脑海里幻想着小冷夏,努力让媳妇看见他眼里真诚的光芒,正色道:“想!”
冷夏满意点头,挽着他的胳膊,望向如墨的旖旎夜空,点点星子一眨一眨,璀璨耀眼。
……
翌日,众人收拾好了东西,启程出发。
一路到达码头,他们的船还停泊在这里,岸边站着一身月白的东方润,唇角含着浅浅的笑意,朝着几人点了点头。
战北烈撇撇嘴,道:“本王倒是不知道,一国的皇帝竟是这般清闲。”
东方润耸耸肩,眼中一抹挑衅闪过,笑的惬意:“便是再忙,润也是要来亲自送送卫皇的。”
冷夏嗤笑一声,挑起了柳眉。
她原本以为这人在那日的一番作为,会很快传遍汴荣乃至东楚的大街小巷,毕竟他那刻意的举动,便是想让众人认为,东楚新皇心仪西卫女皇,但是这件事仿似被东方润封锁了一般,完全没有任何的消息传出。
如今,这戏子又来整幺蛾子了。
她点点头,淡淡道:“那就多谢楚皇了。”
这态度不咸不淡,分明的敷衍,东方润却半分尴尬都没有,眸子一转,一不小心落到了最后的慕二身上,心底瞬间蹿出了小小的火苗。
瞧着他那永远的呆样,东方润“刷”一下撇开眼,伸出手,作了个“请”的姿势:“诸位,后会有期。”
雪白的浪花在船底翻滚着,大船缓缓开启……
身后是一望无际的碧蓝汪洋,无垠海面泛起波光粼粼,和漫漫天青交相辉映,微风吹来潮湿的海水味道,极是清爽。
冷夏和战北烈站在船头甲板,和下方依旧负手而立的东方润,视线交汇。
他的目光清远,以口型道:“四年后见。”
皓月当空,星子璀璨。
宴会厅中人头攒动,欢声笑语不断的飘荡而出,由着深秋的爽风轻轻送至烈王府的每一个角落。
战家三对夫妻,慕二,老顽童,莫宣,萧非歌,叶一晃,文武百官……所有冷夏认识的,不认识的,熟悉的,不熟悉的,此时齐聚一堂,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今夜,是小不点抓周的日子。
战北衍牵着已经快要两岁的战小乖,笑眯眯的凑到战北烈跟前儿,摩挲着下巴,问道:“你儿子都一岁了,怎的还不赶快起个名字?”
这不称职的爹娘!
大秦战神瞄着死死的黏在他媳妇怀里,全天候十二个时辰霸占他媳妇的小兔崽子,牙根开始觉得痒痒。
他反唇道:“你们夫妻倒是称职,起了个战小乖。”
尤其是小乖越长越大,越来越酷,配上这么个名字,太有喜感了。
战小乖斜他一眼,丝丝冒着冷气。
战北衍摩挲着下巴,亦